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金沙大樓內部向外衝擊的火花衝破個個窗口,猶如火山爆發一樣,來勢洶洶,一道道的刺眼的光芒將金沙大樓頃刻間,給炸的灰飛煙滅。
也在同一時間,龍江市公安局、市政府、甚至刑偵局電話打爆了,金沙大樓發生爆炸,史無前例的案子,警車、消防車、新聞車數不清的車輛在同一時間向金沙大樓湧來,將附近的大街小巷,全部設卡、封路。
而此時坐在兄弟們總部的劉振奎,得知白勝濤慘死,期間這邊竟一點消息也不曾得到。龍顏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一群廢物,難道不知道打電話嗎?」
在他下面的兩名小弟忐忑不安的道:「二……二爺,我們打了,可是怎麼也打不通,誰的電話都接不動,全部沒信號了。」
坐在劉振奎一旁的郭鑫似乎明白了什麼,身子一怔道:「他們不會在樓上安裝了信號屏蔽器吧?!」
一句話讓所有的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看來我們還是小看這個葉俊了!」陸峰不由的感歎一聲,想到白勝濤的死,深深的感到惋惜,有些緬懷的心情。
劉振奎緩緩坐下,打量著大廳內的幾人,心中多年的鬥志一時間被撲的煙消雲散。
「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黃毛崽子,能有多大本事!我他媽去宰了他。」黃振撕著濃厚的嗓音,猛地一站,操起身旁的大刀,一臉怒氣的準備向外走。
「站住,你就知道殺殺殺,白勝濤比你厲害多少!你還不知道嗎?」郭威一聲吆喝,將剛剛邁步的黃振給頓住了腳步。
「二爺,那個葉……葉俊真的太厲害了,虎哥和豹哥加上濤哥他們三個都沒打過他自己。地下的小弟喃喃的道。
「什麼?!」
不光是郭威,連著劉振奎所有人一臉的震驚,難以置信的看著下面說話的那個小弟,接著又道:「你說他們三個聯合起來,沒打過葉俊一個人?」
「是……是的,那時我們就在身邊,沒有別人,就葉俊自己,濤哥他們三個全是死在葉俊一個人的刀下,虎哥拚死才刺了葉俊一刀,刺在小腿上了。」那名小弟回想起葉俊的瘋狂,不由的感覺後怕,身上直冒冷汗。
對於虎子和豹子既然在清楚不多,是屬於僅次於黃振的身手,兩人加起來輕而易舉的便可以戰勝陸峰的,但現在居然聽到葉俊自己便將三人給命喪黃泉了,內心的震驚無法言語。
劉振奎還算是比較老當的,擺了擺手對下面的兩名小弟道:「好了,你們回去吧。」兩人點了下頭,怯懦懦的退了回去。
「事情的發展超過我們估算的很多很多,這個葉俊是百年難出的天才,他的背景原是b軍區的特種兵,別說你們,曾在中東戰場上,他一個人端掉了當地的一個武裝分團。」劉振奎將自己對葉俊僅有的了解說了出來。
這無異於是給眾人上了一場驚秫課,幾人原本難以平息的心情,此時再次遭受到波瀾壯闊的打擊。
劉振奎看著身邊這幾位堂主臉色煞白,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道:「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金沙大樓的爆炸是葉俊給我們的一個難題,龍江市公安局和市政府不是吃乾飯的,想想下面該怎麼辦?」
聞言,幾人慌忙想起剛剛的事件,金沙大樓的地理位置可是龍江市比較繁華的商業地段,僅次於鳳凰街,葉俊將金沙大樓炸毀,也是給兄弟盟引來一場案子。
陸峰雖然沒有劉振奎老練,但也是老幫派中的大將,思索了片刻道:「這種事不是錢能擺平的了,有可能會驚動中央,甚至國安局的調查,必須有人去頂堤。」
郭鑫揣摩著陸峰的話,片刻道:「頂替也解決不了根本,我們兄弟盟顯然會成為國家的一個隱患,肯定會讓國家做個殺雞儆猴的楷模。」
「不會吧?!鑫哥,大不了咱們這段時間收斂一點不行嗎?」郭威一臉驚訝的道。
「你收斂?逆天會讓你收斂嗎?這可是人家吃咱們最好的機會,他們傻啊?!」陸峰看到郭威這有頭無腦的樣子就來氣,一臉鄙夷的掃了他一眼。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只能繳械投降了?」郭威來氣了,但卻對陸峰不敢明目張膽的聲怒。
「行了,你們兩個吵什麼?現在先說說金沙的事情。」劉振奎看著兩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氣氛。
「二爺,現在只能先出錢探路,看看政府和警局的人怎麼說?」陸峰釋懷道。
劉振奎點了點頭道:「嗯,只能這樣了!」
歎了口氣,劉振奎接著又道:「葉俊是個人才,是個黑道上的奇才,你們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我都不用出山了。」
旁邊的幾人一言不發的低著頭,對於劉振奎的話,幾人莫然,葉俊的能力誰也不曾想到,更是讓人驚歎不已,然而大家卻無能為力。
「那個岳明東和伊雪不用說也被就走了?」劉振奎把玩著手中裡的扳指,喃喃的道。
「我安排了白勝濤給他們下藥,讓岳明東和伊雪發生關係,弄出一個**的事件,想著讓逆天會的幫派中產生內亂,但不知道成沒成功?」郭威有些自豪的想起自己的計劃,頗有幾分得意。
但這話到了劉振奎的耳朵裡,卻沒有任何喜悅之意,臉色驟變,瞪著大眼道:「你說什麼?你讓濤子給他們下藥?!」
其他的幾人也震驚的望著郭威,尤其是陸峰,內心的憤懣不次於劉振奎,但他自知身份,不能狂言。
看到劉振奎的臉色不對,郭威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但仍不明白劉振奎為何有這樣的神情,不知所措的吞吐道:「是……是啊?怎麼……怎麼了二爺?」
「啪——」
猛地一拍桌子,劉振奎在也按耐不住,氣的臉色一揮青一會白的,半晌才道:「我說葉俊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怎麼會狗急跳牆、破釜沉舟的力圖全殲旋鷹堂,原來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二爺,我這不也是為咱們社團著想嗎?」郭威不但沒感覺到自己的失誤,反而更加感覺冤枉,一臉的委屈。
「為社團著想?你也不想想,伊雪是葉俊什麼人?岳明東是葉俊什麼人?他們兩個要是死了或許還能說得過去,而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不單單是丟葉俊的臉,更是讓葉俊氣急敗壞的源頭,
他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嗎?依他的性格,葉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劉振奎一口氣將郭威罵的狗血噴頭,一聲不吭的低下頭,保持沉默。
在他看來,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多的複雜原因和後果,更沒想到會有人將消息傳出去。心中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對下面的小弟更是怒不可遏。
「葉俊出動三千兵力全部狙擊旋鷹堂,果然是事出有因!」
歎了口氣,陸峰又道:「算了,二爺,郭威也是處於無意的,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想這麼多呢!」
一臉感激的郭威,猛然抬頭,他沒想到陸峰會幫自己說話。郭鑫在一旁沉默不語,對於郭威的做法在他看來是無恥之極,這個沒頭沒腦的弟弟,似乎永遠沒有做過動腦子的事情。
「哎——金沙大樓的案子我們真不是能扛得起的,我剛才想了想,在整個最繁華的地段,毫無預兆的發生這樣的事,在政府看來這就是武裝暴力和恐怖分子的手法,我們兄弟盟這次可是迎來史上最大的浩劫了,與政府爭鋒!」劉振奎慢悠悠的站起身,掃了一眼郭威,但卻沒有責怪之意,更多的是一種絕望。
然後劉振奎擺了擺手,示意散會,幾人緩緩起身,最後劉振奎將陸峰留了下來,郭鑫在轉身之際,有意無意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暗藏著不為人知的殺機。
「陸峰啊,跟了我多少年了?」劉振奎背著手,緩緩站到窗前,看著外面漸漸泛亮的天空,一抹雲彩被欲要升起的太陽,給染成了金紅色。
陸峰歎息的道:「十五年了吧!」
回首望望,從初中自己加入黑道,到今天的小有成就,不免有些悲哀,整日過著見不得光的生活,還要勾心鬥角的去防備著一些人。
「十五年啊!不短了,也該是過自己人生的時候了!」劉振奎依然背對著陸峰,歎息的道。
陸峰聞言不明白劉振奎什麼意思?一臉愕然的道:「二爺,什麼意思?」
劉振奎低了下頭,轉過身道:「葉俊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他的出現就已經是我們瀕臨解散的危險了,現在這麼一件大案落在我們頭上,你認為我們能躲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