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許久,趙鋼崩才接了起來。
「我聽林欣說…」冷冰話還沒說出口,趙鋼崩就開口道,「這只是我對藥劑產業的一個投資而已,雖然代價有點大,但是如果能夠成功,他將給趙家帶來十分可觀的回報,所以你不用謝我。」
「可是…」
冷冰還想說什麼,趙鋼崩卻是又開口了,「沒什麼可是的,我還有點事情要忙,你好好的研究你的藥劑,一方面,盡量節約成本,在節約成本的同時,盡量提高藥效,這就是你對我最大的報答了。好了,不多說了,先這樣。」
說完,趙鋼崩就掛了電話。
冷冰的臉色微微慍怒,自己醞釀了這麼久的情緒想要好好的謝謝他,那傢伙怎麼就那麼不懂情趣呢!
憤恨的跺了一下腳,冷冰收起手機,往前走去,只不過,她卻沒有回家,而是前往了她的工作室。
既然沒有辦法感謝他,那就只能盡量的按照他說的做。
做好研究,節約成本,提高藥效!
第二天,趙家的主事人,在林欣的率領之下,開始了對構建新的規則的探索。
這一場探索,注定是一場大的變革。
如果能夠成功,他將對整個現有的藥劑市場,產生非常嚴重的衝擊,甚至於有可能直接摧毀現有的市場規則。
當然,他所能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藥劑的價格下降,普通百姓能夠像買感冒藥一樣買到藥劑,這樣子的話,藥劑,才能夠真正的在全世界各個階層的人民中流通開來,從而推動整個藥劑學更快的往前展。
而在這樣的重要時刻,趙鋼崩將自己完全摘身事外,他在隔天就登上了飛往美國華盛頓的飛機。
當飛機降落在華盛頓的時候,華盛頓已經飄下了小雪。
這是趙鋼崩第四次來到美國。
第一次,他來救郭芙蓉。
第二次,他來參加奧斯卡,並且幹掉了約翰。
第三次,他來美國,帶來了交流團。
而這第四次,他卻是以喬安東尼政治夥伴的身份來到美國,參與到了美國總統大選最後的衝刺階段。
這在華人世界裡,是空前絕後,絕無僅有的。
從這點上不難看出,即將二十歲的趙鋼崩,已然站在了一個非常高的程度。
這一次,趙鋼崩是一個人來的。
喬安東尼跟傑森.摩根一起到機場迎接了趙鋼崩、
車隊剛一出機場,美國fbi的車,就跟上了車隊。
趙鋼崩現在的身份與以前完全是天上地下之差,即使他手上掌握著輕鬆摧毀級戰士的秘密武器,美國政府依舊不敢對他怎樣,只能跟著他。
而就在趙鋼崩抵達美國的同時。
日本,神社。
「陳浩南桑,麻美小姐,正在裡面等您。」
陳浩南身前的一個神官打扮的男人低聲說道。
陳浩南從榻榻米上站起來,對那男人點了點,說了一聲謝謝後,推開門,往前走了進去。
房內。
一身紅色神官袍的麻美由真,坐在一張軟塌之上,她的身前放著一張小案子,案子上擺著兩個杯子跟一壺酒。
杯子裡已經倒了酒。
「麻美師父。」陳浩南恭敬的彎了彎腰,雙手合攏高舉於頭頂。
這是神社裡最高的禮節,代表著絕對的臣服。
麻美由真的臉色十分白,打了厚厚一層粉,嘴唇畫的很紅,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日本的藝妓一樣。
儘管如此,她依舊十分美艷動人,並不會像那些藝妓一樣看著很恐怖。
「請坐。」
麻美由真伸手示意陳浩南坐下。
陳浩南點了點頭,盤腿坐了下來。
在日本也算是混了一段時間,陳浩南整個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已經有很大的日化趨勢了。
這一點從他身上的和服就能夠看出來。
「這是,給麻美師父的見面禮。」
陳浩南從懷中拿出一個長型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了麻美由真那邊。
麻美由真將盒子拿起,打開。
裡面是一把小小的扇子,用的是最珍貴的湘妃竹,整把扇子看起來十分漂亮。
麻美由真把扇子打開,微微的扇動了兩下,隨後看向陳浩南,說道,「聽說,你跟趙鋼崩,認識。」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陳浩南雙手撐在大腿上,認真的說道,「現在,我已經跟他沒有任何聯繫了。」
「哦。」
麻美由真點了點頭,說道,「陳浩南先生這次來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我只是希望,能夠跟麻美師父,做個朋友。」
陳浩南說道,「我們社團全體上下,都是神社的最忠實的支持者。」
「整個大日本帝國的國民,都是神社最忠實的支持者。」麻美由真說道。
「是是是!」
陳浩南連忙點頭,然後陪著笑臉說道,「我們社團,十分希望有一天,麻美師父,能夠蒞臨指導,將天照大神的光輝,帶給我們。」
「我知道,你跟死掉的那兩位先生,是相識的。」麻美由真說道。
麻美由真這話一出,陳浩南的臉色瞬間僵住,後背整個一下子就濕透了。
「這個,我跟兩位大人,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陳浩南連忙說道,雖然不知道那兩個神社的老傢伙到底是怎麼死在神州的,但是麻美由真能夠一回來就上位,鐵定跟兩個老傢伙的死有關,自己作為那兩個老傢伙的合作夥伴,如果不能夠撇清關係,很有可能會被麻美由真趁機打擊,甚至於當場殺死在這裡也不無可能!
「你不用擔心。」
麻美由真微微笑了笑,說道,「兩位大人之前,跟我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他們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多謝麻美師父。」陳浩南大喜,連忙道謝。
「不過,做我的朋友,需要有絕對的誠心。」
麻美由真笑著說道,「在你的面前,放著兩杯酒,一杯是毒酒,一杯,是普通的酒,你選一杯酒喝掉,另外一杯,我會喝掉。」
「什麼?」
陳浩南瞪大眼睛,說道,「麻美師父,您…這是幹什麼?」
「我想看你的誠心與膽量,還有運氣。」
麻美由真說道,「你先喝,如果選中毒酒,那你喝下去,不用一分鐘,就會死去,剩下一杯普通的酒,就由我喝,不過,到時候你死了,那咱們,也就做不成朋友了,而如果你沒選中了普通的酒,那你不會有事,而剩下的有毒的酒,就得我來喝,到時候我要是死了,咱們,也做不成朋友,所以,我想問你,你要選,哪一杯呢?」
陳浩南一張臉十分的僵硬,他看了一眼麻美由真,再看了一下桌子的酒。
這是個沒有解的選擇題。
要麼死,要麼就白來一趟。
死是絕對接受不了的,但是白來一趟,那也接受不了,自己花了不少的代價才換來今天跟麻美由真一對一的見面,自己的宏圖大業,也將從今天開始正式起筆,整個日本**,今天過後,將有自己來書寫,自己怎麼可能白來一趟?
「陳浩南桑,選吧。」麻美由真輕輕揮舞著陳浩南送來的扇子,笑著說道。
陳浩南咬著牙,看著桌子的兩杯酒,猶豫了許久,終於伸出手,拿起了左邊的那杯酒。
「我十分的想要,跟麻美師父,成為朋友。」
陳浩南說完,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隨後,陳浩南做了一個讓麻美由真有點驚訝的舉動,他把空杯子放下,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個酒杯,一飲而盡。
兩杯酒,陳浩南都喝了下去。
「麻美師父,我不想讓您出任何事。」陳浩南認真的說道。
麻美由真微微驚訝的看著陳浩南,隨即眼裡透出陣陣的笑意。
就在這時。
「啊!」
陳浩南突然痛苦的摀住了自己的肚子,臉色瞬間變得十分蒼白。
豆大的汗水,從陳浩南的臉上滲出,陳浩南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扭動著身子。
他的拳頭緊緊我握住,牙根咬的咯咯響,但是卻沒有罵麻美由真一句話。
幾秒鐘之後。
就在陳浩南以為自己賭輸了的時候,那股疼痛,突然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服到不行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陳浩南覺得自己瞬間從地獄,來到了天堂。
「這是曼陀羅。」
麻美由真指著其中一個杯子,說道,「曼陀羅,是施展陰陽術的介質之一,他能夠讓你瞬間進入地獄,而後又從地獄,陡然來到天堂。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很舒服。」
陳浩南坐起身子,整個人微微有一種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男人即將高/潮時候的感覺一樣,但是持續的時間,爽度,都比高/潮來的強的多。
「有些人也喜歡把他跟毒品一起用。」
麻美由真說道,「不過,我更喜歡把他加進酒裡。」
「麻美師父,果然非同常人。」陳浩南笑道。
「從今天開始,我們是朋友了。」
麻美由真輕聲說道,「你的社團,也將會是神社的朋友,不管是在大日本帝國,還是在國外。」
陳浩南大喜,連忙說道,「多謝麻美師父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