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吳凱已經從北平回來,紛紛移身相迎。尤其是聶風和所有特戰隊員,跑在迎接隊伍的最前面。
在寨門的不遠處,聶風看見了風塵僕僕的吳凱,趕緊上前去,一把抓住吳凱的肩膀,急切道:「我兄弟怎麼樣了?」
「是啊,孫宏揚有下落了嗎?」眾人追問道。
吳凱沒有說話,見到聶風急切想知道消息的表情之後,慚愧的低下了頭。說:「對不起,我沒有打聽出孫英雄的下落。」
聶風不語,之後一掃失望的神情,強忍著微笑道:「沒事,辛苦你了。」說著,在吳凱的肩膀上拍了拍。
聽到沒有孫宏揚的消息後,特戰隊員全部都耷拉著腦袋,只有王志眼睛濕潤,上前抓住聶風的胳膊,說:「隊長,讓我去吧,我們不能在等了!」
「你不能去!」聶風抬頭看了王志一眼,說。
王志的眼睛已掛滿眼淚,央求道:「他是為了我才被鬼子抓去的,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你們不去,我去!」
「我跟王大哥去!」小順子也擠進來,被張慶余一把抓住。
聶風嚴厲的表情立刻湧現上來,厲聲道:「他不是為了某個人,他是為了整個集體才做出的犧牲,即使要救他,也是我們一起去救!」
王志聽了聶風的話,心裡熱乎乎的,立刻擦掉眼淚,急著說:「那我們現在就走!」
龍天霸面對眼前這幾個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漢子,馬上上前阻止:「聶隊長,三思而後行!」看著聶風稍有平靜,龍天霸繼續說道:「連我們要營救的人的具體位置都沒有,你們去哪找?再者說,就拿你們現在的心情,我們大傢伙誰會放心?看看你們身後的弟兄,有多少人是因為你們才留下的?你們要是走了,他們的魂就沒了!」
一通話下來,在場所有的特戰隊員都不說話了。
龍天霸接著說:「先等吳凱把北平裡的事說清楚,我們再做決定,可以嗎?」說著,他對每個特戰隊員都看了一眼,像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
即使龍天霸不站出來,聶風也不會輕易的就被王志蠱惑,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想要告訴所有特戰隊員,他沒有丟下他的兄弟。
眾人將眼神轉向吳凱,等待著他把北平的情況說給兄弟們。
吳凱這才緩過神來,開口說道:「是這樣的,雖然我沒有打聽到孫宏揚的下落,但是我在調查的過程中,救了一個女人。」
「女人?」
大伙議論紛紛,有的人諷刺道:「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女的了,把尋找孫英雄的事拋在腦後了吧!」
場內一陣哄笑。
吳凱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罵道:「你小子就不往好處想。」
龍天霸揮了一下手,制止了場內的喧嘩,接著說:「什麼樣的女人,這跟孫英雄被關在哪有什麼關係嗎?」
「那倒沒什麼關係,只不過那女人說認識聶隊長,我在發現她的時候,她被三個鬼子纏著,我親耳聽到她在喊聶隊長的名字。」
聶風一愣。
在場所有人都把眼神轉向聶風。
「不會是張月兒吧!」李大山晃著大腦袋,嘀咕了一句,被吳凱聽到後,忙說:「對,她是叫張月兒!」
聶風看著大家有些疑問並帶有挑逗的眼神,忙辯解道:「我不認識什麼張月兒!」說話的時候,有點結巴,顯然是在掩飾什麼。
王潤南和所有特戰隊員都被搞蒙了,他們只知道聶風在二零零五年有個女朋友叫月兒,可現在又冒出個張月兒,實在讓大家費解。
王潤南低聲問聶風:「怎麼回事?」
聶道:「沒什麼」
正欲說,李大山扒開人群,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喊道:「聶老弟,有啥不能說的?不就是你救了人家,人家願意以身相許,這自古美人愛英雄的事,沒啥好隱瞞的,你說是不是?」
聶風瞪了李大山一眼,可是在李大山的理解是,聶風嫌他聲音太小,於是又加大了音量,對特戰隊員說:「上次我們回宛平的時候就了她,她爹為了感謝我們,非要留我們住下,還當著我的面,把他閨女給了聶隊長,把你們隊長嚇得趕緊趁夜逃了出來。」
李大山的一句話,讓剛才有點沉悶的場面變得緩和起來,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聶隊長,我看你還是把女個月兒接到山寨來,再怎麼說她是為了找你,險些被小鬼子糟蹋了,你再不管她的話,你讓她怎麼活下去?」
「我現在沒有時間去管一個女人,再說,這事跟孫宏揚關在哪裡有什麼關係呢?」聶風有點著急,並不是她不考慮月兒的安危,只是想故意把話題岔開。
「有關係!」吳凱說,接著他站到聶風面前,說:「我還把欺負張月兒的鬼子軍官抓起來了,現在就關在侯三的藥鋪,我曾經審問過他有關孫英雄的下落,但是那小鬼子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也就沒辦法了,所以連夜趕了回來。」
「鬼子?」聶風一震,幾日來佈滿愁雲的眉間,稍微的舒緩了下來。
看來吳凱辦事還是有點譜的,當特戰隊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全都眉開眼笑,只要撬開鬼子的嘴,那孫宏揚被關在哪裡,就很容易知道了。
「事不宜遲!特戰隊做好戰鬥準備!目標北平!十分鐘後出發!」
聶風一聲令下,壓抑了好幾天的隊員們就像剛剛充滿電一樣,除了不適合攜帶的長槍外,他們每個人都帶著手槍,匕首,和剛剛修好的無線通訊系統,十分鐘左右迅速的在院子裡集合,整裝待發了。
北平藥鋪。
侯三經過一夜的嚴刑拷打,也沒能從鬼子嘴裡套出半點有用的消息。除了各種臨時做出來的刑具外,地窖裡面還生了一個火盆,火盆裡面放著被燒紅的烙鐵!
鬼子軍官的兩隻胳膊被繩子綁在釘在牆上笆釘,脫了衣服的上身滿是被皮鞭抽打過的血痕,低著頭在那哼著日本小曲。
他在抗議,抗議中國人對日本皇軍不人道的待遇,抗議侯三在他身上抽打的每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