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揉著自己被抓紅的手,又走進飯店,並未著急逃跑,而是想看看是誰救了自己。
王建鴻漫不經心的用筷子搗起一顆花生米,放到嘴裡,看都不看何力一眼:「我當然說畜生是畜生了,你著什麼急,你又不是畜生?!」
說完,端起酒杯,和葉俊碰了下,砸吧砸吧嘴,又道:「這酒不錯,挺香的,回去的時候帶上點。」
何力氣的感覺七竅生煙,仰著嘴道:「原來是他媽從外地來的兩個臭小子,趕在我地面上撒野。」
坐在對面的葉俊,低頭抬眼,看了下何力:「小子,做人要厚道,別不適抬舉,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在我面前做沒良心的事情,先問問我同意?!」葉俊邊說邊吃著,又迅速夾了兩顆花生米放到嘴裡,回味無窮的咀嚼著。
何力也不傻,看出眼前的人不是等閒之輩了,眼睛一瞇,緩緩躬下身子,對著葉俊和王建鴻輕聲道:「哥們,今天是來找茬的嗎?」
王建鴻搖搖頭:「你還不配和我稱哥們,老子從來不找別人的茬,但遇到事業從來不怕。」
何力緩緩站起身,雙眼一寒:「我看你他媽……」
話還未說完,王建鴻迅速一個起身,端起飯桌上剛端上來的湯,直接灌倒何力的脖子裡面。
「啊——」
何力連連後退,張牙舞爪的像個無頭蒼蠅似的。
「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上啊——」暴怒的何力,眼睛都睜不開,對著身邊的小弟就是咆哮。
葉俊和王建鴻依舊文若泰山,不動聲色,重新做回原地,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只不過手中的筷子抓緊了。
何力的那幾名手下,見到老大被燙傷,二話沒說,一個個虛張聲勢的撲了過來。
王建鴻和葉俊順勢一躲,抓書一名小弟的手,放在桌子上,手中的筷子迅速插了進去。
「啊——」
兩名小弟慘叫不斷的抓著自己的手腕,連忙退了回來。畢竟是一幫學生,平時打個架,也是因為群架,人多,幾百個人圍攻一個,那吃過這樣的虧,一見葉俊和王建鴻下的是死手,剩下的幾人害怕了,不敢出手了,拉著何力就往外跑。
何力可從未受過這樣的欺負,邊往後退著邊指著王建鴻和葉俊:「你們兩個他媽的有種別跑,在這等著,老子讓你們好看——」
葉俊兩人根本對此不屑一顧,冷笑了下,又繼續做回原來的位置,對著飯店老闆喊了一聲:「老闆,在來碗湯,剛才的不能喝了。」
老闆哪還敢上什麼湯,趕忙走到葉俊和王建鴻身邊,拉著兩人就道:「兩位兄弟,你們快走吧,要不然一會想走都走不了了。」
葉俊和王建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抬起頭看著老闆道:「這位大哥,沒事,我們做的事我們自己擔著,你回去吧,要是損壞了你的店,我陪。」
「哎呀,不是什麼店不店的問題,而是你們惹了何力,快走吧——」老闆一臉的焦急和擔心,說著就要拉葉俊和王建鴻,但依然被兩人拒絕了。
這時,在一旁站著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看著王建鴻和葉俊,雙眼充滿了感激,開口道:「兩位先生,你們快走吧,在不走真的來不及了,剛才的事情我謝謝你們,但你們是惹不起他的。」
葉俊兩人看著老闆和女子一個個擔心的樣子,方才意識到問題有點比想像中的嚴重,但兩人是誰,在槍口上都滾過來的傢伙,能將這幫小人放到眼裡,都是經過戰場的。
葉俊緩緩起身,拍了拍老闆的肩膀,然後示意老闆和女子坐下說,解釋解釋到底怎麼回事。
老闆和女子哪裡還來的及坐下,促膝長談,他們可不是葉俊和王建鴻,老闆一著急,打去葉俊的手:「哎呀,小兄弟那還有工夫嘮家常,你們快走吧,何力是整個學校和這一個區的混子,挺有名的,一擺手就是上千個兄弟,他老頭就是我們市最有名的何爺,誰見了都要避諱三分,你們哪能惹得起他們,我知道兩位兄弟也不是簡單的人,但俗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們再厲害,這裡也是人家的地盤不是,快走吧,聽我一句話,走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感覺老闆說得在理,葉俊和王建鴻對視一眼,但目光看到女子的時候,忽然道:「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女子苦笑了下:「我已經習慣了,你們走了之後,我只要進到學校裡面,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在學校他還是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不行不行,聽你這麼一說,他還是會找你麻煩,而且會更厲害,我今天既然碰上這事了,就必須管到底,行了,你先坐下,等他們來了,你在去學校,老闆,去,在弄兩個菜,餓死我了,得先吃飽飯才能打架。」
葉俊說得鏗鏘有力,根本容不得老闆和女子在說什麼,老闆歎了口氣,只好走到一旁,準備飯菜去了,女子也笑笑站起身,去打了個電話,不過這沒逃過葉俊的眼睛,一時間,葉俊有些預感,但說不上好與不好。
過了會,老闆的飯菜端上來了,與此同時,窗外也開始集結著上百名學生朝著用來,人人手中提著鋼管,棍棒,砍刀之類的東西,為首的是何力,一臉的煞氣,手中掂著一根棒球棍,身後跟著一百多名將近二百名小弟,猶如古惑仔一般,湧來。
葉俊和王建鴻喝完最後一杯酒,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離開飯桌,順便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老闆:「這個事剛才打爛你的東西,陪得,你拿著。」
不容老闆說話,王建鴻將錢塞進老闆的兜裡,然後走出飯館。
女子此時臉色嚇得煞白,躲在葉俊和王建鴻的後面不敢出來了,倒是葉俊兩人,猶如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出飯館,看著對面過來的何力:「那啥,何力是吧?找個寬敞點的地方,這裡不行,碰壞了人家飯店的東西,誰陪?!」
何力氣的就差鼻孔裡冒煙了,自己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看著囂張的葉俊和王建鴻,恨不得將兩人給活剝了,一咬牙,對著後面的人大喊:「兄弟們,就是這個逼玩意,給我砍了他們。」
話畢,何力捂著頭躲到一旁,身後一二百人緩緩朝葉俊和王建鴻圍來。
王建鴻彈了彈手中的煙灰:「怎麼弄?是一個個的打,還是殺一儆百?!」
葉俊皺著眉頭,像工地上的考察的老闆一樣,打量著眼前的工人:「都是學生,殺一儆百就得下死手,我有點下不去手。」
「你下不去手人家就得活劈了我們兩個,只能這樣打,一個個的太累了。」
「好吧?!」
兩人像談判一樣,滿臉的輕鬆,根本不當回事。
外面圍觀的人群和學生,看著眼前的葉俊和王建鴻有些佩服了,在兩人身後的女子,聽到兩人的談話,差點沒暈過去,好像這幫人在他們的眼裡不值一提一樣。
看著緩緩圍攻過來的學生,葉俊和王建鴻對視一眼,迅速身子動力,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的身子一動,所有圍觀人全部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身手似乎只能在電影中看到吧。
葉俊和王建鴻一個竄身,跑到攻來的學生面前,抓著第一個,就順手一拳,對方直接,嘴角冒著血沫子,吭也沒吭一聲,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一下子解決了兩個,連一秒鐘都沒用,還下的是死手,往死裡打,這一下,鎮住前面一排的人,連忙紛紛後退,在也不敢進攻了。
其實葉俊兩人心裡清楚,看似下的死手,只不過是一拳將學生的鼻樑給打斷了,在加上由於衝擊力的原因,對方承受不住,便到底不動了,這一招才是真正的虛張聲勢,學生們紛紛往後退。
何力也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震驚的說不出話,就在這時,一輛接著一輛的警車呼嘯而來,聽到警笛聲,所有參與打架的學生紛紛逃竄,但很顯然是已經晚了,依維柯警車迅速圍成一圈,將整個場面給堵得水洩不通,緊接著,下來一個領導似的人物,走上來:「給我抓起來,誰也不能放過,都給我押回去,掛上半個月。」
所有警察紛紛跳下車,拿著警棍和手銬就上了,就連何力也不例外。這時,領導似的人物走到女子身邊,打量了下女子:「小娜你沒事吧?!」
看到這,葉俊和王建鴻方才明白,這個女子果然政府有人,同時也想起來這個女子像誰了。
那位領導和女子說了兩句,然後走到葉俊和王建鴻身邊,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地上被兩人打得暈過去的學生,男子臉上有點不悅:「你們打得!?」
葉俊點點頭:「嗯,我們打得,不過沒事,就是鼻樑斷了,趕緊送醫院還能來的及。」
男子見也說話的口氣竟然是如此的蠻橫,當下冷哼一聲:「打了人還能這麼不動聲色,看來是個老手啊。」
葉俊看了下王建鴻,沒說話,笑笑,然後衣服兜裡掏出從家裡帶來的證件,遞給男子。
男子盯著葉俊手中的證件一看,上面赫然有一國徽,當下連忙接過來,翻開本子一看,身心一怔,肅然起敬:「首長好?!」
葉俊笑了笑,伸出手和男子握了握:「客氣了,我來省城辦點事,就不小心碰上了,順便管了管。」
這時,周圍的人才傻眼了,飯店老闆,何力,連同女子在內,紛紛正經,這傢伙什麼來頭,眼前的男子可是公安局副局長,也是女子的叔叔,這都對葉俊敬禮叫首長,女子哪裡知道,就算自己的老爹省委書記,也未免有葉俊的身份高,一個少將的身份,在怎麼說也可以和省委書記齊平的。
男子被葉俊看的發毛,一臉的尷尬,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治安如此慌亂,也等於打自己的臉,握著葉俊的手也忘記了鬆開,諂笑的看著葉俊:「首長,你來這裡辦什麼事,給我說一聲,我們這都是本地人,一句話,就給幫忙了。」
葉俊笑了笑,然後轉過臉,看著女子道:「她是鄭書記的女兒吧,剛才看著有點像,沒敢確認,直到你來了之後,我才相信的。」
男子趕忙道:「對對對,她叫鄭娜,正是鄭書記的獨生女,鄭書記也是,非要讓自己的女兒到這裡來教學,說什麼從基層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