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蔣麗家出來,已是一個禮拜後,這一個禮拜對於葉俊而言,真的有一種壓抑到崩潰的感覺。
蔣麗是妓,女出身,甚至未必真的不再接觸那一行了。但對葉俊的情意,無論是出於性的需要,還是真心,都是千真萬確的。
因而得此,能和葉俊在一個屋簷下,噓寒問暖一個禮拜,蔣麗不會不去珍惜,甚至各種各樣的情,色,誘惑都用上了,但最終卻還是一無所獲。
不過葉俊卻瀕臨崩潰了,他也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不有反應呢?雖然被自己的理性克制了,但**猶如汽油中的火焰,迅速升高。
一個禮拜葉俊感覺自己能活著走出蔣麗的家,真的可以去申請吉尼斯,搖著無奈的頭開始了自己的任務。
h市,隸屬h省,是一座二線城市,無法與龍江這樣的直轄市媲美,h市卻是z國最為戡亂的地方,表面上一片和諧,但私下沒有人不知道h市的悲劇。
女不為妓,屈指可數,男不為匪,寥寥無幾。就這樣的一個城市,貪官污吏,數不勝數,流氓地痞,滿街橫行。
當然,再壞的城市,也有突出的地方,否者也不可能被國家立為地級市,h市的風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旅遊業的發展達到了頂峰,可以說,當地人完完全全是靠著外來的旅遊人員吃飯的,坑蒙拐騙也好,欺詐明搶也罷,實打實的靠著h市附近的一處景點吃飯。
正是因為,旅遊業的昌盛,導致了李龍等人的窺視,使得國內和當地很多不明女孩,被誘騙,奸佞當道,名不聊生。
李龍hy集團是市內民營龍頭企業,公司基本可以說是合法的,但是卻不干合法的事,公司員工中很多女性莫名其妙的消失。
這一事件,國家不能不在重視,但當國安局監測到設計國際問題時,只好作罷,在另行捷徑,葉俊成了當之無愧的人選。
在葉俊前方h市之前,王建鴻和孟欣便早早的出發了,一切由軍部提供的設備和物質,兩人到工商局等一系列機關,註冊了診所,就在葉俊來的當天,兩人的診所便開業了。
從龍江市到h市是火車為交通工具,八個小時的行程。在從監獄內逃出後,葉俊便稍微易容,加上軍部早已給準備好的身份證,葉俊現在可以說是安全的了。
買好票,然後上車。火車站上永遠都是人口最為悲劇的地方,偌大的候車室居然被擠得你連呼吸都成問題。
等了一個小時的車,葉俊終於將車盼來了,蔣麗也跟著葉俊起身,提起蔣麗葉俊就後悔的頭疼,這個女人帶上她本來是一件不足輕重的事情,但她的行李,卻是讓自己悲劇的心情。
家裡面的東西基本上是全部帶來了。檢票員剛剛喊出檢票,一個候車廳的旅客全部人頭攢動,蜂擁而上。
葉俊鬱悶了,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都他媽的亂跑什麼啊。在看看自己手中大大小小的旅行包,有些懊惱的對著蔣麗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搬家,換個城市有必要拿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麼。」
兩人接觸了一個禮拜,雖然沒有達到同床的地步,但卻也是沒有隔閡的熟悉了。
「你說的輕巧,到了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工作呢,吃的我保證不了,最起碼穿的得帶著吧。要不然你養我啊。」
蔣麗今天穿的沒有平時那麼露肉了,但卻穿的也頗為性格,黑色的工作套裝,十二公分的高跟鞋,黑色的絲襪,帶著一副紫色眼睛,在候車室內輕而易舉的成為了一處風景。
葉俊自知蔣麗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對蔣麗的言語,葉俊採取了沉默的方式。
兩人擠了半天終於擠出了檢票口,風速的奔往月台。龍江市是始發站,所以一出檢票口,還算寬敞了。按照票上的指示,到了所在的車廂。
一切準備好,沒過多時,火車緩緩啟動了,接著便是鐵軌滾動的聲音,然後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火車行駛在半途中,蔣麗起身繞過葉俊,說是去趟衛生間,葉俊挪了挪雙腿,然後坐到了裡面,看著急速倒退的窗外景物,葉俊陷入了沉思。
與都市接觸的越多,自己卻不知為什麼變得越多愁善感了,時不時的總是發呆。
正當葉俊思緒陷入最深的時候,忽然車廂盡頭傳來,不斷的吵罵聲,開始葉俊並未在意,自己是什麼身份——通緝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忽然,接著便是一聲女人的尖叫聲,葉俊愣了一下,這個聲音太熟悉了,車廂內的旅客一一站了起來。忽然葉俊恍然大悟,蔣麗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箭步如飛一般,跑了過去,遠遠的看到蔣麗倒在地上,衣衫不整,下身的短裙也不知為何被誰給撕爛了。
在蔣麗身邊,一位面向凶煞的男子,叼著煙,滿臉胡茬,穿著的衣破爛衫的,但卻是傲氣十足,一手抓著蔣麗的頭髮,使勁的朝著火車壁上砰,嘴裡還不斷的罵著:「草尼瑪的,我草你媽的……」
蔣麗就在下面使勁的求饒著,眼淚流滿了臉龐,讓人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周圍還有很多帶著嘲諷的旅客,笑的那是一個猥瑣。
葉俊竄上前去,一手從男子後面抓起他的領子,一手抓起男子的腰
部,猛地舉起,接著便是狠狠的摔了下去,前後不到三秒的時間。
「光——」
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嚇傻了眼,先不說別的,單單葉俊這麼輕而易舉的舉起男子,什麼力量?!男子雖然不是太重,但二百斤還是有的吧,但卻被葉俊舉了起來。
葉俊沒有去理會別人,伸出手拉起蔣麗,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葉俊越發的怒火中燒,問道:「怎麼回事?」
蔣麗不斷的抽泣著道:「剛才上廁所,我進去了,但還沒有來得及關門,就被他給推開了,我讓他出去,他不但不出去,還當著我的面脫衣服,我一生氣,就罵了他一句,他就反過來打我。」
蔣麗越說越哭的像個淚人,葉俊知道雖然蔣麗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但也算是朋友吧。
剛剛被葉俊猛摔的那名男子,此時早已被嚇懵了,坐在地上,一種找不到北的感覺。但是不代表,他是孤軍的。
忽然,從另一節車廂,走來若干名男子,葉俊看的出來,這些都是農民工,身著打扮都是最好的證明,有的衣服上還夾帶著水泥灰。
葉俊一看便就心軟了,指著地上那名男子訓斥了兩句,便準備帶著蔣麗離開。
「打完人就想跑哈,你個胎神。」葉俊一聽口音,便知道這些人都是sc的,因為那年的地震災害,自己是當時參與救援的消防兵,親眼目睹了那一場震驚世界的災難,所以對那裡的人頗為的同情。
頓了一下,沒有理說話的男人,但忽然,葉俊聽到背後傳來,
「呼呼——」
的聲音,容不得多想,急忙回頭,一手猛地抓住不知誰拋來一把鐵板子。頓時,火了。
那幾名男子過來後,扶起被葉俊摔在地上的男子,然後其中一個會說普通話的人道:「他媽的,有錢就這麼欺負人啊,咱們今天在這弄死他,告訴他老百姓不是好欺負的。」
葉俊楞了一下,他真的不想對這些人動手,但是現實不讓他仁慈,對面的男子,其中一個忽然朝著自己撲了過來,接著便是身後的其他人,手中全部帶著大板子,螺絲刀等一系列鐵器。
葉俊不敢大意,抓起第一個人的手腕,猛的一擰,
「卡嚓」
「啊——」
一聲斷骨聲和痛叫聲一同響起,身後那幾名農民工愣了一下,接著又是蜂擁而上。
葉俊並沒有去使全力,只是將剛才的那人右手給弄骨折了。緊跟著,看準後面的一人,一腳踏在對方的膝蓋處,一手扣住對方的手腕,迅速一個過肩摔。
「乓——」
這一下,整個車廂被震了震。全部的過程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後面的幾人愣住了,他們在笨,也知道對方是個練家子。
「幹嘛呢?幹嘛呢?」正當僵持之中,後面傳來一聲訓斥的聲音。接著葉俊便看到十幾名乘警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到了後,看了看葉俊,然後扭頭看著農民工道:「怎麼回事?在這裡都干打架,走跟我們走一趟。」
農民工還沒來得及說話,乘警轉過頭對葉俊道:「你也跟我們過去,一個人打了這麼多人,不簡單啊。」
接著葉俊很乖巧的安慰了蔣麗幾句,然後蔣麗在眾目睽睽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葉俊被乘警帶到乘務車廂後,先是看著幾名農民工很聽話的承認了錯誤,接著又是罰款。
一位農民工很不情願的道:「我們一年才掙多少錢,你們罰,要罰也是罰他。」說著指著葉俊道。
葉俊笑了笑,然後走過來道:「警察同志,算了,這錢我替他們出。」
眾警察和那些農民工正當錯愕的時候,葉俊轉頭接著對農民工道:「你們都是外出打工的農民工吧,我知道你們很不容易,但是別學的這麼壞,還有,別以為,我幫你們出錢,是怕你們了。
看你們挺不容易的,都回去吧,好好的回家陪老婆孩子生活,別整天學別人逞能,你們是農民工,這個社會是險惡的,你們和別人逗不起,別給家裡整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