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走了，剩下的人，都圍坐在大廳裡。
「要不，我過去看一看？」卞福猶豫了一下，第一個開口說道。
「你不行。」姜逸搖了搖頭：「如果對面那家俱樂部是柏淩開的，柏淩認識你，你去了，對我們沒有好處。」
「那我去？」胡妹插嘴道：「要說柏淩認識的不能去，那我們在座的，除了我和構構，別的人，柏淩差不多都認識了。」
「還是我去吧。」曹構說道：「胡妹畢竟是個女的，我去好一些。」
「女的怎麼了？女的就一定比男人差？」胡妹不屑地瞥了曹構一眼：「不服氣我們打一架，看看是你本事，還是我厲害。」
「都不用過去。」真真突然從空間裡出來：「那邊的人，不是九黎，也不是柏淩。」
「不是？」陳亮狐疑地看著真真：「你能確定？」
「是的，我確定。」真真看都不看陳亮一眼，說道：「我看過了，那邊那家俱樂部，沒有一點巫妖的氣息，要是九黎和柏淩，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難道就不可能是柏淩全部僱傭了普通人嗎？」雖然看見真真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有些話，陳亮還是必須得問。
「在我們俱樂部的對面，公然開一家『第一』俱樂部，很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真真的眼神依然不看陳亮：「如果九黎想要用這種方式針對警告我們，那他們必然會讓我們感覺到絕對的震懾，否則，他們根本沒必要這麼做。而僱傭一批凡人，去開一家俱樂部，只憑這個，恐怕對我們還起不到什麼威嚇的作用。」
「真真說的有道理。」姜逸點了點頭：「如果對面真是九黎，那一定會陳列出比我們實力更強的陣容來。否則沒有意義。可如果不是九黎，難道是哪個巨富，想來跟我們爭一杯羹？」
「也不是。」真真搖了搖頭：「我們俱樂部，在島城並沒有樹敵，跟島城的精英顯貴們，關係還算融洽，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砸下大筆銀子就為了來跟我們賭氣的。畢竟，在我們對面開俱樂部風險太大。如果是規模小一點，面對消費群體不同的俱樂部，也就罷了，寄生原則用好了也是能賺錢的。可是，看那邊的規模，明顯是想把我們壓下去的。」
「那會是什麼人？」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這條街，是吳老大罩的，吳老大跟陳老闆是朋友，白道上，刑警大隊關大跟我們陳老闆的關係也是人盡皆知。這麼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挑釁，這些人雖然不是九黎，但也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真真低下了頭，皺著眉頭說道：「我一時之間也不能準確判斷是什麼人，但是，盲目地派人去打探也不是好辦法，還是等老六回來，聽聽吳老大是怎麼說的，我們再做決定比較好。」
「也好。」陳亮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都散了散了，該上班上班去，該玩遊戲玩遊戲去，該逛街的逛街去。我也得回去補個回籠覺了……」
「切。」陳亮的話招來一堆衛生球大白眼。
……
老六回來的很快。從他出門到回來，一共也不過就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陳亮想要補覺，那是不可能了。
「吳老大怎麼說？」辦公室裡，現在就剩下陳亮，姜逸和真真三個人。
「吳老大什麼都沒說。」老六撓了撓頭：「他一看見我，把這個東西給我，就打發我回來了。」說著，老六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到了陳亮的辦公桌上。
「嘿嘿。」陳亮拿著信封笑了起來。這老頭，還玩什麼深沉。有話不好好說，偏還來個錦囊妙計，又捨不得真弄個錦囊，還拿個信封敷衍他。
「這麼說，吳老大早就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那為什麼不直接電話通知我們早作準備？非要讓我們派人去找他，才給了我們這麼個東西呢？」真真秀美緊皺。
「真真說的有道理。」姜逸催促道：「快打開看看，吳老大怎麼說。」
「好。」陳亮撕開密封的信封，把裡面的信紙倒在了桌面上。打開，看了一眼，臉色立刻變了。
「怎麼樣？寫了什麼？」真真和姜逸異口同聲地問。
「華夏異能組。」陳亮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了這五個字。
「華夏異能組？」真真和姜逸面面相覷。
華夏異能組幹嘛來蹚這趟渾水？他們俱樂部和華夏異能組有什麼過結嗎？難道是因為那個殷天的夫人？殷天的老婆是九黎的聖女，不知道這件事殷天知道不知道，如果殷天知道，那麼，也就是說，異能組已經和九黎沆瀣一氣了。如果殷天不知道，那他們針對俱樂部，針對陳亮，又是為了什麼？
「你說，殷天本人，知道他夫人是九黎聖女嗎？」陳亮問真真。
「這個我不敢說。」真真搖了搖頭，憂形於色：「按理說，華夏異能組是直屬國家的，不應該會和九黎有什麼勾結，但是，殷天跟他的夫人……」
「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真真終於咬了咬牙，說道：「九黎的聖女，一定要是處子之身的，所以才被稱為聖女，殷天的夫人，怎麼會……」
「啊？」這下輪到陳亮吃驚了。既然都結婚了，他可想不出殷天有什麼理由還能讓他老婆保持處子之身？他不是男人？如果不是他身體有病，那就是他心裡有鬼。也就是說，他其實心裡都明白都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大了去了。
「現在也不能肯定什麼的。」真真緩緩搖頭：「我第一次見到殷天夫人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有兩個可能，一是，九黎聖女因為愛上了殷天自願放棄聖女的身份，嫁給了他。殷天一直對她的過去不知情。二是，殷天明知她聖女的身份，還為了某種目的娶了她，和她私相勾結。」
「如果那個殷天夫人真是葳葳，那麼第一種可能性不存在。」姜逸插嘴說道：「如果她是葳葳，那她會愛上的人，也只有吳老大，不會是殷天。」
「可她是不是葳葳呢？」真真把詢問的眼光看向姜逸：「要是能確定一下殷天夫人的身份就好了，姜老師，你說，吳老大會幫我們這個忙麼？」
「會的，因為，那也是他心心唸唸想要知道的。」姜逸輕輕歎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