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眼睛直勾勾看著陳遠,不明白他要個女日本人幹什麼,不解的問道:「給你?難道你也想那個一下?」
陳遠立刻說:「去去去!你才那個呢,就算是那個,我不也得找個中國的?幹嘛非要找個日本人?」
「那你要幹嘛?」吳凱問。
「如果我們營救不成功,還可以用來交換人質!」陳遠說。
吳凱一下子明白了,也就不再問了,「哦」了一聲之後,朝著月兒的房間走去。
轉過一個院子,前面就是月兒的房間,吳凱走進院子,發現裡面還亮著燈。
月兒也是一直沒有睡。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瞅著房頂,戰爭讓這個天真單純的女孩失去了所有,聶風成了她最親最近的人了,就在聶風救下她的時候,她就把聶風當成了這輩子能依靠的那一半了,雖然他現在不在自己身邊,甚至連他是不是喜歡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她還是在聶風離開的時候,好像生命裡又丟掉了什麼,她看著房頂,心裡為聶風默默的祝福著。
「當當!」
門外傳來吳凱的敲門聲。
「還沒睡嗎?我是吳凱,聶隊長他們回來了。」
月兒一骨碌爬起來,趕忙下地穿鞋,給吳凱打開了門。
「他們在哪?」
「他們在收拾東西,準備去上海。」
「上海?」
月兒剛想轉身去問個明白,卻被吳凱拉住了衣袖。
「你去幹什麼?他們讓我來送你去飛雲寨,那裡弟兄多,也很安全。」
「我不跟你去,我要去找聶風。」說完,月兒掙開吳凱的手,飛奔似的跑到了前院。
「聶風,你出來,你說過不丟下我的,為什麼走了不讓我跟著你?」月兒一路奔跑,一路不停的叫著,院子裡正在查點裝備的特戰隊員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想看看這一次聶風到底會怎麼辦!
「吵什麼?」聶風從屋裡出來,看見大呼小叫的月兒之後,先是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走到月兒近前,小聲的說。
「你為啥讓我去清風寨?不讓我跟著你?」月兒問。
「我這是去打仗,又不是當新姑爺。再說了,你個女人家老跟我們攙和在一起,算啥呀?到了戰場上我們你看著你呀?還是打鬼子呀?趕緊收拾東西,準備準備去清風寨。」
「我要給你門幫忙!」月兒撅著嘴,眼神盯著聶風。
「你去飛雲寨就是在給我幫忙!」
「你?」月兒急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睛大大的,大口大口的喘氣。
王潤南這個時候走上來,對氣呼呼的月兒說:「我們隊長這麼說是因為擔心你!」
「他會擔心我?恨不得把我踢得遠遠的!他才高興!」月兒還在氣頭上。
「看你說的,他是怕你被鬼子欺負!不想讓你在受苦了。」
月兒聽了,雖然得到點兒安慰,卻還是裝作生氣的樣子,不理聶風。
聶風雖然有點擔心月兒的意思,卻被王潤南開門見山的一語道破,顯然在面子上有點難為情,極力的在月兒背後對王潤南指手畫腳,讓他別說了。
可是王潤南卻故意裝作沒有看見聶風的難為情,繼續對月兒說:「我們隊長是心裡有你,才不讓你去的,你要是去了,真要是有個好歹,他怎麼過?」
聶風攥著拳頭,想打王潤南,卻不敢作出太大的動作。
月兒低著頭,身子輕輕擺著,兩塞之上泛起了紅韻,羞澀的說:「那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可是你給我記住,無論你走到哪裡,都要好好的活著,我在飛雲寨等著你。」
聶風見此法湊效,也就沒在埋怨王潤南,說:「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月兒不再說話,跟著吳凱走進了屋子,等待天亮出發。
「都到齊了嗎?」聶風喊道。
隊員們左右看看,之差陳遠沒有到位。
「陳遠去哪了?」
「他好像去地窖找那兩個鬼子了。」柱子說。
聶風看看表,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陳遠歸隊。
「柱子,你去看看。」
柱子應道,還沒動身,就看見不遠處陳遠帶著兩個鬼子走過來。男的步履蹣跚,女的倒是精神十足,卻滿臉的陰光。
陳遠走到聶風面前,說:「隊長,這兩個鬼子給你帶過來了?」
聶風看了半天,不明白陳遠帶上兩個鬼子有何用意,便問道:「帶上他們幹什麼?」
「我尋思用這兩個鬼子做人質,把孫宏洋換回來。」
王潤南一副喜悅的深情,說:「這倒是個好辦法!」
聶風卻怒著說:「什麼好辦法,你們相信鬼子會有誠意和我們交換俘虜?何況這兩個鬼子對他們有沒有太大的價值,我們還不知道,你們這是在拿孫宏洋的生命開玩笑!不敢去就他媽的說話,我聶風不勉強任何一個人。」
王潤南沒有爭辯,他知道聶風的話不無道理,於是說:「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盡量避免更多的衝突,是為了兄弟們少經歷點兒危險。既然你決定不這麼做,那我們聽你的。」
被王潤南一通話一說,聶風也感覺剛才的語氣有些強硬,低聲說道:「剛才對不起,我不是針對大家。」
面對聶風的誠懇,大家沒有怪罪,他們都知道最近的事讓聶風包括所有人都感覺前所未有的壓力,不適當的發洩一下,難免會憋出病來。
王志立刻說:「我把這兩個鬼子處理點,你們先去城外集合,我隨後就到。」
說完,帶著兩個鬼子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