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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走馬過帝都 第三百一十一章 會移動的泉水 文 / 咖啡雪泡

    只有一道即將乾涸的泉水的千泉山,能夠吸引葳葳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那道乾涸的泉水?這是陳亮的第一反應。他沒有說話,只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歐鳴,等待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那座山中,除了景色還算不錯之外,我想不出它有任何奇特之處。」歐鳴仔細想了一想,還是說出了讓陳亮很有些失望的話。

    「那道泉,叫什麼名字?」陳亮楞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醴泉。早先時候,那醴泉的水也還清冽,這些年眼看著乾涸,估計不下三五年,那泉眼便徹底干了。前兩天,那蠅頭蟲也是從那邊的方向過來的,想必整個千泉山都被破壞了不少。我雖然沒過去親眼看,但想來,那山上,說是廢墟都不為過了。」歐鳴皺著眉,說道。

    「蠅頭蟲是從那邊過來的?原來,千泉山是在那個方向。」說到蠅頭蟲,陳亮自然就知曉了千泉山的方向。也從心裡認同了歐鳴了話。如果,那地方真是蠅頭蟲曾經經過的,想來,那裡也不應該有什麼能吸引葳葳的東西才對。

    可是,除了千泉山,他們並沒有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呢。

    「要不,我們去千泉山看一看吧。」真真插言道:「既然已經救出了歐鳴,想來,我們任何時間想要離開豐縣都是做得到的,既然不用擔心回帝都的問題,不如趁現在有空。親自去看一看。豈不解惑?」

    「好。」陳亮兩手一怕:「我們就親自去看一看這個千泉山。」

    ……

    殷天在房間中踱步沉思,不知怎麼的,腦子突然走了神,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禁不住失聲喊了起來:「不好,我上當了。」

    葳葳被殷天突然的驚呼嚇了一跳,驚疑地看向殷天,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上了陳亮那小子的當。」殷天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小子,估計此刻已經利用歐家在豐縣的勢力去調查付印來豐縣的事情了。」

    「啊?」被殷天這麼一提醒,葳葳也醒悟過來。可不是。陳亮那小子。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的。他開口求情帶走了歐鳴,總不可能是因為他看歐鳴特別順眼吧?他一定是想要借助歐鳴做些什麼,以歐家在豐縣的勢力,也許。還真能被他們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葳葳想明白這一點,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快聯繫付印,現在就去醴泉,把醴泉盡快複製之後毀掉,免得被陳亮這小子壞了我的事。」

    「好。」殷天想了一想,便跟著葳葳一同向門口走去。

    ……

    千泉山,果然像陳亮他們之前想像的一樣。幾乎成為了一片廢墟。

    看到眼前的情形,就不免讓歐鳴想到了他們之前,為了穩定人心找出來的地震的借口。這裡。還真就像是遭遇了一場8級以上的地震,幾乎,能毀掉的,全都毀掉了。

    「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找到了醴泉,我想,醴泉也應該徹底枯竭了。」歐鳴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你不是曾經來過醴泉麼?怎麼會找不到醴泉的位置了?」陳亮可沒有感慨的心情,他只奇怪,為什麼歐鳴一直沒有找到他說的那個醴泉。

    「我也覺得奇怪啊,我記得很清楚。之前,醴泉就是在那邊那個位置上的,雖說這千泉山被破壞成了這個樣子,但我相信,我還不至於會搞錯了位置。」歐鳴皺緊了眉頭。也覺得這件事實在蹊蹺。

    他帶著陳亮和真真來找醴泉。就因為他篤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那個他來過不止一次的泉眼,才自己開車過來的。連個嚮導都沒帶。誰料想,他清清楚楚記得的地方,卻完全看不到醴泉的影子。

    歐鳴仔細想過了,就算是醴泉真的遭到了蠅頭蟲的破壞,也不至於被破壞的這麼徹底,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真的記錯了位置,二,就是醴泉長了腳,自己會跑了。

    雖說最近,歐鳴總是跟這些異術超能的人混在一起,思想中,對異能已經接近免疫了,但,泉水長了腳會自己走這事,他還是覺得太詭異,太不可思議,太不可能。

    難道,真是他記錯了地方?想到最後,原本很確定的歐鳴,自己也糊塗了起來。

    「我們現在要往什麼方向走啊?」陳亮停住了腳步,看著四周的環境有些喪氣的問。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在豐縣逗留,歐三爺說的對,他必須要盡快趕回帝都,去準備那場國際調酒師比賽。

    現在這種情況,他最多還能再給歐鳴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後,無論能否找到那個醴泉,他們都必須要離開這裡。

    「那邊吧?」歐鳴不確定地指向了一個方向。其實到了現在,到底要往那個方向去,歐鳴憑借的,都只能是直覺了。他也不知道他指的那個方向是不是正確,他現在,自己都已經糊塗了。

    「要不然,我們去那個方向找找看。」真真猶豫了一會,終於伸手,指向了跟歐鳴所指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你知道醴泉?來過這裡?」真真突然說話,不但是陳亮,就連歐鳴都驚呆了。

    「沒有,我是第一次來豐縣啊,怎麼可能知道這裡的什麼醴泉?」真真緩緩搖頭。

    「既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判斷方向的?」聽真真這麼回答,歐鳴明顯不服氣了,他曾經來過的,都被繞的暈頭轉向,一個從來沒來過這裡的女子,她憑什麼敢懷疑他的判斷?

    「我沒來過這個地方,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山中。哪裡的水氣更大些。」真真淡淡一笑:「如果,這座山,真的像歐大少說的那樣,只有那麼一座泉水的話,那個醴泉的位置,就應該是在那一邊。」

    真真這麼一說,陳亮才想起來,真真的本體可是騰蛇,天生的控水專家。要說對水的瞭解,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超越了真真去。

    想明白了這一點,陳亮心中一喜,說道:「既然真真說在那邊,就一定在那邊了。走,我們過去看看。」

    ……

    葳葳他們趕到千泉山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而為了找醴泉,又耗費了他們不少的功夫。

    帶路去找醴泉的,當然就是葳葳自己。這裡的人,除了她之外,沒有來過醴泉,只是她,也不過是跟著別人來過那麼一回。

    憑著自己心中的印象,葳葳在千泉山中找了好幾個地方。卻無一例外的,沒有看到醴泉的蹤影,直到最後的一次,就連葳葳自己,都幾乎要失去了信心。

    「還是沒找對方向?」殷天看著呆若木雞的葳葳,輕聲安慰道:「你也不用著急,左右這山也不算大,就算是找遍整座山,也總要找到那個醴泉就是。」

    「奇怪,我明明記得就是在這裡的。怎麼會不見了?」葳葳的臉上,露出點薄紅的顏色。她可完全沒有想到,找個醴泉,會遇見這樣的困難,果真是她的記性不好。忘記了醴泉的正確方向嗎?

    「要不,我們分兩路。以這裡為中心,想左右兩側分頭找過去,無論是哪一組找到了醴泉,就發信號,其他的一組看見信號,再趕過來會和,你們覺得怎樣?」殷天以很客氣的方式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好是好,就怕,我們找到醴泉的時候,已經被陳亮他們捷足先登了。」葳葳緊蹙著眉頭。

    「不要緊,就算是陳亮他們找到了醴泉,也還是無法得知醴泉的真正用途,這樣吧,無論是哪一組發現了醴泉,如果看見陳亮也在的話,就先不要輕舉妄動,等人都匯合齊了,再出面跟陳亮他們交涉。」殷天想了想,說道。

    「也好。」葳葳沉吟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轉頭沖付印跟新聯華的那位經理說道:「你們兩個人,就向右邊去找,我跟殷天,找左邊,如果發現有泉水,就用九黎的聯絡方式給我發信號吧。」

    「即使我們找到了泉水,又怎麼證明它就是醴泉呢?」正要轉身離開,按照葳葳的吩咐去找泉水的付印,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個問題。

    「你不用擔心弄錯。」葳葳本已經轉身準備往左邊的方向走去,聽到付印的問題又回過頭來,說道:「我打聽過,這座千泉山中,只有醴泉這麼一道泉水。」

    ……

    事實證明,跟著真真走,是絕對正確的決定。

    沒有走多久,陳亮他們就看到了一道根本已經不能叫做泉水的泉水。

    這個泉眼所遭受到的破壞,比他們這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被破壞的東西都要嚴重的多。碎石污泥,幾乎已經把整個泉眼都堵上了,只有極細的水,從那些沙石泥土的縫隙中,一絲絲的流了出來。

    「這個,就是醴泉?」陳亮狐疑的目光,投向歐鳴。他們三個人之中,只有歐鳴是曾經看見過醴泉的。

    「呃……」歐鳴自己也愣住了,這是醴泉沒錯,整座千泉山,就只有醴泉這麼一道泉水,可他,實在無法坦然的點頭稱是,在他的眼中,此刻這個小泥潭,跟之前他見過的醴泉,可實在是天差地別。這是醴泉嗎?連他自己,都在自己的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陳亮圍著醴泉走了三圈,又反方向繞著醴泉轉了三圈,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小泥潭中心的泉眼部分,愣愣出神,好半天,才歎了口氣,說道:「我實在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想不出,為什麼葳葳他們要到這麼一個地方來。」

    「我想,我倒是可以理解葳葳他們為什麼要到醴泉這裡來了。」真真自從看見了醴泉,就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靜,此刻,終於緩緩開口了。

    「你看出了什麼?」陳亮眸中精光一閃。

    「這醴泉的水。很奇怪。」真真又猶豫了一下。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具體,我說不出有什麼地方古怪,但我卻可以確定,這道泉水,一定不是凡物,只可惜,現在已經全都報廢了。」真真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

    「報廢了?」陳亮奇怪地看著真真,說道:「雖然醴泉被破壞的很嚴重,但這不是還有一點水從泉眼中留出來麼?怎麼能叫報廢了呢?」

    「不一樣了。」真真惋惜地說道:「現在流淌出來的這些水,幾乎靈氣全無。就算我們現在把這些堵住了泉眼的沙石全都挖出來,這泉水,也還是廢了,不能用了。」

    「這泉水裡有靈氣?」歐鳴呆呆地看著醴泉。說道:「可這醴泉,在這千泉山上已經好幾百年了,豐縣的人,經常到這裡來取水泡茶,除了口味清冽之外,沒見過有什麼其他的好處啊。」

    「普通人,是看不到它的好處的,而且,它的功效,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享用的。」真真纖手一揮。一道白光,衝著醴泉泉眼中,還在向外流淌的水激射而去,當白光接觸到泉水的時候,泉水,如同突然恢復了活力一樣,從泉眼中噴射而出,有一道水光,沿著剛才白光的途徑,向著真真伸開的手掌中衝了過來。

    泉水。衝進了真真的手掌,卻沒有像歐冶預料的那樣,濺起巨大的水花,而是像一條線繩,又像是一根麵條一樣。在真真的手中一圈一圈地盤了起來。在真真的掌心中,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柱。

    真真把那水柱湊近了自己的鼻子。嗅了嗅,又小心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歎了口氣,手掌一震,便又將那水柱,擲回到了醴泉之中。

    「已經無法挽救了。我想,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回帝都去了,就算是葳葳真是為了這個泉水才大老遠把幫手從帝都叫了過來,恐怕她也是白費心思了,這水,無論之前她想用它做什麼,現在,都已經不可能實現了。」真真很肯定的說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帝都去。」說不失望,那是假的。陳亮怎麼也沒想到,他謀劃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結果,而這結果,卻是這樣的。只是,事已至此,他失望也是沒什麼用的,還不如趁早回帝都,準備參賽的事情。

    ……

    就在陳亮等人慢慢向山下走去的時候,旁邊的山壁後面,突然顯露出兩條人影。那正是付印和新聯華的經理。

    「給聖女發信號。」付印走到醴泉前,蹲了下來,仔細打量著那些泉水,同時,對新聯華的經理交代說。

    葳葳和殷天趕到醴泉前的時候,正看見付印蹲在泉眼邊,兩隻手掬起一捧泉水,仔細研究著什麼。

    「你們沒有看見陳亮他們嗎?」葳葳走過去,第一句話不是問醴泉,反而是問陳亮的蹤跡。

    「他們已經下山了。」付印拋開手中的泉水,站了起來,說道:「他們比我們先找到了醴泉,可是,在觀察了一番之後,就都下山去了。走的時候,很失望。」

    「那麼,你在這泉水裡發現了什麼?」葳葳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

    「我的看法,跟剛才真真說的一般無二。」付印認真地說道:「真真說,這個泉水,已經被毀了,我也認為,現在這個醴泉的水,已經完全泯滅了靈性,這水,這泉,就算還能噴湧,也只能是俗物了。」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就在前天,我跟彭剛他們過來的時候,文強夫妻也沒有說過這泉水報廢了不能用了啊。怎麼可能才過了兩天,這泉水就全廢了呢?」葳葳焦急地說道:「你看仔細了沒有?會不會你跟真真,都看錯了?」

    「文強夫妻是誰?」這一次,開口詢問的卻是殷天。他從葳葳的口中聽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稱呼,文強夫妻是誰?又跟葳葳這一次留在豐縣,以及眼前的這個醴泉,有什麼樣的關係呢?

    「文強夫妻?」葳葳愣住了。她原本並沒打算把文強夫妻的事情也合盤對殷天托出,沒想到自己一時情急,失口喊出了文強夫妻這個稱謂,現在,她要怎樣對殷天掩飾這件事的真相呢?

    ……

    走在下山的路上,歐鳴突然一腳踢飛了一塊山石,嘴裡還嘟囔了一句:「這塊石頭怎麼還在這裡?我上山的時候,就被它差點絆了一交。」

    「你說什麼?」走在前面的陳亮突然一愣,一下子跳到了歐鳴的面前,緊緊地盯著歐鳴的眼睛,緊張的問道。

    「我?我沒說什麼呀,我說,石頭……」歐鳴被陳亮的神情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小半步,說道:「你,你怎麼了?」

    「石頭……還在這裡?」陳亮卻完全沒有顧及到歐鳴說的那些話,他也不等歐鳴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低了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陳亮……」真真擔心的走過去,一隻纖手,還沒有搭上陳亮的肩頭,陳亮突然一下蹦了起來。

    「走,我們快回去,再去找那個醴泉,但願,我們還能在剛才的地方找到它。」陳亮一邊頭也不回的往山上跑,一邊大聲說道。

    陳亮什麼意思?歐鳴跟真真相視一望。什麼叫還能在剛才的地方找到它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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