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可是個技術活。不過陳亮顯然在這方面不是個熟練工。他長這麼大,貌似就沒跟什麼女孩表白過。
從小,他就以為,自己的老婆就是王芷蕙了。他跟王芷蕙之間,談不上愛情,那是一種責任,當然用不著表白。至於王芷蕙突然失蹤之後,他又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調酒這一行中。幹這行的,接觸的女人不可謂不多。也許就是接觸的太多了,陳亮反而一直沒有過愛的感覺。沒有心動,表白個屁啊。
當然,他現在知道了,表白原來並不一定非要有愛的,比如現在,他沒愛,不也還是表白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是吧?那他就耍一回流氓了又如何?他也不想的,但是創世神的任務,總不能不完成。
貌似創世神是偉大的。他們的任務也一定是偉大的。那麼,即使是陳亮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偶爾會有良心發現,也會把這個瞬間,歸於他對大愛的理解不夠罷了。
假定創世神是永遠正確的,那麼,他不耍這個流氓,就是錯誤的。何況,最主要的,有個像白蕊這樣漂亮的女朋友,可以時不時的耍耍流氓,估計他就不會總是想起那一晚上,他跟真真的那點事了吧?總是從那件事裡出不來,對他而言,可不是個好兆頭。
其實白蕊也挺不錯的。陳亮不由得拿她跟空間裡那一位做了一個比較。論長相,兩個妞都是大美女。區別在於,真真美的真實,白蕊美的飄逸。
雖然陳亮沒有見過白蕊的真實長相,就同樣是一張高璐璐的臉,白蕊給人的感覺就要比高璐璐出塵的多。沒有人會認錯白蕊和高璐璐,就算是跟高璐璐才認識幾天的人也一樣。因為沒有人會看不出,白蕊特有的魅力。
白蕊是個上品香女人。身上的體香,僅次於空間裡那主兒。說句自私點的話,要是跟白蕊交往,每天就這香味兒偎著,對陳亮的裨益也就大的驚人了。
最重要的,也是陳亮最在意的。人家白蕊是雛兒啊。她是一個不懂情愛,在心靈上完全純粹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現在哪裡去找啊?身體上純潔的或者還能找出幾個,連精神上也純潔的,估計一個都找不到了。現在連幼兒園的小蘿莉都有男朋友了,想找一段真正意義上的初戀,恐怕就要從嬰兒找起了。
在這一點上,空間裡那位,恐怕脫了鞋也趕不上白蕊了。
一個不是處女的女人,還在和他見面的當天就用妖術魅惑自己上床,然後利用這層關係,粗暴干涉他的私事,這哪兒還用比啊,簡直就高下立見。
要有白蕊這麼一位女朋友,不但滿足了他男人的虛榮心,還能把空間裡那位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順帶還能完成了創世神交代的任務,一舉三得的事,陳亮很懷疑,他為啥到現在才想到這個好主意呢?
「你要是一直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陳亮很佩服自己,自從當了這個神使,他的臉皮明顯增厚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白蕊終於說話了。
「聽不懂我也當你默認了。」陳亮邪笑著:「就這樣吧,我知道你也不好意思拒絕我的。別說,要真被你拒絕了,我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陳亮,你跟真真……」白蕊來到地球上也已經有幾個月了,雖然不是很明白人類的情情愛愛,但電視看多了,人看多了,總對這種事情有了些大概的瞭解。
陳亮說要跟她交往,那是不是表示,他要跟真真分手了?如果陳亮真的跟真真分手了,真真是不是就不用每天擔心人妖不能相戀這事了?既然陳亮跟真真不是人妖戀了,那真真也就不會被天規懲罰,從這個角度上來看,好像答應跟陳亮交往也是件可以接受的事了。
「我跟真真什麼都沒有。」一提到真真,陳亮就心虛。他跟真真什麼都沒有?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臉紅。
不過,他是真心希望自己跟那妖女什麼都沒有。就跟她纏綿了一晚上,已經夠他懊惱一輩子的了。老天保佑他,在知道了他和白蕊交往之後,那個真真,能離他遠點,少干涉他一點。
「好,那我答應跟你交往。」白蕊很痛快地答應了。她不明白為什麼真真一定要跟陳亮在一起,她覺得,真真就是真真,不應該屬於任何人。如果她跟陳亮交往了,那真真,應該就不會再為陳亮操心受罪了吧?
「啊?你答應了?」本來陳亮已經想好了應對白蕊的說辭了。沒想到白蕊竟然答應了。難道他真是人品爆發,白蕊這麼快就愛上他了?陳亮搖了搖頭,自己都覺得不太靠譜。
「我現在也答應跟你交往了,你沒別的事了吧?幫我把真真叫出來吧,我要告訴她這個消息。」白蕊平靜地看著陳亮,好像答應做他女朋友就跟答應他一起吃頓飯那麼平常。
「你要告訴真真這個消息?那好,我幫你叫她出來,你告訴她。」陳亮在一邊興奮地猛點頭。這件事必須馬上做,越快越好,想到空間裡那個妖女聽到這消息時的表情,陳亮的心裡就有一種類似於報復的快感。
……
真真拿著兩面蚩牌認真的比較著。神情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陳亮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陳亮並沒有出聲叫她。他就站在酒塔門口,看著忙碌的真真,心裡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的真真,看上去也沒那麼討厭了。
真真皺著眉頭,拿起桌上兩面蚩牌中的一面,將左手食指放在口中咬了一下,鮮血,從她的指尖冒了出來,她就用那血,滴在了蚩牌的上面。
「哎,你幹什麼?」陳亮幾步走了過去,一把奪過蚩牌,衝著真真吼道:「我讓你研究一下這兩塊牌子有沒有什麼不同,你咬破手幹什麼?」
一面說著,陳亮一把抓起真真的手,皺著眉頭,看著指尖上那滴殷紅的血珠。
「這麼熱的天,一點小傷口也容易感染的。你懂不懂?」陳亮猶豫了一下,想起來酒塔裡並沒有創可貼之類的東西,又有些尷尬地放開了真真的手。
「你怎麼進來了?」真真被陳亮的舉動嚇著了。他幹嘛那麼凶?她也是好意,想看看蚩牌對血液有沒有反應而已。他生什麼氣?
「我來是想跟你說,白蕊在外面找你,她有話對你說。」真真一問,陳亮這才想起來自己進來的目的。是啊,他是要來跟這妞說他有女朋友的這件事的。怎麼扯到傷口感染上來了?他可是帶著邪惡的目的來看這妞失落的啊。
「白蕊找我?她找我有什麼事?」真真疑惑地看著陳亮,她怎麼覺得今天的陳亮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