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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章、活寶 文 / 虛數點

    他怎麼當上的這捕快,自家婆娘當然知道,這事他家中已不只說了一次了。以前許嬌容是當談資來聽,這次卻是火了。

    「你閉上嘴!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

    老婆的話是要聽的,可是老婆為什麼發火,他卻沒弄明白。「那這布料是收還是不收啊!」

    許嬌容一把捧過布料,便進了屋。這李公甫才樂呵呵帶寧采臣進了屋,三間大瓦房,他的境狀要比原寧采臣好上不少。

    剛一進屋,許嬌容便端著茶盞上來,福了福,歉意道:「我家是個渾人,叔舅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李公甫正口渴取茶喝,一聽不樂意了,小聲說:「我又怎麼了?這布料你不也收了,怎麼又扯到我身上?」

    「你說什麼?」聲音雖小,但他本就嗓門大,看是小聲,許嬌容卻也聽了個真真。

    李公甫不出聲,許嬌容才又向寧采臣道歉。

    寧采臣笑笑,並不生氣。

    九零後的人也許不知道,但是八零後的人有幾個沒看過這八點檔電視連續劇的,又有幾個不喜歡這個活寶般的李公甫,他每一次出場,都為我們帶來一份溫馨。

    「不怪不怪的。他,我早己深知。」

    聽到寧采臣這麼說,許嬌容雖不知他是怎麼深知自己男人的,卻也放心不少。

    「你們先喝,我去買菜。」叔舅來了,作為女主人自然要操持一番。

    「不用忙了。」寧采臣連連勸道。

    他來這李公甫家,一開始只是奔著許仙來的,但是見了他們夫妻倆後,他早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只想就這麼看著他們。看他們夫妻耍花槍。

    許嬌容哪會應下。「要得。我與公甫父母雙亡,這杭州,勢單力孤。叔舅來了,正是天大的喜勢。正要宴請叔舅,幫襯一下。」

    她這樣說,寧采臣反倒不能攔了。

    這古代不比現代。古人以文治治天下,多少事情都不是由官府解決,而是由親族家勢解決。

    寧采臣要再推卻下去,也就是不認這門親,不願出力了。

    別說這是親戚,就是這李公甫,也不得不幫。因為他絕對是一個稱職的捕頭。

    南魚北羊,李公甫剛當上捕快,並無多少積蓄,羊是買不到,但這魚卻是管夠。錢塘大魚也是非常鮮美的。

    「侄媳不要再忙了,一起上桌吧!」寧采臣邀請許嬌容上桌。

    許嬌容說:「這不行。叔舅老爺來了,哪有侄媳上桌的道理!」

    婦孺不得上桌,這是古代的陋習,寧采臣可不意這些。「快快入座。這是認親宴,不是旁的。你不入座,這親,豈非認得不全?」

    李公甫說:「叔舅是院試探花老爺,他說的禮,自然是真的。認你入座,快入座,千萬別失了禮。」

    這李公甫竟反過來教訓她。好兩人都是半斤八兩,知道不多。

    許嬌容覺得這叔舅人不錯,不像那些大老爺總是板起來訓人,心想:這大概便是親疏有別吧!

    她下首找了個位子坐下。

    許嬌容聽話坐下,李公甫咧嘴一笑。一下便得意忘了形,手舉酒杯道:「叔舅,這杯酒我當敬你。不是叔舅被抓,也沒有侄兒這捕快營生。」

    許嬌容一下子慌了神,心說:這渾人怎麼又提這事?是,這事是讓你當你了捕快,但是這事除了你之外,是再無第二人得到好處。叔舅是遭了牢獄之災,縣太爺也丟了顏面,原捕快不僅丟了差事,聽說還成了賊配軍。

    許嬌容不斷向李公甫打眼色。

    這李公甫不僅毫無眼色,反而一酒下肚後,反而替他的前任撞起了天屈。

    「要說這范頭也是霉。不幾日,這左近幾家大戶便遭了飛賊。太爺限期破案,不想酒入愁腸多飲了幾杯。這當口,那金鋪小廝來報,說發現了贓物,這才誤抓了叔舅。他把叔舅丟進大牢,自己醉去醒酒,這才識了大事。不僅公職不保,還被太爺充了軍。你說冤不冤枉?叔舅,你吃你喝啊!來,干!」

    上一世看電視劇時,只覺得這李公甫是個搞笑大活寶,這現搞了自己頭上,寧采臣才能理解生活他周圍人的鬱悶,也怪不得這許嬌容總是對他大呼小叫的。

    「哎!你踢我腳做什麼?你看,這酒灑了吧!多可惜!」就著桌面,「啾-啾-」有聲,把灑桌面上的酒一一吸。

    他這愛酒如命的樣子,看得許嬌容是火大。「你還喝!這叔舅遭了牢獄之災,你有什麼可高興的?」

    這一番質問,李公甫才反應過來,自己渾家為何如此生氣。

    他一拍頭,恍悟道:「看我這腦子!叔舅遭了牢獄,得去晦氣才對。來,乾了這杯,權為叔舅去晦!」

    這邊說著,他又為自己重倒上了一杯。捧起酒杯,就將敬人。

    寧采臣實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叔舅是生氣了嗎?

    夫妻倆相對而視,李公甫捧著酒杯,想喝又不敢喝。

    寧采臣大笑道:「好你個李公甫,原來你用茶杯做酒杯,現就有了苗頭。」

    李公甫聽得蒙,因為他從不記得他什麼的時候,把茶杯做酒杯。一直到後來,許嬌容嚴禁他吃酒,這才想起這麼一出。

    「姐姐。」這邊剛靜下來,外面便傳來了大呼小叫聲。

    這李宅的男人,一個個怎麼都這麼大嗓門?

    平日裡,許嬌容還不覺得,現卻是深有體會。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一身著青衫,面若白玉,一英俊少年邊走邊搖頭晃腦。

    一首正氣歌完,他這才跑進廳堂,大聲嚷嚷道:「這首正氣歌真是帶勁。」

    他以拳擊掌,彷彿是個擂台拳士,而不是書生。

    「姐姐,你可知這《正氣歌》杭州城裡已是傳遍。據說這做歌者不僅一身正氣,是寫得一手好字。這字就縣衙大牢,姐姐,你可要讓姐夫帶我見識一下。據說,這字題獄中,獄中鬼神驚,再無妖魔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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