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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0章、探病 文 / 虛數點

    李公甫今天的感悟頗多,不過歸根結底,他還是把一切都歸於讀書人身上。

    畢竟「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已是這世界的現實。

    寧采臣的字也好,詩詞歌賦也好,歸根結底,他也只歸出個「讀書人」來,再多,已不是他所能想像的了。所以他現說的一切都是真心誠意的。

    許嬌容感受到了他的誠意,心裡也就不再那麼擔著,而是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們父母早亡,只有我這姐姐。也只能如此了。等漢文再大些,便送他做個學徒,謀得一門求生的手藝……」

    「你說什麼?」即使是後知後覺,李公甫也覺得不對勁了。「漢文這麼好的文采,做學徒多可惜。」

    許嬌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你說怎麼辦?」

    「我覺得是不是可以把漢文的籍戶轉到叔舅名下。叔舅是讀書人,漢文轉到他那兒也可以脫離賤籍。」

    知道李公甫的意思,許嬌容是大喜過望。「可叔舅是你的本家叔舅,漢文又如何轉得過去。」

    雖然外人眼中,男人才是一家之主,但是法律上,許嬌容才是許仙的一家之主。許仙從了姐姐姐夫,他便是賤籍。可要是跳過姐姐姐夫,他與寧采臣實是夠不上。

    雖然同樣叫「叔舅」,但是叔舅與叔舅之間可就差遠了。

    既不同姓,又無血源關係,實是挨不上。

    李公甫想了一下說:「這個我到縣衙裡打聽打聽,看看怎麼辦?」

    當姐夫的這麼為小舅子著想,許嬌容自然是心生感激。

    而李公甫只說了許仙的事,對於妖魔鬼怪卻是隻字不提。

    第二日天一亮,便匆匆起身,再也躺不住了。

    李公甫到了縣衙,卻發覺整個縣衙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人。

    「太爺和師爺呢?」

    「茅御醫回來了,太爺他們都去拜訪了。」

    這個時代,認識個醫生,特別是名醫,其意義等同於生命。無論是李公甫的父母也好,還是許仙父母也好,都為病魔所奪。所以當聽到這杭州城的御醫回來了,李公甫連縣衙都沒進,便匆匆趕去。

    做御醫多有錢?

    只看這茅府三進三出的大宅子,便可見一般。

    江南水榭建於院中,想入內得過榭道迴廊。

    本想認識一下御醫,至少混個臉熟,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只是李公甫到了之後,卻發覺整個茅府愁雲慘淡,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似的。

    「哎!發生了什麼事了?」剛剛才到,李公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早到的差人見是李公甫到了,便向他介紹道:「聽說是茅府的相公病了。不過依我看,這茅相公不是病了,而是中邪。這世上有什麼病是御醫都治不好的。」

    這邊正低聲細說著,那邊便有差人匆匆出來。「公甫,你來的正好,太爺正找你呢?」

    縣太爺相召,李公甫不敢怠慢,立即隨著匆匆而去。

    進了正廳,縣太爺、師爺,學官們一應俱,每一個都是滿面愁容,彷彿現床上躺著的病人是他們的子侄似的。

    「公甫來了,你去看看吧!」縣令說。

    沒有差人與他搶這差事,彷彿都知道這差事不好做,也自覺他們不比李公甫,有個好叔舅,破不了案,文人間還有三分薄面。

    只是奇怪的是,為什麼這茅御醫也會同意,這便有些費解了。

    要知道皇帝開宴,對他們這類人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他兒子能知道,顯然是從他這兒得知的。所以他兒子對付寧采臣的舉動,他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即使他兒子贏了寧采臣,他也不好運作。

    這麼一個人,如果說他不知道李公甫與寧采臣的關係,總是讓人不敢相信的。

    李公甫卻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想看看這茅公子得了什麼病,連御醫都沒辦麼治?又為什麼其他差人會說這茅公子中了邪。

    臥室內滿是草藥之味,旁邊有丫環服侍著,並沒有看到茅御醫。

    富貴人家總是相同,作為差人,李公甫是去過不少富戶的,其內擺設幾近相同。對此他不會羨慕,也羨慕不來。

    這綾羅綢緞,也不是他這類操持賤業者可以穿戴的。

    茅士學,李公甫是見過的。但是這次一見,卻嚇了他一跳。

    這還是人?分明是具骷髏,如果不是他的喉結還動,根本就可以直接挖了個坑埋了。

    他這才知道為什麼跟著縣太爺進來的老差人,全都不吭聲,又為什麼會有人說是中了邪。這種事找他們差人又有什麼用?

    按李公甫的想法,到了這一步,已經可以準備後事了。

    只是這是御臣的兒子,這種事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差人可以插口的。

    李公甫是不知道上面的大老爺都想什麼,但是他卻知道下面的差人都想什麼。那就是宣告沒救的話,是絕對不能脫於自己之口。

    李公甫正想著怎麼說,外面的人卻等不及,一個個隨後全都進了來。錢縣令是直接開口說道:「茅賢侄為奸人所害,你看還有救嗎?」

    不說這從京裡趕回的御醫,單是這杭州城裡,李公甫便相信有大夫比自己高明了不知多少倍,他是絕不相信縣太爺會拿這種事問自己一個捕快。

    李公甫立時多了個心眼,他沒有按著縣太爺的問題回答,而是以自己的本職回答。「回太爺的話,茅相公既為奸人所害,以他現的表現來看,這奸人當與前幾起案子一樣,為同一人所為。」

    對前面幾具的屍體,錢縣令並沒有細看。一縣之令,講究個統籌規劃,具體事物是不插手的。

    何況這還是屍體,是讓人穢氣的東西。從頭到尾他就沒見過這屍體是什麼樣。只是從仵作口中聽說,人被害死,心臟穿洞,流光了血液。

    李公甫一提前面的案子,錢縣令立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是同一所為?」

    李公甫說:「回太爺,前幾個受害者都是流光了鮮血,身若骷髏,與茅公子很是相似。」

    這一下錢縣令可是緊張起來。如果是病,那就不是他的責任,可是這轄下死人,還是死的可通上面的人的兒子,這可不是小事。

    本來他只是聽說茅公子受了奸人驚嚇,這才一病不起,他家人往京裡去信,就連茅方也回來,他這才登門探病。

    名為探病,但實際是來拜訪御醫茅方的,但是他們來了之後,茅方便把他們系這,什麼也不說,他們找差人進來,是找借口離開,可不是想呆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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