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昨夜無名和秀雲進了溶洞。
裡面十分潮濕也很陰暗,這裡空間實在狹小,他們兩個大人渾身都無法轉動。秀雲的身子緊緊地貼在無名的胸前。這讓無名感到小腹間一股無名的潮水在奔突。好在黑暗一片,秀雲是不可能看見無名滿臉通紅十分窘迫地和她貼在一起。
就算雪亮一片,秀雲也是羞紅著臉,心兒砰砰地跳:和心愛的男人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她只覺得臉紅脖子組,身子不能往後移動,心裡卻很受用。一股女孩子的幸福暈感襲上心頭。
「你往後挪挪……」好半天,秀雲才擠出這樣的話來。
無名很尷尬,他借助秀雲的心燈看見身後沒有任何空間。他很無奈地搖搖頭。秀雲卻不再說話,其實秀雲也只是出於女孩子的本能這樣說一句他也知道無名無處可以騰身。不過,好像這樣說了,她就不是一個輕浮的女孩子——不是我要和你擠在一起,實在是沒有了辦法。
她在他的胸前傻傻地笑。無名卻很窘困,他的面頰拂過女孩子的秀髮,散發出處女特有的香氣。他稍稍一低頭,就能看見秀雲一雙火辣辣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看。她的緋紅的唇在他的嘴邊閃動著鮮嫩的色澤,讓他忍不住想輕輕地咬上一口,但他還能控制住自己的非分之想。可是,他的下面卻十分的不爭氣,在不當的時候突然地雄起,讓他防不勝防。他只有很痛苦地半蹲著,盡可能地遠離秀雲軟軟的暖暖的身體。這樣的傾斜,卻又讓秀雲的胸部和他的前胸挨得更緊,秀雲心裡傻傻地想,要是一輩子都能這樣,那該多好!
啊!可憐的人!秀雲並不是你所想像的輕浮的女孩。只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他也是她看到的第二個男人,也是唯一的愛著她不會追殺她的男人!
「把核彈塞進去,把他們炸個精光!」
突然一聲兇惡的怒喝把他們從青春的旋律中猛地驚醒了。接著,他們就看見一兩隻細長的炮彈般的物體塞了進來。就滾落在他們的腳下!
完了,他們是僥倖躲進了溶洞,從而躲過了凶神惡煞門的追殺,可如今,核彈就在腳下,他們還有命嗎?
無名臉色發青,渾身發抖,他終於意識到了末日的氣息:「我們完了!」
「別怕,無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秀雲這時再也不顧少女的羞澀,把無名抱得緊緊的,「是老天讓我們死在一起,這就是幸福,別怕,無名。」
秀雲春燕般的呢喃卻讓無名更加的恐慌:「不,我不能就這樣完了,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我還有許多的沒有實現,……就這樣死了?我不幹,我不幹!」他憤怒地推開秀雲,指著鼻子罵道:「都是你,都是你讓我深陷在萬劫不復之中!」
秀雲驚愕地看著他,神色很詫異。他氣得大罵:「怎麼看著我,你看我憋屈的還不夠嗎?我們都完了!完了!」無名痛苦不已,蹲下身子傷心欲絕。
「不,無名,你別……你沒有發現我們的空間變大了嗎?」秀雲笑著,望向四周,「的確是大了,你看,你看,無名!」
無名忽地站起來,抬起手,也叫了起來:「果然是這樣,剛才我們渾身都不能轉過來,現在好了!」他歡叫著,臉上露出喜悅。他眼前的溶洞像宇宙大爆炸一般變得如此開闊,讓他不敢想像!
「快去看看,有沒有出路!」秀雲拉著他開始四下裡尋找著出路。
他們很快滴又失望了。剛才的喜悅一掃而光。這溶洞活像一個混沌的世界,把他們包裹的密不透風,不要說有個出路,連風也吹不進來——看來他們很快就要被窒息。
「但是不對呀!」秀雲叫道,「若果沒有出路,我們為什麼沒有呼吸急迫的感覺?反而有股陰嗖嗖的風在我們頭頂徜徉?」
無名這才注意到,果然有一股陰冷的風和著外面時隱時現的怪異的聲音一起在他的耳畔呼叫。
「可是,哪裡有出路呢?」無名驚恐地踢踢腳下的核彈,簡直快要哭了。他嘗試過無數次把細長的核彈塞出去,不過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警報,警報,三十分鐘後爆炸!」
無名嚇得往後面躲,後面卻是堅硬的冰冷的巖壁。赤手空拳的兩人注定是無法離開這裡。
「怎麼辦?怎麼辦?」無名恐懼的搓著手,「我們就要死了,我們完了!」
秀雲含著淚看著他:「我們能死在一起還不夠嗎?你別怕,到了下面,我就嫁給你,做你的女人!你不會孤單的!」
秀雲撲上去抱著亂了方寸的無名,他的身體這時像篩糠一般亂竄。他的眼睛像個傻子,迷迷濛濛的,嘴裡含糊不清地叫道:「誰要你……我要活命,我要出去!」
他像個無頭的蒼蠅亂蹦亂跳,希望能有個奇跡發生,希望能找到一條縫隙轉出去。當然這是幻想,像巖壁一般的溶洞不僅光滑難以攀登,更要命的是溶洞本身是一個整體,密不透風的一個整體,不要說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蚊子也別想鑽出去——就算塞進縫隙也在這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秀雲心裡發酸,看著無名的痛苦,她的心裡也是同樣的痛苦。她不知道怎樣安慰他,他不知道在最後的時刻愛做些什麼可以緩解心上人的痛楚。
「警報,警報,二十五分鐘後爆炸!」
無名笑了,大笑不止:「完了,這回真的是完了!我他媽的愚蠢到家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到這裡來尋找樂子——現在好了,什麼也沒有撈著,反而把小命搭上了——真是殺了我!」
秀雲這時突然驚恐起來:「你在說些什麼?難道你沒有失憶,你都很清楚是嗎?你很清楚你的過去,你也知道你的未來要幹什麼吧!?」
無名哈哈大笑:「我知道什麼?我要是知道會是這樣,我還會來嗎?真是笑話,我還有將來嗎?」他指著不停地閃爍著紅光的核彈笑道,「我只有二十分鐘了,這就是我的將來,我完了!」
無名步履蹣跚,像喝醉了酒似的。他瘋狂地扑打著巖壁,讓自己的手被尖利的石刀劃得傷痕纍纍。但他還是不放棄,繼續瘋狂地進行著,嘴裡叫著:「我一定要出去!我要出去!」
過多的折騰,終於讓他垮了,他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就呆呆地等待著死神的降臨。他的身後是美麗的秀雲,她正環抱著他,把他用在自己的懷裡。
秀雲暖暖的身體,柔柔的感覺讓無名突然想起了要幹些什麼。
秀雲還在安慰他,還在不停地說:「別怕,下去我做你的妻子,陪著你!」
無名突然扳過她,狠聲道:「下面?鬼知道有什麼?你做我的妻子幹嘛要到下面?就在這裡!」
秀雲驚恐地看著快要變成野獸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面縮著,雙手抱著胸,扭頭想逃。可是,方寸之地容的她往哪裡跑!
「死女人,別跑!讓老子玩個夠,老子要死了!」無名瘋狂地撲上來,攔腰抱住秀雲,也不顧她怎樣的扑打,他只顧把她按在一塊饅頭樣的石頭上。這石頭上中間部分分外的齊整,活像一張天然的石床。他就把秀雲按在上面自己整個人也壓了上來。
「警報,警報,十五分鐘後爆炸!」
淒厲的警報聲和男人猙獰的笑聲攪拌在一起,讓秀雲的視線模糊了,她的心在流血。但是到如今也只有如此,好在眼前的男人畢竟是自己所真心愛著的人。
「只有十幾分鐘了!」她心裡默念著,「就給他吧,給我的愛人。」
一滴碩大的淚珠滾落下來,精疲力竭的她放棄了抵抗,反而用雙手慢慢地抱緊了他:「別急,無名,我是你的,永遠都是!」
無名一怔,卻並沒有放下動作,他恐懼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核彈,眼睛一閉,猛地一下撕開了秀雲的胸衣。
「啊!」秀雲微微呻吟著,緊閉著雙眼,任由著無名顫抖的手在光潔的身體上來回的摸索。無名滾燙的嘴唇落在她冰冷的唇上。她心裡微微一顫,卻也在淒厲的警報聲中把香滑的舌頭伸了進去。無名頓時像一隻沒有空氣可以飛翔的鳥兒突然有了活氣。他狠命地咬著這條蛇頭,拚命地允吸。一面加進了雙手的運動。不一會兒,饅頭石上一對赤條條的男女緊緊地裹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警報,警報……」
淒厲的警報聲還在延續,無名再也顧不得這些,他氣喘吁吁地進入處女地,在那裡辛勤地勞作。隨著最後時間的來臨,它的頻率越來越快!秀雲緊緊地抱著他,心裡喊道:「讓我和我心愛的男人一起去死吧!」
奇跡卻在這時突然發生。那巨大的饅頭石彷彿是一個巨大的按鈕,在他們的身體死命地壓迫下,某一個突起的地方猛地被壓迫——「撲哧!」好響亮的一聲,彷彿是扎破了輪胎,饅頭石頓時矮了下去,直接深深地陷了下去。
幾乎是同時,無名也覺得一股春水沖破了堤岸,漫向秀雲神秘的桃花谷中。
「我完了!」無名大汗淋漓,緊摟著秀雲柔軟的身體。
「警報,警報,30秒後爆炸!」
「你害怕嗎?」秀雲輕撫著無名的前胸,咬著他的耳朵問。無名無力地說:「不怕,因為我們正在往下面去!」
「什麼?」秀雲微微睜開眼睛,她驚訝地發現饅頭床以難以想像的速度迅速地陷入地下。他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連心燈也無法打開。
「我們是到了地下了嗎?」秀雲溫柔地問。
無名不能回答。
這時,他們聽到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從上面滾滾而來。聲音巨大,讓他們的雙耳很長時間都不能還原。
饅頭床還在極速地下降,他們的耳畔不再是那驚天動地的巨響,卻有了和煦的春風拂面的感覺,那感覺很舒服。
「我們這是要到那裡去?」秀雲你。
「去極樂世界!」無名緊擁著女孩,用身體護住她,「不管在哪裡,我都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委屈。」秀雲聽到了這樣的話,心頭一熱,身子一軟:「不管到哪裡,我都陪著你!」
「一生一世!」
「不離不棄」
「你是我的唯一!」
「只要有你!」
迅速下降的空間裡迴盪著他們的愛情的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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