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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戰淞滬 第五章 文 / 業餘狙神

    題外話,也是正史。

    一九三七年日本帝國主義製造了盧溝橋事變,企圖在華北製造第二個滿洲國,中國統帥部知道大戰不可避免,遵照國防計劃甲案,陸軍為確保首都安全,先準備集中兵力殲滅上海的三千日軍海軍陸戰隊,海軍準備堵塞江陰,全殲日軍長江艦隊,但機密洩露,日本長江艦隊倉皇逃出長江口。中**隊一不做,二不休,在華北已經開戰的情況下,決不能容忍日本海軍在上海的陸戰隊的存在。況且,戰爭既然開始,一九三一年一?二八事變後規定的中**隊不能進駐上海市區的規定在中方看來自然作廢。八月十三日,秘密進駐虹橋機場的中**隊打死前來偵察的日軍大山勇夫大尉,是為「八?一三」事變,即淞滬會戰。

    在全民抗日浪潮推動下,國民黨政府第二天發表了《自衛抗戰聲明書》,宣告「中國決不放棄領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惟有實行天賦之自衛權以應之。」八月十四日,當地國民黨駐軍第九集團軍在總司令張治中的指揮下,指揮三個德械師開始總攻,中國空軍也到上海協同作戰,十五日,日本正式宣佈組建上海派遣軍,以松井石根大將為司令官,率領兩個師團的兵力開往上海增援,進一步擴大對中國的侵略戰爭。日軍增援部隊在中**隊側後方上陸後,中方已經無力消滅日軍陸戰隊,蔣介石為首的中**隊統帥部,這時考慮在上海作戰比在遙遠的北方大平原作戰補給方便,且能避開機動力佔優勢的日軍。而且上海是國際大都市,有外國租界,在這開戰極有可能引起大國勢力的干涉,如果打的好,可能在外國調停下贏得一個光榮的和平。進而挫敗日軍對華北的野心。這對相對弱小的中國來說是極為有力的。

    這樣中日雙方在上海一地不斷投入軍隊,此役國民黨方面先後投入七十八個師、七個獨立旅、三個暫編旅、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炮兵七團、財政部稅警總團、憲兵一個團、上海市保安總團、上海市警察總隊、江蘇省保安團四個團,三隊海軍艦隊,兵力總數在七十五萬人以上。日軍投入五個師團一個旅團達二十萬人。

    半個月的治療,讓孫宏揚能夠下地行走了。福田峻幾乎每天都會來病房看望孫宏揚。起初,孫宏揚對他總是冷冷的,可是福田峻並沒有被他冰冷的態度打消積極性,而是每一次都面帶微笑而來,面帶微笑而走。

    加上護士小姐無微不至的照顧,孫宏揚雖然深深知道他們這樣不惜一切代價救活自己意味著什麼,但他的心裡已經將福田峻和那些殺人魔王分的一清二楚。從福田峻的話語裡面,孫宏揚是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他不是在利用自己的感情。

    這天上午,孫宏揚剛剛吃完護士送來的消炎藥,獨自一個人倚靠在床頭,享受著透過窗戶照射到床上的一縷陽光。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進來的正是福田峻,只見他倒背著手,面帶微笑的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對孫宏揚說:「我的病人,你好!」

    孫宏揚轉過頭,沒有作聲,本想著獨自享受一下陽光的滋潤,背後卻傳來福田峻的聲音,

    這讓孫宏揚的興致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你能不能每天少來幾次?」孫宏揚面無表情,說了句日語。

    福田峻還是微笑,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這麼多天,他已經習慣了孫宏揚的冷言冷語。

    「你好,有事嗎?」孫宏揚終於抬起頭說。

    福田峻有些驚喜,這是這幾天來聽到孫宏揚說話最多的一天。

    「我可以坐下嗎?」福田峻嘴裡說著生硬的中文。

    孫宏揚指了指放在床邊的一把木椅,頭轉向了窗外。

    福田峻高興的坐了下來,將背在身後的手轉到身前,手裡拿著一個紙包,小心翼翼的送到孫宏揚身前。

    「這是什麼?」孫宏揚轉過頭,看著雙手奉上的紙包,問道。

    「打開看看你就知道了。」

    孫宏揚看了看福田峻,又看看紙包,又看了看福田峻。

    「接著。」福田峻還是面帶微笑,示意他接過紙包。

    孫宏揚接過紙包後,輕輕的打開後,發現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五塊有點發黃的東西。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爺爺在我來中國的時候親自給我做的牛奶糖,我好好的保存了三年,雖然現在的味道吃起來有點發酸,但還是可以吃的。」說完,福田峻揀出一塊,放在嘴裡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他的樣子就像一個孩子。

    「你是在用這幾塊糖收買我嗎?」孫宏揚冷冷問道。

    「沒有啊,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朋友,我喜歡把自己最好的東西分享給我的朋友。」

    「朋友?你會把我當成朋友?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們中國人很狡猾,很奸詐嗎?」孫宏揚問。

    福田峻笑了笑,搖搖頭說:「請原諒我前幾天對你的猜測,傷害了你的自尊,那時候我並不瞭解你的情況,直到後來,我跟門外值班的士兵喝酒的時候他才和我說,你是因為掩護你的朋友,才被炸成這樣的。」

    孫宏揚沒有回答,聽著福田峻繼續說。

    「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為你的朋友所做的一切的時候,我對你是多麼的佩服嗎?你知道我很希望也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孫宏揚看著表情慢慢轉變的福田峻,在他的眼睛裡,他看到了一絲閃爍的光。

    福田峻將最後一點牛奶糖嚥了下去,說起了他的童年

    「小時候,我個子很小,夥伴們總的欺負我,沒有人願意跟我在一起玩,我只好每天坐在院牆上面,看著他們嘻戲,我多想下去跟他們在一起玩耍!可我還是沒有膽量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家隔壁搬來一個鄰居,讓我高興的是,鄰居家也有個和我年齡相仿的男孩,他很開朗,最終,他和我成為了朋友。」說到這的時候,福田峻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孫宏揚能夠看出那種久違的、屬於童年天真的微笑。

    「後來,他們非常嫉妒我們親密的關係,總是找一些無關緊要的理由找我的麻煩,還多次威脅那個男孩遠離我,卻都被他拒絕了。再後來,那些孩子們每見到我們在一起,就向我們衝過來,用拳頭打我們,每一次,他都緊緊的護住我,讓我受到最輕的傷害,而他卻是鼻青臉腫。可他還是會對我微笑,說他不疼。」

    福田峻眼淚已經奪眶而出,紅潤的眼眶裡的目光,停在窗外的樹葉上。

    「這應該算得上一個幸福的童年。」孫宏揚說。

    「是的,我的童年自從認識他以後,開始變得幸福起來,他每挨打一次,我就會把他帶到家裡,讓爺爺給他做牛奶糖吃。」

    福田峻的臉上出現了喜悅,說著,他擦乾了馬上掉下來的眼淚。

    「後來呢?」

    「後來,他家又搬走了,我們曾經聯繫過幾次,但是再後來,我們就失去了聯繫。」

    福田峻用手在臉上來回的擦著,試圖將這段痛苦抹殺掉。隨即,他恢復了表情,看著孫宏揚。

    「去年的時候,我在中國的東北,見到了他!」福田峻輕聲說。

    孫宏揚聽了,將目光再次轉向福田峻。

    「可我說什麼話,他都聽不見了。」

    「他怎麼了?」孫宏揚問。

    「再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當地的義勇軍炸死了。」福田峻有點哽咽,用手擦掉已經留在臉上的淚痕,接著說:「我用盡了我所有學到的醫學知識,還是沒有把他救醒。」

    「你恨中國人嗎?」

    「不知道那叫不叫恨,我一直覺得中國人很讓人費解,為什麼對我們日本人總是痛下殺手。可是恨有什麼用?他再也不會醒來。我只是個醫生,我的老師告訴過我,戰爭本來就是件殘酷的事,所以我沒有恨,因為我們都選擇了自己的職業,並且我們都會為了自己的職業付出所有。」

    說完,福田峻將頭悶在胸前,半晌,沒有說一句話。

    孫宏揚聽了他的傾訴,也是半晌沒有說話。

    日軍司令部。

    香月清司中將坐在辦公桌前,手拿電話,聽筒那邊是崗村院長的聲音:「報告司令官閣下,那個支那傷員恢復的很快,不出明天,您就可以前來提審了。」

    「我知道了,希望院長不要放鬆對他的看押,千萬別出了什麼岔子。」香月清司凝重的表情,似乎慢慢的舒展開來。

    放下電話之後,他叫來了站在穩外站崗的士兵。

    士兵身背步槍,立正後,等待和司令的命令。

    「馬上通知牟田大佐,讓他加派人手,一定對野戰醫院嚴加防範,以防支那特戰隊的偷襲,並且你要親自轉達牟田大佐,如果這次再出什麼差池,讓他就地剖腹!」

    「是!司令官!」

    士兵立正,轉身,出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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