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鴻在通知隊長等人後,狀態一直處於焦急的等待中。幾天來,王建鴻一直帶著劉強,仍忘不了通知在葉俊老家的那兩個劉強的小弟,讓他們規規矩矩的待者便是。
幾天的時間,王建鴻並未只是等待和暗中監視,夜間他不斷的進行對別墅的偵查,幾次險些被潛伏的殺手給發現,好在王建鴻這僅次於葉俊的偵查能力。
接下來的幾天,葉俊已經忘記了生存的概念,而現在對他而言連平緩的呼吸都成了奢侈。
秦海不間斷的對葉俊實施各種各樣的暴打。在板房內,秦海命令手下安置了一樁木架,專是對葉俊痛擊的框架,每次從醫院出來後,秦海都要到板房內,進行一番發洩。
縱使葉俊在堅硬的身軀,也經受不起連日來,沒有吃過一次飯,全天不斷的暴打。渾身的被打出的血跡還未風乾,第二次的被打出的血液又一次將血斑掩埋,連日來全身上下的血液流淌的過多,幾乎形成了干血塊在身體的各處結疤。
此時的葉俊,不能再用人的詞語來形容他,對於他的生命力,秦海都被弄得心有餘悸,原以為這樣的摧殘,葉俊會堅持不過三日,而現在連續下來幾乎一個禮拜了,他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秦海感覺不能再拖延時間了,時間久了難免對自己不利,深思熟慮後,秦海決定今天便將葉俊給送上鬼門關。
而就在秦海準備前往別墅的時候,隊長洪如海,以及薛凱、劉濤這三位葉俊的戰友,與王建鴻在市區匯合了,王建鴻將自己這幾天來對別墅內部的構造,以及殺手大概的埋伏位置估摸著告訴了三位,決定今晚行動。
那位強哥,不知被王建鴻給安排到何從去了。四人商議著解救計劃。別墅固若金湯,易守難攻,若要硬闖,只會徒增傷亡風險,自身容易暴露。現在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智取。
秦海的身邊總少不了保鏢庇護,其保鏢的身手,用王建鴻的感覺就是不次於中南海保鏢,相當棘手。
但貌似那像皇后般的秦海的老婆,好像現在並沒有秦海身邊的保鏢變態,計劃定下後,便是行動,四人分兩組,隊長和薛凱一組,負責挾持秦海的老婆帶到別墅。王建鴻和劉濤一組,負責監視別墅的事態,以免有什麼變動。
而與此同時,葉俊被一盆冰水給再次僥倖,張了張早已乾裂的嘴唇,舔舔嘴角的水珠,發白的臉龐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干凅的眼神暗淡無光,掃視著眼前的景象,蓬亂不堪的頭髮像是從垃圾坑裡剛爬出來一般,觀其全身貌似就頭部並未沾到血液,全身只能用紅色形容了。
「呵呵,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你了。」秦海端坐在葉俊前方的五米長,眼神中夾帶著欣賞和憤怒共有的矛盾神情。
葉俊不以為然的咧了咧干白的嘴唇,撕著沙啞的嗓子道:「是您秦書記仁慈了,不想讓我這麼快沒命而已。」聲音極其沙啞,沙啞到讓人感覺他聲帶消失一般。
秦海哪裡會知道葉俊這個變態,曾經在參加中東混戰時,被人圍困了半個月,不吃不喝,全憑著一種信念堅持到援軍的到來。
「一直以來,我很佩服你,早在前些年就聽說b軍區有你這麼一號人,保衛著國家的邊疆,多次危險戰爭,都因為你的參與,使得我**人幾乎處於零傷亡的概念。可足以稱你為「兵神」,可惜啊,可惜你葉俊不該招惹我。」
「呵,我葉俊生為國家的軍人,死為國家軍魂,堂堂七尺之軀,已許國。不管你是誰?只要招惹了國家的安穩,導致了百姓的恐慌,我一樣挺身而出。我今天栽倒你手裡,也沒什麼可說的!」葉俊依然傲氣凌人的氣勢,只不過增添了些許孤悲,被軍中出賣的悲。
「好一個七尺之軀已許國。既然你想當岳飛,那我就當次秦檜。我倒想看看你們這種不怕死的人,在死亡的前一刻是什麼樣子的。徐奎,你不是會點凌遲刑法的手段麼?給他身上試試,我想親眼看下。記住,每小時只許五十刀,不要多,那樣他會走的快些,就失去樂趣了。」
「這、這、這不好吧?」被叫做徐奎的男子,一直站在秦海的背後,聞言後,向前挪動幾步,膽怯的道。他是一名市醫院的外科醫師,年齡在四十左右。對於古代刑法——凌遲,他只不過是曾經研究過,而在人身上實際實施,這還是首次,難免有些恐慌。
「哎,這怎麼不好了,我叫你來是幹嘛的?是來這看戲的嗎?快點。」秦海臉色一變,冷聲的看了看徐奎道。
後者扭捏了片刻,最終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命令下人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密網,將葉俊網了起來,然後吊掛在欄架上。
這種網子密度不大不小,當然肯定比家用的紗窗網密度大,同樣也比漁網密度小,用於凌遲刑法正適中。
葉俊被掛起後,裸漏在網外的皮肉,呈現出凹凸不平的小疙瘩。徐奎拿著手中的手術刀,有些緊張的走了過去。
葉俊無力的選擇了認命,他已經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現在已是深夜十一點,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秦海的家中發生了同樣的綁架事件。
隊長洪如海和薛凱很利索的將秦海的老婆帶到了別墅的外圍,與王建鴻兩人順利匯合。
將秦海的老婆擊暈後,四人圍在一塊,王建鴻掏出前幾天偵查後親手畫出的別墅內部地圖,只是些簡厄圖框。
「來,在別墅的這片小竹林中有不少於三個微型監控器,別墅四周也同樣佈滿,監控死角很難找到,所以我們這次很危險。同樣在別墅外圍,根據這幾天我的觀察有不下於七個殺手在埋伏嗎,內部別墅內殺手不是太多,也就五個左右,但有些黑社會成員,都是些亡命之徒。我估摸沒錯的話,這棟別墅是秦海的背後勢力的巢穴。」王建鴻將自己的偵查分析清晰的道出。
「我說你這些資料怎麼感覺和沒說似的,這些情況我們也知道,我要知道的是,殺手的具體位置,和葉俊的準確位置,我可不想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冒險,最後還是」
「好了好了,我說薛凱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聽我說完行不?殺手的具體位置我沒辦法獲取,他們總是不定時的換取各種方位,但外圍有三名狙擊手,這個你們一定小心,內部在別墅二樓的最左邊有一名狙擊手。還有葉俊的位置我無從獲取,防衛很嚴,我只能在別墅前庭偵查,葉俊的位置估計在後院呢?想辦法殺進後院就清楚了。」王建鴻將手中的筆點動在地圖的一角道。
「怎麼進去?」劉濤直入正題的道。
「問的好,這是秦海的手機號,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老婆現在在我們手中,讓他出來迎接。但我們還是要分成兩組,對換下人員,我和建鴻一組,負責潛入別墅。劉濤和薛凱一組,負責分散秦海和一些殺手的注意力,但你們一定要小心。」隊長斷言道。
「好一個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什麼時候行動?」薛凱一時間心血澎湃,遏遏不住滿腔的情緒道。
「二十分鐘後行動,大家對一下時間,我和建鴻先行撤離,從側面潛入。明白了嗎?」隊長慣性的命令口腔再次響起。
「明白了!」三人異口同聲的道。說完很迅速的對了下時間,隊長和王建鴻下車,又迅速的消失在薛凱和劉濤的視線內。
葉俊此時,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刀尖下割除,使得他緊咬牙關,那種蜂蜇般的痛麻痺著整個全身各感官。
徐奎剛開始有些難以下手,可慢慢二十多刀下來後,似乎越發的來了興趣,開始肆無忌憚的一刀連著一刀。
每割一刀,葉俊無力的痛楚讓他加重一些睏意,他知道這不是困,而是死亡的召喚,因此,即使將乾裂的嘴唇咬得血液流暢不止,但還是不敢閉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