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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2章、林中世界 文 / 虛數點

    第182章、林世界

    到了近前,左女子說道:「來此便是有緣,二位公子請隨奴來。聖堂章節」

    李公甫為難道:「姑娘,這沒有路,怎麼走?我們可沒有那麼好的輕功。」武俠流傳起來,人們也知道了輕功。

    右女子用燈籠一引,頃刻間便隨著她這麼一引,出現了一條碎石子路。

    從自己腳下開闢出,一直延伸到深處,一眼看不到邊際。

    來的時候,寧采臣與李公甫看的仔細,是沒有路的。

    一條路,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看走眼的。

    「叔舅,咱們去不去?」單單是一開始的兩個白燈籠,便讓人心毛,現又突然出現條路來,李公甫把手按了刀把上。

    寧采臣想了想說:「去,怎麼不去?別忘了,咱們來是找人的。」

    「可是,這萬一要不是人開的?」

    「那要去了。」寧采臣率先走了上去。

    沿著那條碎石路,不過走了幾步,便豁然開朗,一座紅樓出現眼前,樓是紅的,燈籠也是紅的。三五成群的姑娘歡迎著每一個來客。

    奇特的是,進來時,天還是亮的,可僅僅是一轉,便整個黑了下來。即使有燈籠照著,也是只光亮了一片,除過樓外,全是黑的。

    「公甫,跟緊我。」寧采臣說。

    「是。叔舅,不進去嗎?」看寧采臣沒有進去的意思,李公甫問道。

    寧采臣再放出了犬獸道兵。「公甫,別忘了,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真的來尋花問柳的。」

    寧采臣沒有多說的是,他對這兒的感覺很不好。只是對修真的法門種類不甚了了,到底是有沒有這類法術,他也不知道。

    可即使有這類法術,到底會不會有這樣的修真者,長年累月的施展,只為了嫖客們的氣氛,他也難以置信。

    不過這兒有什麼,不是他這次來的目的,他只是來找人的。

    犬獸道兵往地上一放,便自動尋找許仙的氣味。《網》

    犬獸道兵一入地,嗅了嗅,直奔旁邊的黑暗去。

    「公甫,快跟上。」

    李公甫看看不遠處的青樓紅光,狠狠心扭頭跟了上去。「這漢也真是,有好的地方不去,偏往黑的地方鑽!」

    埋怨聲未落,便不得不停下。「叔舅。」

    不遠處是處小村子。這裡的天不是黑色,而是青灰色。

    青灰色也便罷了,這沒什麼,寧采臣還見過灰黑色的天空,現代污染之下,什麼顏色沒見過。

    只是讓人難受的是,進一步是青灰色,退一步,又變成了純黑色。

    顏色變遷如此迅速,彷彿這不是連貫統一的世界,而是一個像漫畫一樣,一頁又一頁的世界。

    「公甫,我們走。」既然已經來了,萬沒有此時回頭的道理。

    李公甫也覺得不對勁,緊了緊腰刀,隨後跟上。

    犬獸道兵,一路小跑。

    下了山坡,這個村子倒與普通村子沒有多大的曲別。只是河灘上有那麼一堆堆由小石子堆砌成的錐形物。

    進了村子,才覺這村子有些破舊。

    看看李公甫,他也不知道杭州這地界,哪兒有這麼破的村子。就是這兒,他這一帶,也沒有見過。

    寧采臣跟犬獸道兵後面,很快便來到一處石屋外。

    大獸道兵停了這兒,四處嗅著。

    這兒許仙的氣味很重,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他具體哪。

    「咦?姐夫,叔舅,你們怎麼來了?」寧采臣端著一盆水,正準備倒出去。

    犬獸道兵這才指向許仙。

    「都找到了,再指還有何用?」寧采臣收起犬獸道兵。

    李公甫看到門裡有人影,探頭看了看,沒有看清,人影躲了。聖堂「漢,裡面那位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許仙:「那位姑娘被狼咬了,我幫她沾療傷口。」

    「治療傷口啊?」一治便是兩三天,李公甫會信才怪。他並沒有責怪,只覺得自己小舅子比自己強,預定了一個,還敢出來打野食。

    寧采臣沒有任何表情,哦了一聲:「漢,這姑娘的傷,好了嗎?你都出來兩日了,你姐都擔心了,快跟我回去。」

    「什麼?都兩日了,我竟然還不知道,不行,我得趕快走。」

    寧采臣鬆了口氣,許仙卻又說:「我去與那姑娘告個別。」

    「不用了。你姐姐等的心焦,咱們下趟再來。」寧采臣抓著他的手,直接便走。

    來到這村子很簡單,可回去卻難得不得了。單單是那山,他們便爬了不下兩個時辰,卻仍然爬不到頭,彷彿那山變大了不少。

    「叔舅,我怎麼覺得咱們好像爬了好長時間的山路了。」李公甫說。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

    得、得……

    響起了一陣馬蹄聲,似乎是身後,又似乎是前方。空曠的山道上傳來的回音,讓人無從分辨。

    馬蹄聲讓三人停下了腳步,四處張望,不多一會兒,一匹駿馬出現山頂上。

    宋朝缺馬,有馬的多是非富即貴。看那馬鞍泛射著光澤,皮毛梳洗的極為順暢,顯然這馬常年受到極好的照顧。

    馬上的騎士卻是公子哥的打扮,馬背上有弓箭。

    只是不知道出現這兒的,到底是人,還是其他什麼。

    許仙對他喊道:「那公子,可否拉我們上去。」

    寧采臣沒有攔住,他已經喊完了。

    馬上的公子看了他們一眼,卻沒有幫手的意思。

    「這人……」

    這次許仙的埋怨沒出來,寧采臣已攔下了他。「不用,我們自己上去。」

    浩然正氣出。

    高山沒了,這分明就是個小土堆。騎士正站土堆上,雖說寧采臣他們站土堆下,卻也是一個跨步,便能上來。

    沒了距離,看得也清楚了,唇紅齒白,一臉傲氣。「你們是什麼人?」

    「下是杭州秀才。這是錢塘捕頭李捕頭,這位是他的小舅子許仙。」

    公子哥哦了一聲,問道:「一個捕頭,兩個讀書人,你們這做什麼?你來回答。」他指向許仙,讓許仙來答。

    看得出來,他很謹慎,率先開口的寧采臣,看上去是領頭你,不讓答;一身捕頭衣的李公甫,能混到捕頭,也是個口舌靈巧的,也不讓答。偏偏讓小的許仙答。

    許仙回答:「小生替人診治傷勢,多日未歸。家人擔心,叔舅和姐夫這才尋了來。」

    「你是大夫?」公子哥很激動。

    「不不,我只是學做大夫,還稱不得大夫。」許仙連連擺手。

    「有沒有都是你了,你們快跟我來。」公子哥不耐煩道。

    李公甫他們看向寧采臣。「叔舅。」

    「跟上去。」浩然正氣下,他沒有現原形,說明他是人。當然也許他也有可能是那種強大到可以不懼浩然正氣的存,如果真是這種,跟不跟著,其實也都一樣。

    上了土坡,又往走不久,翻過兩座山,一處密樹林,點有一堆篝火,篝火旁是一輛馬車,以及十幾個宋軍士兵,身上穿著號衣,多有破損,甚至還有一些血跡上面。

    「那些人都負傷了,你去幫他們看看。」

    來到營地,便讓許仙去瞧傷,自己卻來到車架前。「小姐,還是什麼都沒獵到。」

    「你真沒用,連點吃的都打不到,本小姐都餓了三天了。」

    繞過篝火,就看到車子上有一十歲左右的少女,身邊擺滿了零食,蜜餞果子……她兩指捏起一粒葵花子,放入貝齒一磕,雀舌一捲,果仁入口,吐出瓜子皮。

    「呔!你是何人?竟敢盯著本公主用膳!」

    「小姐。」馬上騎士都急得快哭了。「不是說好不露身份的嗎?」

    這個時節其實並不安全,特別是宋徵宗花石綱之下。公主?逼急了的姓們,劫的就是你公主。

    這一路上,是小心再小心,卻還是闖進了這可怕的地方。可這麼可怕的地方,小公主卻偏偏露了行藏。

    少女不僅不覺得自己做錯,反而氣憤道:「還不露身份,本公主都快餓死了。還不趕快讓這個賤民帶路,到他家吃些飯食。」

    騎士沒想到這點,他只想著趕快找大夫給官兵看傷了。

    面對騎土看過來詢問地表情,寧采臣並沒有表現出氣憤,而是冷靜說道:「下是杭州的士子。」

    面對高高上的皇族,這話比什麼都有用。

    有宋以來,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不是叫假的。哪怕你是皇帝,對士子都要恭恭敬敬的,不要說小小皇族了。

    果然那騎士放低了身份道:「這位相公,不知可不可以帶我們離開這裡?」

    寧采臣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進到山裡,有多少時日了。」

    「記不清,許是三日,許是五日。」

    蜘蛛精說過,這快活林是處大陣,進來了,便難以出去。現又有了這些人證實,看來是真的了。

    「他們還能走嗎?」寧采臣問的是受傷的軍士。

    許仙點點頭,奇怪道:「這杭州何時出現了這麼多的狼,怎麼這麼多人被咬傷了?」

    「是狼咬傷的?」

    「是狼,從我們進了林子,便不斷有狼襲擾。我也是頭一次聽說杭州有狼。可每次我追出去,那些狼便都消失不見了。」騎士證實了許仙的判斷。

    只是林子還好,再有狼襲擊。「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兒。」

    許仙說:「叔舅,這兒有三個傷到腿的,恐怕行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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