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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三十一章 見面分一半 文 / 咖啡雪泡

    巫十三簡直就是聽呆了。他沒聽錯?葳葳真的答應把巫靈果給柏淩這個小子調酒?再說柏淩是怎麼想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巫靈果是什麼東西?竟然想著拿巫靈果調酒!該不會是在海天製藥待得時間久了,也傳染上了那些製藥人的毛病了?

    「今天晚上,到秘密山洞來拿巫靈果。」葳葳轉身看向巫十三:「這一次的國際調酒大賽,我們九黎,絕不能再輸。所以,無論柏淩需要什麼,你都全力滿足他的要求。」說完,她的目光又轉向了柏淩:「島城的事,我暫且不追究,但這次大賽過後,我卻要新帳老賬一起算,如果比賽你拿了第一,我可以酌情從輕發落,如果,你這次還是敗給了陳亮或者其他的人,那你就等著在三個月內衝擊九黎戰士的第四、五、六層。」

    葳葳的話讓柏淩的臉在一瞬間變的蒼白了,什麼?衝擊九黎戰士的第四、五、六層?還在三個月之內?她乾脆就說準備虐殺他就得了,幹嘛還要這麼九轉十八彎的?

    「怎麼樣?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葳葳的聲音中已然透出森冷之意。

    「這一次的比賽,我必定拿這個第一回來。」柏淩的目光,毫不迴避葳葳冷冽的眼神,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葳葳轉身而去,再沒有看巫十三和柏淩一眼。

    看著葳葳的身影從門邊消失。巫十三一直憋在胸口的氣。才重重地吐了出來。狠狠地瞪著柏淩,完全是一付要吃人的樣子:「你小子,自己想死能不能不拖累別人?你幹嘛一定要巫靈果調酒?你難道不知道巫靈果是什麼樣的東西嗎?你自己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那巫靈果,人若是喝了下去,萬一出了人命,不要說第一,我看你進牢房還差不多。」

    「我親愛的四叔,怎麼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麼?」葳葳走了,柏淩也全然放鬆起來。對巫十三。柏淩的心中,還是很親切的,這可不是因為巫十三一直頂著他那位四叔的身份和面孔,而是因為。他能感受得到,巫十三表面對他雖然嚴厲,但實際上,還是對他很好的,有些時候,他甚至覺得,巫十三比那個柏汝祥,更像是他的親人。

    「別忘了,你曾經是陳亮的手下敗將。這一次,他擋在你的前面。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巫十三的語氣冷冷的,像是要用這樣的冰冷,讓柏淩因為興奮而沸騰的情緒冷靜下來。

    「就算陳亮真的是一座山,這一次,我也要讓他徹底垮下來。」柏淩眼中精光一閃,唇角泛起了一絲冷笑:「您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巫靈果的味道了。聽說四叔你,也曾經是九黎戰士,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您。是不是也是用巫靈果來提升自己的戰士等級的?」

    這個問題,一直在柏淩的心目中已經很久了。今天才算是找到了一個機會問了出來。

    「我?」巫十三苦笑了一下。這件事上,他還真不如柏淩。他是九黎戰士,是因為他精純的血脈,只需要跟普通修士修行那樣。勤加修煉,自然就可以水到渠成。提升等級,完全不必要像柏淩這般,非得經歷千親萬苦,把自己的身體淬煉到極致,才可以提升等級。那巫靈果嘛,他還真沒那福氣親口品嚐一下。

    不用巫十三回答,只需要看一看他現在的神情,柏淩就知道,這巫靈果還真就是他一個人的點心了。不由得也苦笑著跟巫十三面面相覷。

    他怎麼就那麼命苦?他要當個九黎戰士,怎麼就需要遭遇那麼多的磨難呢?柏淩突然想起來葳葳臨走的時候留下來的最後一句話,她說,如果這一次他不能拿到這個冠軍,那麼就讓他在三個月內連沖四五六層!

    想著這句話,柏淩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看來,就算是拼了這條命,這個冠軍,他也一定要拿到手才行,否則……他僥倖不死,也至少脫了好幾層皮了。

    「巫靈果,真的可以調酒嗎?」彷彿沒有看見柏淩此刻的神情,巫十三再一次問到了這個問題。

    「等我調製成功,第一杯酒,一定要先孝敬四叔您的,您大可以放心,到時候,請您親自回答您現在提出來的問題。」柏淩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神秘的神情。

    ……

    陳亮剛回到高家,一進跨院的門,就聽見裡面有人殺豬一樣的叫。聽那動靜,還是個男人的聲音。只是因為那聲音已經被叫破了腔,一時之間,陳亮竟沒有分辨出,是誰在喊叫。

    陳亮加快了腳步,幾步走到自己所住的房間的門前,才聽清楚,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吼,竟然像是張佑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陳亮茫然地停下了腳步。準備先在外面聽一聽動靜,再決定是不是要進去。

    張佑不是交給高璐璐了麼?難道高璐璐真是折磨人的高手?這才這麼會兒的功夫,就把張佑逼到了這個地步?聽張佑的聲音,那可真叫一個痛不欲生啊,高璐璐到底做了什麼?把一個大好青年逼到了這麼一個地步?

    陳亮有些想笑,但想了想,作為一個始作俑者,他現在幸災樂禍很有些不地道,便把已經浮上來的笑容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陳亮……你給我出來……」因為已經在門口了,原本在陳亮的耳中,聽起來很像殺豬的聲音,總算是可以分辨出來了。原來張佑,只是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怎麼又找到了他的頭上?陳亮皺了皺眉頭。該不會是高璐璐一時口快。把他是主謀的事情跟張佑全盤托出了?否則。這小子怎麼這麼恨他?偏偏要跑到他這裡鬼哭狼嚎的啊?

    「陳亮……你不是要做交易嗎?這交易,我tm做了,就算是虧本,我也做了。」張佑高聲喊著,語氣中,竟然隱隱有了哭腔。

    陳亮這好奇的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高璐璐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啊,居然這麼就讓張佑屈服了?既然張佑找上門來是為了這件事,他可就不能再躲著了。

    陳亮想著,人已經推門走了進去。一邊還說道:「我說我怎麼大老遠就覺得耳朵根發熱,原來,這裡有人這麼惦記我呢……」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一陣風撲面,張佑一步就跨到了他的面前。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不放,臉上卻是一副惡狠狠地神情,緊緊盯著陳亮看了半天,突然又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手一鬆,扔開了陳亮,兩隻手卻把自己的臉捂了起來。

    「哎,你這是跟誰害羞呢?有什麼值得你害羞的事?說出來也讓我長長見識。」陳亮那個吃驚那個好笑啊。他倒沒看出來,高璐璐這麼有本事。好好一個爺們,不到兩天的功夫,讓她調教成一偽娘,她要是到泰國去,估計要比在中國搶手的多了。

    「誰tm的說這是害羞了?」張佑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樣,捂著臉的手,飛快地垂了下來,咬牙切此地說道:「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但是你必須保證我的自由。」張佑猶豫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還要保證我的安全。」

    「噗!」陳亮一口沒憋住。差點噴了張佑一臉,忙強忍住笑,問道:「這是誰又怎麼惹了你了?在這裡,還有人能威脅到你的安全嗎?」

    「當然有。」張佑這貨居然理直氣壯地說道:「既然你把我弄到了這裡來,你就得保證我的人身安全。生命安全,總之所有的安全。你都得保障……」

    「行。」陳亮很痛快地說道:「你就算是讓我給你入五險一金我也認了,只不過,東西呢?我總要先見到東西再說?」

    「東西一直就在。只不過你們發現不了而已。」張佑說著,臉上顯露出得意的神情,似乎,剛才那麼淒慘的並不是他一樣。

    「在哪裡?」看到張佑的神情,陳亮的心中隱約有了些不妙的感覺。這傢伙,看上去是不想讓他輕易得到那東西了,似乎他吃了虧,卻想要在這方面找回場子一樣。東西被他放到哪裡去了?難道找回東西的過程,非常艱難嗎?

    「就在這裡。」張佑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在……在這裡?」陳亮目瞪口呆,一直手指向了張佑的肚子,顫聲問道。

    「沒錯,就在我的肚子裡,你想要,我拉出來給你啊……」張佑把最後一個字故意拖的很長,說完了,還挑戰似的斜睨了陳亮一眼。

    「嘔……」陳亮好懸沒吐了出來。他沒聽錯?那可是藥啊,是能降服蠅頭蟲的藥,誰知道那藥是怎麼使用的,說不定,還是口服的呢……

    一想到有可能要把被張佑拉出來的藥喝進肚子裡,陳亮的臉色立刻變的白紙一樣慘白。不會?不會只有這麼一種辦法?他可不介意殺個把人,來個殺雞取卵般煞風景的事情。

    看到陳亮不懷好意,一直偷瞟自己肚腹之間的神情,張佑臉上得意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陳亮,喃喃說道:「不會?你小子,不像是那麼殘忍的人?」

    「嘿嘿。」這一次,輪到陳亮得意起來:「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藥被你藏在哪裡。既然你現在已經交代了,我又不是吃素的,殺人取藥這樣的活,我也不是做不出來。」陳亮說著,還故意做了個猙獰的神情。

    「別……」張佑後退了兩步,看鬼一樣地看著陳亮,兩隻手在眼前拚命的搖晃:「其實,我還是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把藥拿出來的……」

    ……

    張佑所謂的其他的辦法,其實也不過就是把藥從嘴裡再吐出來。這種方法,聽起來有些噁心,但卻是鼠王舒七的不傳之秘。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種本事。任何時候想把肚腹中的東西吐出來就能吐出來的。這種方法。類似於反芻,卻是在沒有空間神器的情況下,可以最安全的保存東西的方法。

    陳亮有些嫌棄地看著那瓶被張佑吐出來的東西,很有些無可奈何。不管怎麼樣,他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就算噁心些,也勉強可以接受了。

    「東西你已經拿到了,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張佑眼巴巴地看著那個小瓶子,很有些肉疼。那東西,他得來不易。就這麼給陳亮趁火打劫了去,他還真有些不甘心。更重要的是,沒有了這瓶東西,萬一他夢中所見的一切真的發生了。他該怎麼辦?難道真要他回到他的老鼠師父身邊去嗎?

    張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可不要再回去了,寧可被蠅頭蟲當成食物吃掉了,也不願意去給他的老頭師父欺負蹂躪。

    「你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陳亮用一個塑料袋子把那個瓶子裝了起來,遠遠地放在了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張佑,問道:「不過,在你離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當然,我也不會白問你這個問題,我會給你好處的。」

    「什麼問題?問來聽聽,也許,我會告訴你答案的。」

    「你為什麼,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願意把這瓶藥交給我了呢?」陳亮微笑著。

    「那個高璐璐……」張佑欲言又止。他這一肚子委屈,還真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哪怕是聽他發發牢騷,也能讓他發洩一下不是?不過陳亮。卻實在不是聽他發牢騷的對象。畢竟,陳亮跟高璐璐的關係,可要比跟他一個外人親近的多了。

    「璐璐她,是有點任性,但是。她到底是做了什麼,能讓你迫不及待到這個地步啊?她那樣純真的女孩。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太過份的行為啊。」陳亮這話,就下了一個誘餌。只不過,份量很輕,很不容易發覺。

    「純真?」張佑果然沒有發現陳亮這句話裡的誘餌,幾乎平地裡跳了起來:「有這麼『純真』的人嗎?連逼婚這樣的事都做的出來,連『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事都能做得出來……」話說到這裡,張佑猛然想到了什麼,忙閉上了嘴。

    生米煮成熟飯?陳亮終於明白為什麼張佑會這麼著急了。若是換了別人,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事,還真求之不得呢,畢竟,高璐璐也是個美人坯子,送上門來的便宜,不沾白不沾。但張佑不行啊,他對高璐璐,甚至整個高家,很明顯唯恐避之不及,這樣的事情,在別人看來是便宜,在張佑看來,那就是毒藥。

    不過,高璐璐有這麼生猛?陳亮覺得,人真是不可貌相,他一直覺得,在他認識的這些女人之中,要說生猛,當屬王芷蕙,再往下,要數胡妹了,就算是剛被他們從畫卷空間中救出來的神秘白衣女子,也能沾上一個邊,但高璐璐,他還從來沒有把她跟生猛掛上聯繫。

    在他的認識中,高璐璐除了任性一點,別的也沒什麼不好,像高璐璐那麼爽直的女孩子,現今這樣的社會,萬里也找不出一個來。

    如果他跟張佑再熟悉一點,哪怕關係像是他跟歐鳴一樣,他都會勸張佑幾句,像高璐璐這樣的女孩子,錯過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偏偏,他跟張佑,實在不怎麼熟,這樣的話,他實在難以啟齒。

    「好了,現在如果你想走的話,隨時可以走了。」陳亮輕輕搖了搖頭。

    「好處呢?」張佑心裡也有些後悔。他不該一時嘴快,把高璐璐對他說的那些話說了出來,畢竟,高璐璐是個女孩子,他說這樣的話,對高璐璐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害。他連讓他內疚的事情都做出來了,要是陳亮不給點好處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他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氣。

    「好處?」陳亮一怔,又恍然笑道:「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說著,陳亮把那個裝在袋子裡的瓶子用兩根手指頭拎了過來,遞到了張佑的面前,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要這東西有什麼用處,但既然,這東西是你費力弄來的,我總不好把全部佔為己有。我留這藥,只是想配製出更多的這種藥物來,以備不時之需,並不需要很多,一人一半,你覺得這好處,還滿意?」

    張佑看著在他眼前來回晃動的袋子,一時間竟然呆怔了起來,臉上,也沒有欣喜欲狂的表情,卻很有些泫然欲泣的味道。

    「怎麼了?難道這個,你還不滿意?」陳亮很有些莫名其妙。他覺得,張佑應該喜極而泣才對,怎麼也不應該是現在這付苦瓜臉?他明明是佔了一個很大的便宜好不好,幹嘛弄得跟他吃了很大的虧一樣?

    「你……你……」張佑看著陳亮,歎息搖頭了好半天,才用口中,又吐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瓶子來,在手裡拿著,連連歎道:「我原本想著,帶著這東西遠走高飛,既然你連一人一半都說了出來,那就一人一半,唉,早知道我也不要你什麼好處了,現在反而害的我要給你好處……」

    「你……」陳亮看著張佑手裡的瓶子,徹底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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