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士兵仔細的找著可能藏在草叢之中的野兔,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前方那片不再有任何動靜的草叢,臉上的汗水流到了脖子上,忽然,背後好像一陣涼風灌入後頸,讓他渾身打個哆嗦!
起風了?
不!
那是什麼?
鬼子士兵感覺身後一絲涼意,並且隱約能夠聽到腳下雜草沙沙作響的聲音,忍不住回頭望去!
什麼都沒有,悶熱的樹林裡沒有一點起風的跡象!
有人!
鬼子士兵突然感覺這聲音像是人的腳步,前面、後面、左面、右面!四面八方全是這種聲音!
沙沙沙!
聲音縈繞在自己的耳畔,卻不見作聲的人。
眩暈!
鬼子士兵原地打著轉,試圖從身邊找到可惡的作聲者,但是轉了半天,視線裡除了幾顆星星以外,什麼都看不到。
緊接著,鬼子士兵的呼吸開始加速,慢慢覺得空氣開始稀薄,彷彿有塊千斤巨石壓在自己胸口。
汗珠從張開的毛孔裡鑽出來,卻是冰涼刺骨。
「出來!」鬼子士兵再也忍受不住冷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對著眼前的幻影大叫道。
重疊起伏的前胸忽閃忽閃的,心臟的跳動迎著胸口的起伏,就快要跳了出來。
手上的步槍也好像開始加重,竟然從手心中滑落下來。
我的手不由自主了嗎?為什麼連槍都拿不起來了?
鬼子士兵抬起手,發現手心已經被汗水濕透。
突然!一個體形碩大、圓圓實實的綠色怪物慢慢站立起來,就站在鬼子士兵的面前!
啊!!!
鬼子士兵就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視野一片漆黑。兩條腿的大筋不停的在打著轉,隨著一聲被撕裂聲帶的尖叫,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綠色怪物蹲在人事不省的鬼子士兵面前,一臉怪笑的說:「吃中國的兔子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說完,摘掉頭上的草帽,露出一副熟悉的面孔,是王志。
王志不由分說,撿起被鬼子扔在地上的步槍,在槍口上一旋,刺刀便落在他的手裡。又轉身來到那個鬼子面前,不屑的說:「狗屁武士道,這點驚嚇就人事不醒了?還是我替你切腹吧!」
說著,王志舉起刺刀,在鬼子的肚子上輕輕一劃,結束了他的性命。
王志起身,剛要離開這裡,面前就蹦出一個全身灰色的野兔,兩隻修長的大耳朵來回擺動著,眼睛盯著王志。
王志咧開嘴對灰兔笑了一下,把頭扭了一扭說:「這裡安全了!」
那只灰兔彷彿能聽懂王志的話,一跳一跳的離開了這裡,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
王志收起笑容,重新把草帽戴在頭上。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偽裝衣,他知道自己的任務一定的狙殺,一個狙擊手在開槍的時候,槍口所冒出來的白煙一定會讓自己暴露,尤其手裡還拿著沒有消音裝置的中正式。如果不再開槍後迅速轉移,那麼無疑會招來鬼子猛烈的射擊。
這件偽裝衣就是他馳騁草地的最好護具。
王志離開這裡,很快找到了鬼子暗藏在樹林裡的指揮部。
指揮部外的二十幾個衛兵還在等待那個追野兔的同伴回來,他們誰又會想到同伴會不辭而別,先行一步了呢?他們又有誰會想到,特戰隊員已經部下天羅地網,悄悄臨近了呢?
王志伏在草叢中,均勻的呼吸著,淡淡的草香撲鼻而來,讓他整個人都清爽起來。
王志悄悄的把身後的槍摘下,慢慢順到面前,打開保險,壓彈、上膛。
沒有風,可以省掉外界環境的干擾。王志打開標尺,標尺上的劃塊被撥到一的位置。
王志慢慢抬高傷口,很快,標尺上的缺口、傷口上的準星與鬼子指揮所那根圓木上的天線成為了一線。
「目標已經鎖定!」王志撥動衣領上的通話按鈕,把信息傳達給了正在向指揮所四周運動的聶風。
聶風立即回復道:「原地待命!」
無線電靜默了。
幽靈!
活動在樹林裡的**士兵個個矮身前行,就像一群活動在白天的幽靈。
危險在一步一步靠近,可鬼子兵沒有一絲察覺。
當目標出現在聶風視線裡的時候,聶風果斷停住腳步,抬起右手,對柱子比劃了一個動作,又對陳遠比劃了一個動作。
完畢後,柱子和陳遠分別從左右兩邊迂迴到指揮所的後方,待他們把手裡槍上膛之後,給了聶風一個就緒的信號。
**士兵們就躲在聶風背後,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沒有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了。
他們大多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面對鬼子,但是在他們心裡,雖說有那麼一點點恐懼,也被眼前特戰隊的這種氣勢連帶的消失掉了。有的只是行動前聶風對他們說的那句話:在我們的土地上,要讓鬼子聽到他們的名字就會聞風喪膽!
一切就緒,只等聶風下進攻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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