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以尿克敵
「喂，還有什麼可以評論書生的？」
「這已經夠慘的了！」
「我不把你說的慘點，他怎麼會放過你。聖堂章節我現可和他打不得。」
寧采臣苦笑，心說：如果真和我猜的一樣，是命梵音那一次，那你無論說什麼都沒用。
雖然不是修道人，但是這法術為他人所斷，法力反噬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寧采臣不知道的是他那一次毀的可不是樹妖，而是城隍。
城隍上次損失那麼大，樹妖又豈會放過寧采臣。有沒有那層身份的掩護，對他們誰都是很大的麻煩。
樹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這滿地的植物，周邊的樹木全都是他的助力。
「糟了！」
瘋長的植物纏向他們，周邊的樹木伸出樹枝掃向他們。
「般若波羅密！」
「看劍！」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植物綁人，樹木攻人。術法滿天飛。
就是再木然的人也不得不信了。
不過信了之後，軍士們是緊緊靠向馬車，彷彿靠一起，才會覺得安全似的。
扈三娘卻是花容失色，實是看不出一點兒巾幗英雄的模樣，就連馬兒都控制不住，跑了出去。
只有小公主看不到可怕，反而高興地拍掌叫好。對她來說，這可比雜耍好看多了。
不過，很快便不好看了。
跑出去的馬，剛剛衝到草叢。野草猛然長大，竄起一丈多高，一下子便把馬兒纏住，用力一絞。戰馬連悲鳴都沒有來得及出，便直接四分五裂，分成一塊塊肉塊，化為漫天血雨。
扈三娘當時便吐了，要不是寧采臣躲的快，當時便吐了寧采臣的身上。聖堂章節
小公主嚇住了，再也顧不上歡笑拍掌，而是……「哇！」她哭了。
身處皇宮大內的她，哪兒見過這麼鮮血淋淋的場面，當場便嚇尿了褲子。
她一哭，樹妖彷彿找到了方向似的，粗大的樹枝直接從地下鑽了過來。
夏侯劍立即仗劍上前。他不像燕赤俠，沒有法力，只是純武力，卻也斬得土木亂飛。
軍士們就不行了，他們的長槍只能阻擋，根本刺不進樹幹裡面。
打掉的樹枝，並沒有立即死亡，而是蛇一樣的四處亂竄。其一個竄到扈三娘腳下，自下而上直衝上去。
「小心！」寧采臣喊晚了。
樹枝鑽破外褲，穿進褥褲，當時便流了血。
完了！想不到這扈三娘終歸是死了法術之下。可他們不能死，死的越快，大劫來得便也越快。
寧采臣的浩然正氣不多，但現也不得不出手了。正當他想替扈三娘報仇時，那穿進去的樹枝竟然自己掉下來了。
染血的樹枝一動不動，就連其他樹枝沾了那血，也不再動彈。這是怎麼回事？
寧采臣扶住她：「你受傷了？」
「我沒事。」扈三娘臉一紅，出有若蚊鳴的聲音。
看她害羞，再看到這可以破邪的血。寧采臣明白了，這是大姨媽來了。
一切術法，除了術法相剋之外，同樣怕這些污穢之物。這麼常見的常識，我怎麼就忘了呢？
「快！凡是處男，全都撒尿，尿可以破了這妖術！」知道了自然便動手。
人為天地主角，自然生來便有克制之法，只是眾人不知道罷了。
聽了寧采臣的命令，立即有軍士脫褲子撒尿。扈三娘啐了一口，扭過身去。
寧采臣又說：「不要直接尿地上，用器物接了，然後對準妖怪潑出去。《網》」
「寧相公，我們身上可以盛水的器物，只有吃飯的碗。」
「命都沒有了，哪兒還顧得上碗！」
這話悲觀，卻也有道理。
軍人沒那麼多講究，聽命令，辦事。大鳥、小鳥、鳥們紛紛掏出，一手拿著碗，一手扶著鳥，便尿了出來。
扈三娘不看，不等於沒有人看。小公主雖然也學扈三娘啐了一口，但是她只是啐，散開的手指縫大大的，顯然是偷看什麼。
扈三娘趕快過來，用手再擋住了她的眼睛。不過這樣一來，剛才她顯然也偷看什麼。
「準備-潑！」看他們尿好，面對他們回望的目光，寧采臣不得不做了一把司號官。
受過訓練的軍人是不錯，但是他們也因此會丟失不少主觀能動性。特別是遇到這種超出自己知識範圍的事，他們是手足無措，無所適從。
尿液潑到樹妖的枝幹上，出滋滋的聲音，瞬間便現了樹木的原形，不再動彈。
有這麼好的方法，燕赤俠自然不會再浪費法力，招呼下夏侯劍，退了回來。
燕赤俠說：「寧相公，沒想到這尿竟然可以破解法術。」
寧采臣沒想到燕赤俠竟然不知道這個方法，好像故事的燕赤俠都被打的吐血，也沒有用過童子尿。「我也是從古書上看來的。」
這做書生唯一的好處，便是什麼事都可以推說是從書上看來，還沒有不懷疑。
寧采臣幫他們普及除法知識道：「也不是所有尿都行，得是沒破身的童男尿才行，好是童子尿，至剛至陽，能破除一切邪法。」
前面有例子，潑了尿之後，樹也不動了，草也不長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再聽寧采臣說的頭頭是道，哪個會不信，只認為他是個博學之士。再加上他的才子名聲，助添了他的學識。
李公甫問道：「叔舅，那我的呢？」李公甫也想擁有這破法的手段。
「你都結過婚了，這有你什麼事？」寧采臣笑著。
除非這李公甫不能人道，不過看他會有個女兒。不能人道這一點，他顯然沾不上邊。
小公主是好奇，沒人問，也便罷了。這一有人問，她也好奇問道：「那我們女子呢？處女尿也行嗎？」她的處女尿是尿了褲子上，不過女孩子的衣物又長又繁瑣，她不主動展現，是沒人看得到的。
「公主！你是個公主，你怎麼能說這話呢？」扈三娘立即去捂她的嘴。
其他人都裝著聽不見。
寧采臣也想裝著聽不見，可他的表情突然奇怪起來，竟然解釋道：「女孩子是不行的，非得是男性不可。」
原來他剛想閉口不言，卻突然感覺到自己又多擁有了一道浩然正氣。
竟然只是說了一下童子尿的事，就獲得了人道獎勵。可惜知道的人太少，只獲得了一道浩然正氣。
小公主聽說只有男的才有用，有些不高興，想了想，又指向扈三娘說：「那為什麼姐姐的可以。」
顯然她看來，生扈三娘身上的事，其實和她是一樣的，大家都尿了褲子。
話題突然扯到自己身上，還是這種羞死人的話題。「公主！」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羞急地一跺腳。
寧采臣直接過濾掉姐姐的稱呼。心說：我現是為你好！你現下面恐怕是穿洞了！真空處理？這時承認你是女的，只會讓人尷尬。不過這浩然正氣還是要的。
寧采臣想好說詞，才開口道：「男人是童子尿，女人也有一樣，是例事……是叫例事！」
「寧相公，不要再說了！」扈三娘虎著臉，真的惱了。
寧采臣一愣，這才記起時代不同來。與古代女性談論例假，是有點不太合適。
「好了，好了。趁著樹妖退走，我們趕路要緊。」燕赤俠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遠處，樹妖老巢。樹妖姥姥正著火。「可惡的人類竟然敢破我的法術，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受了童子尿的潑灑，樹妖的法力根本就施展不出來。他除了自己火，是無能為力。「可惡的天劫，竟然傷了我的真身，否則他們早死了。來人，去請城隍老爺來，就說他的仇人現我這兒。」
那邊去請人相助，這邊寧采臣他們再次動了起來。
顯然是上次的童子尿策略奏效，否則也不會走出兩里地去，樹妖也不動手。
至於是城隍先到，還是他們先離開，就要比比雙方的速了。
走出兩里地外，一名軍士高興地指著前面道：「快看，前面有處酒家。」
木色的酒家，沒有上漆，一色的原色。煙囪不斷冒著裊裊炊煙。
沒有草，沒有樹。只有這麼一處酒家。
所有人都露出逃出升天的喜悅。
經此一事，恐怕許多人對樹木都要有很長時間的心理陰影了。
「大人，兄弟們都餓了，能不能大吃一頓。」
鼻子嗅嗅，好香飯香味。
狼肉雖然管飽，但是柴的很。再加上沒有鹽巴調味，吃上一兩次，便吃夠了。
寧采臣正給小公主講故事。本來出了樹妖範圍便不用講了，但是小公主不願意。想到有浩然正氣收入，也便繼續講下去。
天大地大吃飯大，一聽有飯吃，小公主跳下車，便往裡奔。眾軍士見公主帶頭，也隨後進去。
「店家，有什麼好吃的快端上來，老子都快餓死了！」進了酒家，大家自動分開，軍士們哪兒有資格和公主坐一起。
好的一張桌子是小公主和扈三娘坐。好酒家雖不算大，四、五張桌子還是有的。
「店家，店家！死哪去了！再不出來，一把火燒了你這鳥店！」
「叔舅，幫我扶一下漢。」
「哦？好。」寧采臣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可是一路上講了那麼多的故事，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忘了什麼。搭把手，扶漢下了車。先把他弄進去，安置個房間，然後再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