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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9章、春闈 文 / 虛數點

    小三成績不好,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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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伙山賊真是拿寧采臣當姑爺看了,頓頓都有肉吃。不是真心實意,誰又捨得這麼頓頓大魚大肉的。

    餓了,是牛、羊、魚肉,渴了是牛、羊、魚湯。搞得寧采臣不得不嚼些茶葉,這肚油水太多,也會生病的。若是因為吃肉病了,寧采臣覺得那人可丟大了。

    寧采臣這麼委曲自己,還是因為十三娘。十三娘對他說,就讓他幫自己一把,這樣爹爹就不會讓我嫁人。

    寧采臣不知道一直喊打喊殺的十三娘為什麼見了人之後,會變成乖乖女。不過這也算不是壞事不是嗎?女兒殺父親……好說不好做啊!

    這一日,寧采臣繼續扮演著他的準女婿的角色。年士匆匆而來,拉起寧采臣的手,便說:「快,快走!」

    「伯父,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說你也是,明知春闈都開始了,你卻還不去考,反而耽誤了我這。你為了十三娘連科考都顧不上了,我都不知該誇你,還是該打你。」

    年士說的十分激動。自從他得知寧采臣就是杭州有名的大才子後,一切都變了。吃,是怕吃不好;喝,怕不和胃口;唯,是把自己的臥房也讓出來了。

    春闈開始了,十三娘告訴他,因為她這事,寧采臣才沒有去科考。他當時就急了。

    知道是這麼回事後,寧采臣表現得一點兒都不急,反而笑著勸他道:「伯父,今科考不上,來年再考也就是了。」

    寧采臣也想考,可他實沒有必勝的把握。誰也不敢保證,這考題便是自己知道的題。一鼓作氣是好,可也有二而衰,三而竭之說。

    年士兩眼一瞪,噬人而食的樣子:「說什麼混帳話!你是必的命。走走,趕快與我去考。」

    寧采臣苦笑道:「伯父,就是我想考,可我是杭州人氏,這山東也考不得。」

    年士大手一揮:「無須擔心,這山東,我還有三分薄面。我已求柴大官人寫了書信,言你滯留山東,不得不山東備考。」

    士子外出遊學,如果誤了歸期,是允許本地參考的。

    當然這只是允許,其關節少不了。由此可見這十三娘的父親本地做賊寇是真的做的不少,已經做到與官府勾結一起了,可稱之為官賊。

    前世時,便有人教過他。這黑社會哪個朝代都少不了,聰明的官府為了減少黑社會的副面影響,會保留這些人,以這些人聚集本地區的黑社會,加以約束。這比無序狀態,治安要好的多。

    甚至進一步,平日給些業務,既養了他們,同時某些時候也可以讓他們為官府出力。

    他顯然便是這種情況。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求的事不算是個事。

    進士科的春闈與秀才考不同。

    天下秀才何其多,如果全招到京城來說,不說這路費,單是巨量的基數也難為死人了。所以直接就地方考,考過來,真有進士之才的,你再進京來考。

    這一點顯得很人性。

    只是如此卻苦了寧采臣了。今年又與往年不同,一聽說來的是杭州才子寧采臣,山東的官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江南的才本就勝過江北,多一個人,用現代話來說便是多一個升學率。

    根本都不用寧采臣說什麼,他一來,便被山東的官員放到了夾號之。

    窄窄的夾號,他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十三娘的爹是一點兒解釋都不聽,只是滿心希望寧采臣給他考個進士回來。

    寧采臣能考嗎?

    他不能。

    不是會不會的問題,而是站隊的問題。

    你一個江南的士子,你先說今年不考,人卻跑到江北去考。你這是幹什麼?南方人不做,做北方人嗎?

    這是官場的站隊。諸葛臥龍給他的書上寫的明白。

    一般人是不知道這個忌諱,但是這個潛規則確實存。

    考不上也便罷了。回去後,也可以說是習慣下科考的氛圍。可若真考上,那你就慘了。

    北方人?你不是。南方人?不認可你。

    一輩子就都完了。

    沒有官路的人道,雖然依然是人道,但是卻絕對是不完整的人道。

    這個險,寧采臣不能冒。

    他大的底牌便是人道了,他還想著用這底牌,從仙道那兒討要一些長生丹,他是不用,可寧母需要。

    仙道講究拋家棄子,太上忘情。而三綱五常才是人道,是故他選了人道,而沒有選立可長生的仙道。

    這試考不得,他卻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先是睡覺,哪管外面昏天黑地的,只是睡覺。

    「那個士子答題了沒有?」本地主考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看他那樣子是武人多過人。

    身材太過魁梧,所以人的俊秀儒雅,是與他一點邊也不沾。

    大概正因為這外貌區別,北方士子與南方士子終宋一朝,一直不和。

    「回大人,他不僅沒有答題,反而睡起覺來。」

    「哼!還以為是個什麼大才子,也不過如此。看他何時起來答題,到時通知本官。」

    「是,大人。」

    「松濤,你既然應承讓他參考,是不是過於苛責了。」另一位主考姓呂名葉,與韓木韓松濤是同科進士,同為北方人。

    「木春,非是我苛責,而是我想看看這南方的士子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女。竟然敢來奪我北方的名額!」

    他是真的生氣。今年有了規定,一個地方的名額是限定的,多一個,便要多一個落榜。

    這江南的名額本就多於北方,他看來,這寧采臣就是來搶名額來的。

    他又不是本地學官,是不意考績的,他意的是我山東有多少才子能嶄露頭角,能入得那皇家宮室。

    為太皇太后賀壽之事,只要有三分門路,全都知道了。只看今年春闈便可見一斑。山東籍的官吏監考山東,江南人也趕回去監考……

    只是這事做得,說不得。

    只做不說,那便是昌盛事,值得慶賀。太后滿意,官家高興。

    若說了出去。嚴重點,叫欺君。就是官家不怪罪,也會留下弄虛作假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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