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麼多的廢話，你現在要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迴避她的眼光，直奔主題。
「什麼事？還能有什麼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一不小心，就撞了人——當然我不知道是她們，要知道直接碾過去好了！」她居然理直氣壯，還從口袋裡掏出細長的一支外煙，啪嗒一聲打開火舌，點著了。又笑著問我：「你來不來一支？」
我看的只覺得大跌眼鏡，很木然地笑著：「你還很輕鬆了！不會覺得自己很無辜吧？倒也是，你哪來的車子，你怎麼就開上了？那麼寬的路怎麼就撞上了？」
「什麼，什麼？你要搞清楚，你不是我爸爸！」她吐出一口煙圈，對著我笑，「就算你們以後結了婚，你也不是我爸爸！所以有些事你別管！」
「那你叫我來幹什麼？」我平靜地問。
「哎，我現在後悔了，真不該把一個婆婆媽媽又毫無用處的人叫來！」她掏出手機，「現在我叫他來吧！你和你的那個菲菲都可以走了——拜託你，打電話叫我媽媽別來了，我沒事！」
「你打給誰？」我忙問。
「不過不用打了，他來了！」霞飛笑著，站起身，叫了聲「親愛的」就撲了過去。
「啊，親愛的，你沒事吧，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真是的！」
我一回頭真的傻眼了：來的那人正是昨天看到的那個老男人，那時他開著敞篷奧迪車。現在他擁抱著霞飛，就在我們的面前親吻著。
「注意點，注意點！」一個年輕的交警沉不住氣，敲著桌子叫。
「他是外國人，菲律賓的老總，家產過億！你眼紅什麼，我又不會跟你親熱！」霞飛笑呵呵地，看著年輕的交警，直到年輕人臉紅脖子粗。
我在一旁仔細打量著這個菲律賓人：快五十了，皮膚有些鬆弛，但臉部保養的還好，身材很臃腫，腆著大肚子，像個足月要生產的孕婦。脖子上戴著黃金項鏈，粗略估計怕有一百多克，手上十根指頭幾乎都戴上了東西，有的是鑲著瑪瑙的鑽戒，有的是真金戒指，還有些閃爍著名貴卻讓我說不出所以然。
好一個渾身銅臭十足的傢伙！
但現在霞飛很親暱地和他依偎在一起，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霞飛，你怎麼糊塗的厲害，你親眼看見楊思琦的結局，你還這樣？
「小姑娘，我不管外國人還是中國人，你現在肇事了，你必須付出責任來！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真是！」這時，裡面走出一位老交警，四十多了，兩鬢有些斑白，目光直射霞飛，「他是你什麼人？你爸爸？」
「不是，是，是……」霞飛在這樣的目光下終於沒了底氣。
「她媽媽馬上趕過來了。」我忙說。那中年看看我：「你就是嚴起風先生吧？」
我點點頭，他叫我坐下，又對那菲律賓人說：「先生你可以先出去一下，我們需要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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