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為寶而來
穿過光明,便是出口。《網》不用人說,就是感覺,便與裡面一點兒不同。裡面是壓抑的,壓制著所有人的靈魂,每一個人都有不便的感覺。
一出來,不僅心曠神怡,就連身體也輕鬆不少。
馬車上的三人也是如此。昏迷過去了,但是呼吸卻加地深沉有力,臉色也平和不少。
「這是哪兒?」
人是出來了,但是卻沒人認得這地。雖然大家進來的地方都不一樣,但是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林地。而這兒……
所有人都觀察著……
山麓挺拔峻秀,松柏長青,風景秀麗,山腳溪水環繞,山下潭水碧波蕩漾。
沒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與眾人進來的路,完全不一樣。
「大家小心!」面對未知,沒人敢說安全。既然不安全,也就談不上分手了。
沿山道而行,山花爛漫,飛瀑流泉不絕;峭壁懸巖,天光雲影一線;忽而棧道逶迤曲折,不見頭尾;忽而村落群山環抱,綠草如茵。
「什麼?竟敢私闖我佛門聖地!」走了不過兩刻鐘,山腰處便匆匆跑來兩個和尚。
手持棍棒,一臉凶相。
如果沒有那身僧衣,還以為遇到了劫道的強人。
不過和尚的惡言惡語是一點兒也沒有讓他們氣憤,李公甫甚至高興地問道:「大師,我們迷路了,不知這是什麼所,可以指點我們出山嗎?」
景色再美,本就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自然留不住客。
兩個和尚不僅沒有指點離開的路,反而惡言相向道:「我管你們怎麼下山,反正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立即離去,否則就打殺了你們!」
「打殺?好囂張的和尚!」
夏候劍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只有他看得上的人,才能獲得他的尊重,而眼前的這兩個和尚顯得不屬於他看的上的範疇。《網》7*
即使身處上山坡道也阻止不了他出劍,一劍擋開和尚的木棍,一腳把左邊的和尚踹到了地上,一邊手劍卻已指住了左邊和尚的脖子。
「說!為什麼攔著路,不讓我們出去!」
知道燕赤俠受到了和尚的伏擊,夏侯劍對和尚便不可能還有好感。
好容易從那麼個鬼地方出來,竟然立即便有和尚跳出來,若不是還需要從和尚口問路,他當場就能斬殺了他們。
「我們沒有不讓你們出去,這兒自古便是佛門聖地。」和尚雖然很怕,卻還是這樣說。
夏侯劍眉頭一挑,一劍便刺進了躺著的和尚大腿,然後才說:「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佛門有什麼路不讓人走的。佛門都是大開方便之門不是嗎?」
夏侯劍出劍又快又準,兩個和尚全都嚇了一跳,只是躺著的和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躺著也招。
「這位施主極有慧根,只是……」自己沒有受傷,和尚鬆了一口氣。
夏侯劍想聽的是出路,而不是什麼「只是」。劍身一轉,帶動躺著和尚的傷口,疼得他差點都跳了起來。一雙怨恨的眼睛直盯著說話的和尚。「這位施主,我知道。」
劍插誰身誰知道疼,他可不想活活疼死。《網》了。
原來那個和尚也不算說謊,自東晉鹹和年間,這裡封賜給佛門後,這後山便不對任何人開放。他們一開始沒說的是,不開放的原因是這兒是佛門一處修真之地。
「各位施主不知修真是什麼?這也是小僧一開始不說的原因。因為說了,事實上也沒幾人知道。」
修真的說法,不是修真人,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好他們這些人就沒有幾個普通人。《網》「滾!」
兩個和尚爬起來便逃了,沒受傷的還想扶上一把,卻被甩開。
「怎麼辦?」
「怎麼了?」
燕赤俠說:「這些大門大派極不講道理。」
夏侯劍一挑眉毛,說:「燕赤俠,莫非你怕了?」對夏侯劍來說,以前不知道也便罷了,現知道了,他早晚會上門挑戰去。
「我擔心這是二妖的陰謀,他們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來。」燕赤俠畢竟不是後來卸任不做捕頭的燕赤俠,身為官,這皇命御封,他是不得不有所顧忌的。
不過他說的也不算錯。把自己的敵人丟進修真者的禁地,確實會引一場衝突。
於是寧采臣手一翻,掏出犬獸道兵。「希望它可以找到一條回去的路。」
退回去是不可能。
蘭若寺,除了名字之外,沒有人熟悉。回去了,誰知道哪兒還有出口?可現,出口就眼前。
也許是疲憊,也許是心神的突然放鬆,以致於所有人都忘了追問這到底是處什麼所?
山上,佛門聖地大雄寶殿內。方丈正與兩位貴客交談。
「鴻法大師,尺竿頭,進一步了。恭喜恭喜!」
「阿彌陀佛。上次若不是二位相助,老衲也做不了這靈隱寺的主持!」老和尚紅光滿面,任誰看了都是興高采烈。
「哎!客氣話!你我本是鄰居,這靈隱寺只有大師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手,才能揚光大。一個小和尚,還是個瘋和尚,有什麼資格接掌靈隱寺這樣的大寺院?」
「城隍老爺客氣,本寺可也是杭州地面上,當是大神的轄民才是?」老和尚不想討論他搶班奪權的事,反而恭維起城隍來。
沒錯,這來的貴客便是城隍與樹妖二人。他們與靈隱寺是老熟識了。
一方名山寶剎如果他連地方上的妖魔鬼怪也一個不識,那這寶剎也寶的有限。這可不是末法時代,只要有傳承,多少都會修出點法術來。
城隍見老和尚不想談那事,也就換了個話題說:「佛門清淨地,哪兒是我一方小神可以管轄的。」
老和尚很會順竿爬。「如此便多謝尊神了。」
這有沒有神靈對宗教影響極大,畢竟從某一方面說,這宗教的神靈也同樣是神靈。
就像西方傳教,往往會把當地神靈斬殺一空,獨佔信仰。畢竟多了一個神,便多了一位分信仰的。
東方則由於道祖的三令五申,漸漸不再採用激烈手段。而是你有我,我有你的溫和手段。
「哈哈!好,就當是本神的香油錢。還有沒有廂房,我們想休息一下了。」城隍沒有對自己少了一塊信仰地生氣,卻也同時不想再談下去。
方丈招來小沙彌,帶他們去了廂房。
「師兄,這城隍打什麼主意?怎麼把一地香火都送上來了?」城隍他們一走,方丈的師弟們便議論看。
有人說:「這顯然是巴結我佛門來的。」
同樣有人反駁道:「他是陰司神官,不歸佛門所轄,巴結我們也是無用,莫非還指著我們陞官不成?」
「也說不準。莫忘了,我佛門是有一尊菩薩地府的。」
「好了,不要說了,無論他是為了什麼,這對我們靈隱寺終歸是好事。」方丈開了口。
越說越離譜了,一小小的寺院也是可以議論菩薩的?他們越來越不信僧人,反倒是像商人。佛祖,人心向錢看,鴻法還可不可以教化他們。唉!
這時,守後山的兩位僧人才把消息傳到廟裡。
「什麼?大膽遊客,竟敢打傷我們護廟僧人!」聽說自己人自己家門為他人打傷,一時間群情激憤。
他們是誰?
可不是普通僧人,而是會法術的僧人,就是一方城隍也得與他們平輩論交。
遊客不過是一群凡人。又不是後世,還有個旅遊業的講究。
對此時的寺廟來說,就是什麼都沒有,他們還有佛田可以日。
何況他們不僅有佛田,還有信徒供奉,他們是擁有法力的和尚,而不是一般的和尚。
凡人到了他們山上不僅不守規矩,還傷了他們的人,這對剛剛獲得了信仰地的心高氣傲的眾僧人來講,哪兒接受得了。
「走,老衲也與你們一起見見這群惡客。」
這一幕全落入樹妖二人眼。「大哥,不過是對付一群沒有門派的凡人,至於送出一塊信仰地嗎?」
他們逃出來之後,是先查了寧采臣的前生。自然他的前生是毫無問題的。
當知道寧采臣前生沒什麼了不起,他只是突然得了正好克制陰人的浩然正氣,他也就不怕了。反而又起了算計。
城隍說:「二弟,你不懂。本城隍之所以呆這個小地方,遲遲不陞遷,並為這寺院結交。其實為的是佛門一寶。」
「寶?這小寺廟裡還有寶?」
「不錯!掌佛國。這也是我偶然聽到兩個和尚議論的。」
掌佛國,這可真是寶,還是不得了寶。要知道這掌佛國傳說可是只有天材地寶可化,當年為了這掌佛國,燃燈可是把趙公明都幹掉了。
樹妖問道:「這掌佛國不是古佛手嗎?怎麼會這兒?」
城隍搖搖頭說:「賢弟有說不知,佛門能人大賢層出不窮。這掌佛國早已改良成了無須天材地寶也可海煉製的地步。」
「怎麼可能?這可是一個世界之力!」樹妖吃驚下,直覺不可信——
晴天霹靂,外公病故。也許會請假。白事前先量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