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視著忍者的葉俊,冷聲嗤笑一下,身子忽然動力,驚慌失措的忍者,心裡一怔,害怕到極點的閉上眼睛,抱著刀,胡亂的在眼前劈砍著。
突然,那名忍者的刀砍了不到五下,身子猛地頓住了,兩眼瞪圓了,一動不動,接著,便是緩緩的朝後倒去。
「噹啷——」
一聲,手中的武士刀掉落在地,同一時間,身子也貼在了地面上。這一刻,場面靜止了一般,所有的忍者已經成為了葉俊的刀下之魂,但葉俊依舊猙獰著面孔,滿臉是血,怒視著地上的一具具屍體,神情,氣勢極為的嚇人。
那些山口組反派的人,此時也緩緩的放棄了抵抗,手中的到接二連三的掉落在地。過了良久之後,葉俊方才緩過神來,猙獰的面貌,頃刻間,變成了黯然的神傷。
手中的刀,隨著「噹啷」一聲落地,兩眼第一時間,便看向已經死去的劉鵬。
注意到葉俊的眼神,鬼子,劉茵等人紛紛轉過身,閉口不言,單膝跪地,深深的將頭埋了下去。那些和兄弟會砍殺的山口組成員,早已抱頭蹲到一旁,一言不發,戰戰兢兢的樣子,時不時的偷瞄葉俊等人幾眼,似乎生怕葉俊暴走,將自己給殺一般。
剩下的,還能站起的兄弟會成員,隨著劉茵等人的單膝跪地,紛紛朝劉鵬身邊圍攏而來,緊跟著,便是跪下,依舊是沉默不語,黯淡的神情。
只有葉俊呆滯的表情,看著已經離開人世的劉鵬,緩緩的邁著步子,走到劉鵬身邊,雙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緊跟著,兩行男兒淚,瞬間落下。
下面的兄弟,沒有一人敢說話,皆是將頭部埋在胸前,一言不發,劉茵,鬼子等人也同時落下了淚水,算是為劉鵬餞行。
淚水不多時,便浸滿了葉俊的臉頰,慢慢抬起雙臂,將躺下不動的劉鵬緊緊抱起,突然,葉俊猛地仰起頭,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大鵬——」
葉俊突如其來的咆哮,將下面跪地的兄弟,猛地震驚,原本黯然的心情,再次低落在谷底,所有的兄弟全都留下了淚水。
就在這時,籐原一雄和松下惠子突然出現在大廳內,當看到所有人都跪倒在地的場面,猛地內心一驚,無語凝煙,瞠視著發呆著葉俊。
對於籐原一雄和松下惠子的到來,劉茵等人雖然知覺,但卻未有一人抬起頭,依舊俯首不語。
籐原一雄和松下惠子兩人,相視一眼,說不出一句話,只有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最先反應過來的籐原一雄,迅速跪在地上,用雙膝朝劉鵬的屍體旁邁動著。
待走到劉鵬身邊,兩手撐地,用頭使勁的撞擊著地面,發出盈盈的抽泣聲。對此,葉俊視而不見,閉著眼睛,將劉鵬攔在懷裡,猶如武俠劇中死去妻子的神情一般,除了痛悔的流淚,在也沒有其他的表情。
良久之後,葉俊睜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將劉鵬放倒地上,站起身,朝後退了幾步,接著,雙膝跪地,二話沒說,對著劉鵬的屍體,便是「彭彭彭——」三個響頭。
這一幕,讓鬼子等人震驚了,連忙起身紛紛效仿,就連剩下的兄弟會成員,也一同在內,尾隨著劉茵等人的身後,朝著劉鵬的屍體跪了下來。
眾人的祭拜過後,葉俊重重的呼吸了下,道:「兄弟走好——」短短的四個字,沒有任何的虛假。
片刻後,葉俊站起身,走到籐原一雄面前,沒有絲毫的感情道:「華夏之都那邊怎麼樣了?」
聞言,籐原一雄連忙起身,擦拭兩下眼角的淚水道:「駐日的大使館來人了,那些自衛隊沒辦法,只能撤回去,所有的兄弟都沒事。」
聽到這,葉俊昂天長歎一聲,道:「我們中了日本政府的計,他們是聲東擊西,明明知道調動自衛隊去華夏之都沒有收穫,而他們真正的目標是鬼影舞吧,我們太自作聰明了?!」說完,又是重重呼了下。
聽到葉俊話,所有人面面相覷,震驚的無言以對。在一旁的松下惠子緩步走來,道:「阿俊……對……對不起。」
「惠子,你不用自責,我們來到日本,你們幫了不少忙,這樣的意外本來早就應該猜到的,但沒想到日本政府會用這招,呵呵,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才讓自己的兄弟喪命。」說到這,葉俊的目光看了下地上的劉鵬。
松下惠子緊緊的咬著下嘴唇,沒開口,沉默了良久之後,方才道:「秋田谷川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不知道他從哪找的人,松下家族被控制住了,現在的山口組他自己獨大。」
聞言,葉俊雙目一寒,喃喃道:「秋田谷川?!本來就該注意的人,讓我們給忽略了。什麼酒井,什麼李龍,只不過都是小嘍囉,真正的大魚是他才對。」
「嗯,秋田谷川的背景深不可測,就連我們族長都拿他無可奈何。」松下惠子張口道。
聽完松下惠子的話,葉俊緩緩轉過身,掃視著眼前一個個傷病殘將的兄弟會成員,人人身上都是血液,有的一手緊緊的捂著胳膊,有的捂著身體某處的刀傷,仔細看去,沒有一人是不受傷的,這一幕,讓葉俊內心泛起了巨大的震撼。
沉思了片刻道:「兄弟們,你們好樣的,是我們葉俊一輩子都難忘的兄弟,一會你們都去醫院吧,看好你們的傷,然後回國,每人二十萬,算是我葉俊回報你們的。」
說完,葉俊不待眾兄弟說話,轉過身,對籐原一雄和松下惠子道:「這些兄弟就麻煩你們了,還有這些屍體,以及大鵬的屍體,都幫我火化了,每一個人都不要錯,改天我去你們那裡領他們的骨灰盒,這些死在異國的兄弟,我葉俊必須親自把他們帶回家,帶回我們祖國。」
葉俊的感情不需要任何的修飾,不需要任何的裝扮,讓松下惠子等人,以及身後那些重傷的兄弟會成員發自內心的佩服,漸漸繃緊了面容。
看到氣氛有些壓抑,葉俊抬起頭,呼了一聲道「好了,兄弟會在日本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我們這幾位哥哥的事情了,回去吧你們,想跟著我葉俊的,回國後,去h市找王建鴻,你們仍然是我的兄弟。不想在染指黑道的,每人五十萬,我葉俊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你們給我賣過命。」
話畢,緊跟著,那些重傷的兄弟紛紛朝著葉俊,跪倒在地,不知誰先喊了一聲「俊哥——」接著,所有人同時喊了出來。
看到這,葉俊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疾步上前,將跪地的兄弟,一個個的扶起,然後轉過身道:「一雄,惠子,下面就麻煩你們了,還有劉鵬的屍體一定要好好的處理。」
「俊哥,你客氣了。」說完,籐原一雄轉過身,吩咐一些人,將受傷的兄弟帶出門。同時有來了一些人,不知從哪裡開了一輛車,將已經成為地上所有兄弟的屍體,一一抬上車,最後,劉鵬的屍體被放進一輛轎車內,一同消失在夜幕中。
收拾完一切後,葉俊走到松下惠子面前,看著那些抱頭蹲在牆角的山口組人道:「惠子,那些人我也不什麼處理了,我知道他們都是傀儡,就算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
他們就交給你了,怎麼處理是你的權利,我不過問。」聽到葉俊的話,松下惠子兩眼一一掃視著面前的每一個山口組成員,雙目中的凶狠,憤怒早已溢於表情。
咬牙切齒的看著那些人,對葉俊道:「阿俊,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一個兄弟的血白流的。」
說完,一轉身,朝門口的幾人一招手,緊跟著,那些人連忙走進大廳,將抱頭蹲下的山口組成員一一帶走。
一切都處理完畢後,鬼子等人的心情也似乎緩解了許多,抬頭看著葉俊道:「俊哥,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聞言,葉俊看了說話的鬼子一眼,然後閉口不言,低頭沉思了。過了片刻,深呼吸一下道:「華夏之都,鬼影舞吧,還有東方富士山全部轉到惠子或一雄的名下吧,我們不能再處在明處了,該是和日本政府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啊……我們?!俊哥——」聽到葉俊的話,籐原一雄和松下惠子愕然一愣,異口同聲的道。
看到惠子和一雄的驚訝,葉俊苦笑的咧咧嘴,道:「你們不用這樣的反應,日本本來就不是屬於我們的,要不是為了和平的任務,我也不會來日本。現在又是這種地步了,倘若我們在繼續留在三大娛樂城,那樣政府方面會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無論我們做什麼,都會顯得很被動,更別說報仇的事情了。眼看著,大選的時間到了,要是不在加緊時間處理內閣的事情,千葉博澤就會落選,一旦千葉博澤當不了首相,我們做什麼都是白忙活了。」
聽完後,松下惠子和籐原一雄,以及劉茵等人方才恍然大悟,看來葉俊是真的要報復了。
眾人沉默了片刻後,葉俊看了看時間,道:「一雄,給我們找個偏僻的小房子,讓我們最起碼有個落腳的地對吧,不能成為喪家之犬,還有,把我留在華夏之都的那把唐刀,有時間給我帶來,沒有那東西,別的武器使起來不順手。」說完,葉俊咧嘴笑了笑。
葉俊的這一笑,將氣氛緩解了許多,但眾人都明白,那是逞強的笑容,那是一個大哥無奈的笑容。
「好吧,你們就先去我以前開店的那個地方,現在那個地方沒人住,又偏僻,別人也不會注意,先去那吧,走——」說完,眾人帶著淡淡的笑意離開了鬼影舞吧,只是在離開的時候,葉俊轉過身,將整個大廳,留戀的掃視了一遍。
從鬼影舞吧出來,已經是深夜凌晨,但因為劉鵬的事情,沒有一人包含興奮的情緒,此時的他們,和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
但只有葉俊明白,看似他們敗了,其實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究竟鹿死誰手?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一上車,敏銳的葉俊便道:「一雄,注意點,後面有眼睛。」聞言,籐原一雄眉頭一皺,他當然明白葉俊的話是什麼意思,笑了笑,故作無視,便發動車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