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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9章、引龍 文 / 虛數點

    第259章、引龍

    連一個月10000+,31天。今天,點點終於是做到了。不容易啊!一天睡眠3、5個小時的代價,除了又困又累以外,還有一個字,「值」。雖然一月的辛勞還不足以養活自己,還要兼顧白天的工作,但是這個人生,點點滿意了。人生短短幾十載,做了我自己想做的,這就是我的人生啊。

    此感謝眾位讀者老大的支持,謝謝你們看小弟的書,謝謝了!

    同時,今天的謝言。感謝「**投了1票」「枕邊人~投了1票」「醉夢洗心投了1票」「a2486投了2票」「蜀山飄逸投了1票」的月票支持,感謝「玄冰刀客打賞了100幣」——

    佛門力量之廣大,往往身邊輕忽之處。

    僅僅是大相國寺動員起來,便有數不清的信眾,自帶工具前往寧采臣版的桃花庵開鑿山石。

    一線天這類地方的山石,都是歷經風霜打磨的山石,其山石堅固程絕對是普通山石無法比擬的。

    可就是這麼堅固的山石,他們也三天內開鑿了出來。不僅開鑿了出來,他們甚至連一口水都不肯喝。

    反而對寧采臣說:你前世是以黃金裝飾佛身的大善人,今世正當為官。我們又怎麼能吃用你的東西呢?

    老實說,寧采臣真是讓說愣住了。黃金裝飾佛身?自己前世?

    不是搞錯了?

    黃金裝飾佛身?不怕賊掂記。

    自己前世很有錢嗎?見過黃金嗎?

    哦,是了,金店見過。

    買過黃金嗎?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黃金的事先不說,可看他們賣力工作,卻一錢不收,一口水不喝的樣子,寧采臣是真的很感動,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他們,那個宣揚戰士的書,他也寫定了。因為只有足夠的戰士,這些真正的善人也才不會死的十不存一。

    而為了能讓這本反傳統的圖書,不,宋朝寫戰士如何如何,已經不僅僅是反傳統,而是和士大夫們、皇權開戰了。

    本已劃分好的蛋糕,卻非要再分出一塊去,有多少人會願意?

    就怕一個人也沒有!

    上層路線,是絕對走不通的。沒有上層路線,寧采臣能選的也只有下層路線。

    看著這些佛信徒門,寧采臣第一次萌了宗教的意識。

    西方怎麼能展起來,一個蒙昧無知的時代,有一個神對自己的信徒說:去做!無論你做了什麼,做的是對是錯,我都會原諒你,都會保佑你的。

    一片漆黑,無人知道如何行走的時代,這樣一個神是真的很重要。

    這就像蹣跚學步的孩子一樣,需要大人的鼓勵一樣。

    上一世,寧采臣是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西方人會用餐前,要禱告,要說感謝神賜予食物之類的。

    以前總是不明白,現算是有些明悟了。

    總是說世人不知報恩什麼的,其實俗世之人才是懂報恩的。

    道門只顧自己修煉,極少會關注世人的成長,無為之下便是佛門的繁榮。只因為佛門關心了世人,雖然只是苦難,只是十八層地獄,但是人卻回報了自己的信仰。

    到了後世,國門洞開,願意代人受罪的基督教一舉有了反超佛門的勢頭,也就順理成章了。

    只是做什麼事,都要一步步來。

    寧采臣不是什麼大神,沒有開宗立派的權力。沒辦法,這就是現實。還好是宋朝,如果是准聖滿地走,金仙多如狗的洪荒時代,開宗立派是高到了聖人的地步,那才是欲哭無淚。

    不過這個時代,寧采臣算了一下,就是個小門小派,身後也至少有個天仙。

    不過……

    寧采臣笑了。

    自己是個書生,雖然沒到開宗立派的地步,但是人的身份利用好了,絕對不會比一個天仙的影響力差了。

    落筆如有神助,就書寫一個承接無窮罪孽的后土娘娘好了。

    什麼渡化?什麼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一切罪孽還不是落於后土娘娘體內。

    如果娘娘真的身化輪迴已死,那麼,至少她的功績要寫給世人知曉。

    一時間,這成了寧采臣想寫的書,也是必須寫的書。

    《三世書》上不是說:今生做官是何因。前世黃金裝佛身。前世修來今世受。紫袍金帶佛前求。黃金裝佛裝自己。衣蓋如來蓋自身。莫說做官皆容易。前世不修何處來。

    那麼自己就做這修廟之人,只是修的是后土娘娘輪迴之廟,修的也許是永無回報之廟。

    「寧大哥。」小公主蹦蹦跳跳跑了進來。

    寧采臣看看天色,放下筆,他這一番書寫,竟然寫到了下午。「你醒了。」

    「嗯,人家也餓了。」小公主摸摸餓癟了的小肚子。

    零食畢竟是零食,根本無法滿足身體的需求。

    「好!寧大哥這就給你做好吃吃的。」趙柔兒這小丫頭是惹人憐惜的,大概是因為她的真善,大概是因為她的不懂,她反而覺得很快樂,幫助人很快樂。

    「寧大哥還會庖廚嗎?」小公主驚訝道,她的印象,君子都是遠庖廚,寧大哥絕對是個大君子,可是君子不是遠庖廚的嗎?

    「公子,還是我來。」粉衣突然出現了。

    寧采臣沒有和她搶,摸摸鼻子,他知道這已不是後世。入得廚房不僅不再是好男人的標準,反而是小男人的標誌。

    寧采臣本想叉開話題說些別的,但是沒想到粉衣很快便端出了做好的飯食。

    「粉衣,你早就做好了?」寧采臣很驚訝,這不會是法術做的!雖然明知這時代法術很常見,但是這也太糟蹋法術了,太浪費了。

    粉衣彷彿知道寧采臣驚訝什麼,說道:「是的,公子,飯菜早就做好了。公子說過會兒吃,粉衣才沒有端出來。」

    是這樣嗎?

    寫很太興奮了,以致於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

    趙柔兒見了吃的,再不管她寧大哥了,端起來就吃。顯然是餓壞了。

    寧采臣捏掉她小臉上的米粒說:「以後要少吃些零食了,那東西不撐事。」

    趙柔兒努力嚥下口的飯,用手直拍胸脯,好像是吃得太急,咽到了。還沒育的小胸脯急劇喘著,一張小臉脹得通紅。寧采臣給了她一杯水,把米飯吞進肚子裡,她才能開口說道:「寧大哥,為什麼?我那個護衛,我看他三天都沒吃東西了,不也是好好的。」

    寧采臣說:「你和他不同,他是個苦行僧,就是一年半載的不吃,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哈哈……」外邊傳來爽朗的笑聲,人進來正是上次的侍衛僧,「寧相公,背後說人閒話可是不好。」

    寧采臣看他進來,他笑道:「和尚這麼高興,這一次的獎勵不低!」

    爽朗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張臉憋的通紅,就像卡住脖子的公雞。

    俗,真俗!怎麼一到他口,什麼事都和利益有了糾纏。真真是個利益至上的俗人!

    心這樣想,口卻不能這麼說,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堆上笑容說道:「相公勿怪不請自來之罪。我這次來是想告訴相公金蓮子種植之法。」

    寧采臣哦了一聲,沒有再出聲。

    都有了神職,卻仍然不乎可渡眾生的金蓮。和尚都不知他是不是該問他一句,他是不是什麼都不懂啊!

    「種植金蓮子有三法,一是無上佛法。」看看寧采臣不出聲,不由有些失望,只能繼續說下去,「二是濃郁的靈氣。」

    寧采臣喝茶。

    「三是種於真金之。」

    寧采臣放下茶杯,開口了:「這我知道。」

    嗯?和尚的眼張得滾圓,一臉的鬱悶,不是有佛規戒律,他非罵娘不可。

    你說你知道了為什麼不早說,害我費了這麼多的口舌。可是他竟然知道了,那我豈不是沒有了交換的條件,下面的事怎麼說。

    他看向寧采臣三人,實想像不出寧采臣怎麼會知道。是這個女子嗎?

    他盯著粉衣直看。

    寧采臣安心喝茶,他才不怕他看。自己的人道之下,連法海這尊人間羅漢都看不穿,就不用說這小小僧人了。除非他比法海的修為還高。

    但是,這可能嗎?

    所以寧采臣是不擔心。

    人道之下,妖又如何,精又如何,同樣是一方生靈。

    小公主人小飯量不大,即使餓極,兩碗米飯也把她的小肚子脹得圓滾滾的,再也裝不下了。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似的說道:「咦?你是和尚啊!我都不知道。你與哥哥的關係很好嗎?肯來保護我。」

    這個傻丫頭,別人把她賣了,她還幫別人數錢。

    保護?利用!

    和尚聽了卻很高興,因為他抓到了突破點。「阿彌陀佛,殿下乃我佛轉世,我等佛門弟子自然要竭力扶持。殿下的妹妹,便是我佛的妹妹,身為佛門弟子自然要加以看護。」

    噗-

    寧采臣擦擦嘴,他知道這茶是喝不下去了。這為了目的,連誑語都打了。難怪佛門會繁榮昌盛,歷久不衰。

    小公主顯然對他的故事很感興趣,就像是一個深陷其的故事迷。「哇!哥哥竟然是佛的轉世,是因為母妃信佛嗎?」

    「好了!說說!你來的目的。」寧采臣沒有聽故事的打算。

    這方面,他不得不承認佛法的高深,怎麼說都能說圓了。

    和尚眨眨眼,說:「阿彌陀佛,施主說什麼,貧僧不明白。」他現有小公主手,是一點兒都不急。

    他打的什麼主意,是人都知道了。他不說,寧采臣還能不說嗎?

    寧采臣說:「你們鼓動這麼多信徒……」

    「阿彌陀佛,施主怎能說是鼓動?只是眾生贖罪罷了。爾時,阿難陀尊者,靈山會上,一千二五十人俱。阿難頂禮合掌,繞佛三匝,胡跪問訊:「請問本師釋迦牟尼佛!南閻浮提,一切眾生,末法時至,多生不善。不敬三寶,不重父母,無有三綱,五倫雜亂,貧窮下賤,根不足,終日殺生害命,富貴貧窮亦不平等,以何果報?望世尊慈悲,願為弟子一一解說。」佛告阿難,與諸大弟子言:『善哉!善哉!汝今諦聽,吾當為汝等分明說之。是故世間,一切男女,貧賤富貴,受苦無窮,享福不,皆是前生因果之報。以何所作故?先須孝敬父母,次要敬信三寶,三要戒殺放生,四要吃齋佈施,能種後世福田。騎馬坐轎為何因。前世修橋鋪路人。穿綢穿緞為何因。前世施衣濟貧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好!就算他們是修路積功德!」修路造橋,從古至今都是好事,這一點,寧采臣是反駁不了的。

    「不過你們修這路,恐怕不僅僅是為了修路?」

    「哦?施主怎麼說?」

    「修路恐怕是為了引龍入灣!」寧采臣隨意說道。

    和尚愣了一下。他真的知道?他竟然真的知道!

    寧采臣見他這麼驚,不由有些鬱悶,心說:我看上去有這麼傻嗎?「你們又是借詩,又是開鑿山路,這麼不是明擺著是引大人物嗎?這是汴京,好詩詞的大人物是誰,這還用猜嗎?只是你們為什麼要引到我這來。按說你們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個酒肆不是早安排好了嗎?」

    和尚搖頭苦笑道:「師叔說你這人極有慧根,貧僧還不信。現看來,是貧僧小看天下人了。」

    師叔?慧根?哪一個?說自己有慧根的和尚不是死了嗎?不要告訴我那樣都不死。

    不過,佛門……還真有這個可能。

    寧采臣的臉色很不好。雖好沒人希望好人早死,但是那種太執著,並且擁有讓別人曲從力量的好人,還是很可怕的。

    若是再不會死,那就加可怕了。

    「師叔?我見過嗎?」

    和尚笑了:「會見到了。師叔還說上次開悟,還多虧了你。對了,施主既然知道了,準備怎麼做?」

    師叔的話上,他顯然不願做多的解說。

    寧采臣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引到我這來?」

    和尚又笑了:「貧僧沒說嗎?哦,是沒說。」打斷了寧采臣的節奏,他很高興。「主要還是秀才相公的詩,已經步入了夏季,你讓我們上哪兒去找一個桃花盛開之地。」

    小公主說:「咦?寧大哥這兒不就有桃花嗎?」

    和尚高興了:「殿下真聰明,現就等秀才相公的答覆了。」

    寧采臣誰都沒有看,食指敲擊著桌面。他思考,思考其的得失,其的好壞。

    察覺了氣氛的怪異,小公主沒有出聲。

    小公主沒有出聲幫腔,和尚自然加不敢出聲了。

    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成,則立即動,否則便要再等明年了。可是天下群龍亂舞,明年又會怎麼樣呢?

    他們這些可觀氣運之人,還是第一次感覺這麼沒底。

    每一條龍都有鯨吞天下的氣勢,可天下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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