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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80章、計劃趕不上變化 文 / 虛數點

    第280章、計劃趕不上變化

    果然是全盤的好計劃。功大莫過於救駕,這趙煊還沒有回宮,便安排了這麼個戲碼。

    趙佶來時,讓巨狼衝出,以做妖獸,然後趙煊去救他的父親。

    甚至連打傷犬獸道兵的理由都有了。因為犬獸道兵需要養傷,自然就無法救駕。

    好,好盤算!自己這桃花仙從頭到尾都是為了皇子殿下的出場做鋪墊的。只是為了體現仙人的無能嗎?

    果然是一線生機都不給外人留啊!

    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打醬油的,不,比打醬油的還不如。

    寧采臣笑了,笑得得愉快。「這樣好嗎?一個神仙的道場竟然會有妖獸出現。」

    「阿彌陀佛,天下妖魔鬼怪極其眾多,就是我佛門之地也常有妖獸出沒。」

    妖獸敢去你佛門之地?就不怕被抓了苦力。你妹的,你們怎麼不你們佛們玩這一手?

    不用問,問了也沒用。他們肯定是早有說詞。

    寧采臣閉上雙眼。他們這算計不僅僅是為趙煊回宮,甚至還算計了道家。

    一個道家真仙的道場跑出一頭妖獸,還是這位真仙沒有辦法的妖獸,驚了聖駕。不,恐怕不只是驚,而是嚇得半死!

    這皇帝怒了,還有這裡人的好。

    怪不得他們會這麼賣力宣傳這個什麼桃花仙,還以為他們是昏了頭,可這哪是昏了頭,分明是算計大。

    「我就只是看著?不出手?」寧采臣再次確認道。

    那個武僧說:「你出手也行。不過這狼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枯瘦和尚:「圓道。」

    武僧立即低頭不語。

    枯瘦和尚說:「施主好還是不要出手,萬一傷了,就不好了。」

    「明白了。」寧采臣閉上雙眼。

    一頭妖獸,「神仙」對付不了,皇子卻可以。果真是天大的救駕之功。

    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給「神仙」留活路。

    你們做初一,我做十五。

    等他們走了,寧采臣張開雙眼。

    「粉衣,戰衣有做好的嗎?」

    粉衣點點頭,說:「山羊座煉好。」

    「防禦怎麼樣?」

    「應該可以擋住妖仙之下的攻擊。」

    寧采臣點了點頭:「足夠了。可惜只有一件。」

    粉衣說:「我加加工,應該還能趕出金牛座的來。」

    「好!粉衣,那你就趕趕功。一日三餐全都不用做了。」

    「是,公子。」

    犬獸道兵,寧采臣手上有修真福地,直接送了去,以快恢復它的傷勢。

    找上了林沖與魯智深,只說送他們一場大功,別的沒說。

    不說是為他們好。不知道,是救駕之功。而一旦敗露了,他們不知情,也算不上欺君。

    林沖和魯智深直接入住了寧采臣的宅子,只等趙佶前來,打佛門一個措手不及。

    說不得,這頭佛門伽藍,要留下它了。

    你們狠,也不要怨我無情。打不過你們,就動你們的爪牙。

    寧采臣有心給他們個狠的,卻沒有想到宋徵宗竟然不來了。

    他不來也好。寧采臣努力壓下自己對這事的顧慮,專心讀書,以備考秋闈。

    不過,顯然規劃了這麼久的大相國寺又怎麼會放手?

    趙佶不過宮安份了幾日,便再出宮了。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深宮重閫的人。

    只是賈奕的事,讓他一時間沒臉出來罷了。

    他沒臉出來,可是忙壞了寧采臣。你說你一個皇帝,大半夜的不去鑽李師師的香被窩,來這荒山野嶺的吹風,不是有病嗎?

    陪著趙佶一起吹風的寧采臣只希望大相國寺千萬別現動手。

    「仙人,有人對朕說朕是長生大帝君,仙人以為呢?」他突然開口了。

    寧采臣不管這是誰出的餿主意,於是問道:「是誰?是誰對陛下說的?」

    「是先生,朕找到韓彥先生了!」他很興奮。

    韓彥出現了?這個節骨眼上?

    長生?長生你妹啊!有那本事,你怎麼不教?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當年那個算師,都要兩說。

    因為如果他是,他不可能會回來。當年韓彥的批語為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是「天子命」的批語,可是後半部分同樣很重要,因為他說的是「願自愛」。

    一個有天子命的人為什麼要自愛?這還不明白嗎?

    現,這麼個人又出現了,反而說了長生什麼的鬼話。寧采臣不知道他,還是他們想做什麼,但是他決定不隨他們起舞了,上點眼藥還是必要的。

    「陛下,我聽說有這麼個皇帝,他非謫非長,按說他是與皇位的無緣的。就是他自己也不信自己能成為皇上。這時有個相士對他說,他有天子命。而他竟然真的成了天子。」

    趙佶笑道:「仙人說的是朕的故事?」

    寧采臣搖搖頭說:「我不知道。甚至今天的話,出下之口,入陛下之耳,便再也不會出現過。再問,我也是不知的。」

    「那好,你說。」趙佶來了姓氏。

    寧采臣看看老天,周邊布下浩然正氣,又加上了幻道,後一層是后土娘娘的神性,他才開口說:「不當皇帝時,很是仰矚天子威儀,當上了皇帝,位極幾重,真有些高處不勝寒呢。趙佶的心是有著花團錦簇的,特別是那種藝術家的因子血管裡遊走,總催動著他去疏遠御案上的八寶。」

    想了想,寧采臣沒有說他享樂的事,而是很快跳到了他的悲劇。「可是皇上就是皇上,北方遊牧民族入侵了。」

    「仙人,他怎麼樣?可是打敗了蠻夷?」

    寧采臣看了他一眼說:「很可惜,他敗了,而且還被俘了。」

    「怎麼會?」趙佶不敢想像一個戰敗了的皇帝。

    「當時,皇帝繫著平民的頭帕,穿著粗布衣衫,披著件黑的羊皮襖,他的身後是同樣裝束的太子,他的皇位繼承人。父子二人的身後跟著位被捕兵士雙手高擎著一面大大的白旗,上面寫著四個大大的黑字:「俘二帝」。趙佶的身後有兩位老少皇后,也都有大白旗後跟著,「俘二後」。後面還有一些白旗,分別寫「俘叛奴母妻」、「俘諸王附馬」、「俘兩宮眷屬」。那些王子以下的當朝男女,都哆嗦成一團,把羊皮襖裹腰下,頭被風吹成一團團蒲公英,他們上身都給扒光了,光光的**給蚊蚋叮得紅一片、青一片的。」

    趙佶可以想像他們的慘狀,因為他出生那年本就是南唐滅亡那年,但是現他卻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艱難吐氣開聲問道:「他們要幹什麼?」

    「很簡單,蠻人也會祭祖的。到了地方,皇帝身後響起一聲漢語的暴喝:「跪下!」

    身後窸窸窣窣地整衣裙聲。皇帝知道,那是皇子、妃子、公主、大臣們。只有皇帝和兩位皇后不用跪下的。

    蠻人皇帝緩緩站起來。他的個子高矮與皇帝差不多,但比皇帝要粗一圍。長一臉連鬢鬍鬚,嘴裡噴出渾濁的酒氣,兩隻眼睛又黑又大,濃密的眉毛裡冒著像彗星似的光彩。

    皇帝把手的毛繩遞給蠻人皇帝。

    蠻人皇帝用鼻子哼一聲。嗖地自腰間抽出一把匕,腿上蹭了蹭,一個虎伏,左手攥住羊角,翻腕,踢腿,「撲通」,皇帝眼前的綿羊就仰翻地上了。」

    「不不,不會的!仙人,你不要再說了。」趙佶嘴唇白彷彿受了什麼驚嚇似的。

    趙佶不喜歡血,一點兒不喜歡。

    東京,趙佶也是要祭祀太廟的。那種祭祀要排場大得多。禮部要準備好多天,群臣及宮庭上下都要出動,鼓樂齊鳴,祈天禱地,旆旗遮天,香煙把天都遮得昏暗起來。東京,皇帝根本不自己宰殺犧牲,所有的供品都由禮部安排。還要由畫院的畫家們把祖宗的像掛得正正當當,撣去浮灰,讓畫裡人像再生一般回到皇宮裡來。

    是的,這才是他喜歡的祭祀,沒有血腥,有的只是美。美得如畫一般的卷軸,就像那《清明上河圖》,畫裡的東京汴梁真令人悠然神往。看那山川橋路,看那樓台殿閣,感到親切極了,令人不禁生出這樣的想法:束一塊士帕,披一領白衫,跳進畫面裡,到街坊市場通衢園囿宮城原野去風雅風雅。

    那兒沒有一點兒殺戮,沒有任何血腥,就是一絲兒不和諧也沒有。那才是趙佶喜愛的汴京。

    但是仙人的話顯然不會是騙人的。

    這是說自己嗎?這就是命嗎?趙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趙佶的手很白嫩,像仕女畫上的手。他那雙手沒有沾過一滴血,只染過黑墨和硃砂。畫院裡,這雙手下出過結構修長、筆姿瘦硬挺拔的「瘦金書」,出過入妙品的山石花鳥人物畫、入神品的墨花墨石。如果不是有了韓彥所說的「天子命」,或許還會拿出比《桃鳩圖》、《聽琴圖》為絢麗精妙的畫卷。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另一雙手,李……真是命嗎?

    「仙人,真的是命嗎?」趙佶想知道,從小到大陪伴他長大的詛咒真的存嗎?

    那位南唐的李煜會是自己嗎?

    寧采臣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這一刻他不忍心了。

    雖然上一世看史,讀到過趙佶,從來不以為他亡國有什麼不對。但是這一刻,這麼個人,就站自己的面前。

    自己雖然是以講故事的形式告訴他人生的悲慘,但是他悟了,他知道是說他。

    看著這麼個孤苦無依的皇帝,寧采臣突然有一種衝動,想告訴他,他必須改革軍制,必須讓華夏興。而自己,也有意做一做他的興之臣。

    趙佶的死就徘徊寧采臣的腦,但是卻說不出。

    史載:宋徽宗趙佶作了二十五年宋朝皇帝,一年零兩個月宋朝的太上皇,一年半金國庶人,年零八個月金國昏德公。

    宋高宗紹興五年也就是金太宗天會十三年,五月,趙佶金上京五國城的帳篷呼吸了後一口氣。

    當時,他的大兒子趙桓的后妃、宗室和大臣很多人都身邊。漠北的五月,剛剛長出綠芽,松花江的冰凌還岸邊嘎嘎脆裂,一群群南雁清嘯著天上飛過,這些往日錦衣玉食的人們心裡激盪。趙佶已經五十三歲了。臉上長滿了褐色的老年斑。一頭白像十二月的樹掛,瑩白耀眼。他偎一堆羊裘之上,像一塊風乾的樹根。

    趙桓,1125年繼大統的大宋靖康皇帝、1128年被金太宗完彥晟辱封為重昏侯的侯爺,跪昏德公、太上皇的身旁,眼裡浸著淚花,看著春風裡搖曳的趙佶的孤魂。

    寧采臣的目光濕潤了。他現已是宋朝人,而趙佶正是他的君王。

    他曾經說過,他愛自己的祖國,同時也愛這個朝代。「陛下……」

    寧采臣剛想說什麼,趙佶卻吃驚得指著一頭巨狼,難以置信道:「那,那是什麼?」

    果然來了嗎?

    寧采臣收去浩然正氣、幻道、神力,站了出來,大聲道:「孽障,你終於來了!」

    驅使巨狼的武僧一愣,心說:怎麼與約好的不一樣?

    枯瘦僧人說:「阿彌陀佛,看來寧施主還是悟不透,有意插手這救駕之功了。」

    「什麼?他敢!」

    寧采臣有什麼不敢的。你們都做得這麼過火了,他現不僅敢,而且還打著讓大相國寺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主意。

    這是寧采臣第一次主動插手歷史。

    老實說,如何改變歷史,他這個上一世連小小的律師都做了的法學士是真的不懂的。但是好他有著大量的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

    而現他要借鑒的便是這救駕之功。

    功大莫過於救駕。同樣的,想影響一個皇帝,自然要從救駕上做起。

    大相國寺想把這救駕之功給趙煊,那是大相國寺的做法,不是他的。他們可以,那麼他同樣可以搶。

    武僧知道了寧采臣竟然要搶這未來皇子的滔天大功,不由火冒三丈,動了金剛之怒,喝道:「大膽!你這是找死!」

    「找死?」寧采臣不屑道,「那你也得是能殺得我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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