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明天一天，後天就要進行決賽了。你有幾分把握？」客廳裡，只有陳亮和歐冶在，真真跟白蕊早就躲進了臥室，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把握？」陳亮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一分也沒有。」
「什麼？」歐冶差點從沙發上滾了下來，睜大一雙牛眼，看著陳亮，「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幹嘛啊你？」陳亮看著歐冶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這傢伙，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果然有一顆火熱的心，這一點，可比他強多了。
「一點把握都沒有你也敢來參賽？」歐冶氣呼呼地把臉轉到一邊，不看陳亮：「你真覺得『死亡之吻』的傳言都只是謠言嗎？你對它難道就一點都不重視？」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陳亮沒有回答歐冶的問話。
「問吧。」
「你覺得，一個調酒師的操守重要，還是『死亡之吻』的配方重要？」
「這是什麼問題？」歐冶皺了皺眉頭。陳亮這傢伙夠怪的。操守跟配方有一分錢的關係嗎？那配方是靠實力贏來的，又不是偷的。
「你別管，回答我就是了。」
「當然是操守重要，『死亡之吻』再怎麼也不過是個配方，連操守都沒有調酒師，就算是給了他最完美的配方，他還是不能調出最極品的酒。」
「那，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是操守重要，還是人類的安寧重要？」
「靠。」歐冶實在忍無可忍，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吧？還人類的安寧？你一調酒師，跟人類的安寧有狗屁關係？」
「別激動，先回答問題。這問題對我明天的輸贏很重要。」陳亮也不急也不惱，就那麼笑瞇瞇地看著歐冶。
「廢話，當然是人類的安寧重要。你算什麼東西？你的操守值幾個錢？」歐冶在客廳裡來回踱步，臉上是極度不屑的神情。
「嘿嘿。」陳亮奸笑，拉著歐冶走到門前，把門打開，把歐冶推了出去：「好了，晚安，你該睡覺去了，熬夜不是好孩子。」
「哎……」歐冶還沒反應過來，陳亮已經把門關上了。
「什麼人啊這是。」摸了摸差點被門撞上的鼻子，歐冶低聲嘟囔了一句，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真真拍開陳亮在她身上遊走的走，睜開惺忪的睡眼，在床頭櫃上摸索到陳亮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你幹嘛？才兩點……」真真放下手機，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寶貝……」陳亮好不容易弄醒了真真，才不會讓她就這麼睡著，雙臂一緊，把真真緊緊摟在懷裡。
「你又想幹嘛？」真真被陳亮這麼一摟，感覺到他身體的堅硬火熱，臉上一紅，忙把他的身體推離自己一點：「不行。」
「為什麼不行？不給我，我睡不著。」陳亮像個孩子似的，在真真的懷裡耍賴。
「白蕊會聽見的。」真真壓低了聲音：「上次……我說不行你偏要，結果，她聽見了。那天問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要不是後來有事岔開了，我就要出醜了。」
「這有什麼？她問，你就給她科普一下嘛，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陳亮兩手已經開始熟練地解著真真的內衣。
「別……你……哎……」真真掙扎了兩下，又怎麼能掙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陳亮的狼爪。
隔壁，白蕊突然被極細微的聲音驚醒。剛想坐起身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慢慢地又躺了下去。
陳亮又在「欺負」真真了。白蕊想不明白，為什麼真真會喜歡被陳亮「欺負」。她能聽出來，真真壓抑得極低的呻吟聲中，快樂遠比痛苦多得多。
算了。白蕊心想，既然真真都不介意了，她也沒必要替真真抱不平。上次真真好像說，陳亮不是在欺負她，那陳亮是在幹什麼？好奇心一起，白蕊突然很想看一看隔壁的兩個人，半夜三更的，到底在做些什麼。
真真現在，應該不會發現她的小動作吧？白蕊這麼想著。她是一個想到做到的人，唇角泛起一絲微笑，右手食指向牆壁上無聲地一指，牆壁一陣扭曲，慢慢變成了玻璃一樣的透明。
那邊的情形讓白蕊差點驚呼出來。忙一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右手一揮，玻璃牆面又恢復成本來的樣子。
她剛才只瞥了一眼，只看見陳亮和真真**著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她就不敢再看下去了。隔壁的動靜，此刻好像更清晰了。她忙用兩手摀住耳朵，可那羞人的聲音，還是從她的指縫中透了過來。白蕊耳中聽著真真的呻吟，想著剛才他們的樣子，不由得全身發抖，兩頰通紅，心底也火熱起來。
………………
一大早，高五先去看了高猛和高璐璐。這兩個人面色紅潤，呼吸均勻，依然睡得香甜。
看到他們沒事，高五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想了想，回到了廳房中。
昨天，陳亮在他耳邊提出的條件很簡單。他只說了一句話：「幫我找到異能組的水清揚。」
這麼多年，高五沒少跟異能組打交道。作為一個安分守己的妖族棄修，他還曾經在異能組的檔案裡登過記。可這個水清揚，他還真沒有印象。不過這也不奇怪。異能組新血補充的很快，他也已經好幾十年沒出過門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認識了，在他看來，也很正常。
陳亮這次算是找對了人了。高五心想。在整個帝都，要找人，還真只有他高五最內行。他不但是帝都妖族棄修聯合會會長，還是帝都偷界共尊的老頭子。
在已經沒有了丐幫的今天，偷兒的勢力，已經發展到堪比當初丐幫的程度。帝都雖大，要想找個把兩個人，他還是有把握做到的。
高五沉吟了一會兒，把目光轉向了八仙桌上的那只八哥。
「小八啊，你幫我給虎兒帶個信去。讓他通知所有的弟兄，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勢力，盡快幫我找到一個人——異能組的水清揚。告訴他，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獎勵。」八哥懶洋洋地梳理著羽毛，懶洋洋地擠出來兩個字。
「這只饞鳥，怎麼不撐死了你？」高五笑罵，從盒子裡拿出一顆通紅的不知名果實，塞進了八哥的嘴裡，然後打開鳥籠，八哥一口把果子吞了，一蹦一跳從鳥籠中出來，撲扇了下翅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