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時,江鈴兒在門口接了。我猛捶他一下:「我什麼時候增值這麼快,勞煩你來接我?」他笑道:「你說得好聽,早到早到,現在才來,他們都等不及了,快上去吧!」
我趕緊上去,他們果然都到了,個個猴急,叫著:「起風,萬事俱備,就等你這一股東風起了!」
我笑著落座,也不跟他們一個個打招呼,都在一個城裡住,城小的可憐,總會不經意間就碰面了。
「你不知道江鈴兒吃著最實惠的理論?」衛貓嘻嘻笑,臉上似乎很著急。
我不禁笑了:「哪有這樣急的,總不至於世界末日了吧!」
楊虎今天看來很急躁,笑道:「你小子才末日了!」我忙嘴巴止住,想起他們的事,不自覺的又望望魏奐,也看不出病入膏肓的樣子,他精神還是很好,現在他卻沒有楊虎焦躁,他笑道:「末日不末日,也不是我們能做主的,還是吃得實惠!」
「就是!」江鈴兒剛剛走進來並關上了門,他接著說,「等你都半天,窩到哪個小美人床上去了?不會是那個老的吧……」他的眼裡充滿了邪教,我笑著打了他一下。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只知道吃著了才是真?起風看來還是以欣賞為主的——意淫!」小薛呵呵笑著,向我抱抱拳,「老兄,上次對不住了!我急了將,只好打你的電話向你求救,哪曉得是你老婆接的……」
「止了,到此為止!」我忙叫著,心裡怪怪的。
但馬上有人注意到了一點,衛貓很好奇的:「欣賞?欣賞簡單!往大街上一站,那麼多美女任你意淫,只是我看還是江鈴兒的理論對!」
「對你個頭!」魏奐黑臉膛開始發亮,「你們不知道,起風意淫對像哪是那等便宜貨,都是有些來頭,好在一邊意淫,一邊不小心就吃著了!」
他的話讓我很不舒服,看他說話神色很像是針對我的,偷眼一瞥,楊虎正望著我在側面嘿嘿冷笑。
一時間,整個包間就顯得有些異樣!
「光說有個人鳥!上菜,上菜!」江鈴兒急忙叫道。
衛貓望著魏奐,定定地像是注視著他的臉:「今天我們同學聚會,有什麼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准陰著來!你小子剛才說的話話裡有話,你從實招來!」
楊虎馬上接道:「魏奐怕是最近心情不好,說話沒有思量,你們別介意,都是同學,說話還會過大腦啊?」他白皙的臉上閃過一些驚慌。
我笑道:「沒事,我沒事!」
「你沒事,但我有事,我們有事!」魏奐不顧楊虎使眼色,也不讓上菜的女生,弄的女生很尷尬,還是江鈴兒把菜接了過去。
「你有什麼事?」我問的很虛心,我是知道哪些事的,不過我現在看他們生龍活虎不禁懷疑普利茲在胡說。
魏奐卻不說話,只顧自己倒上酒,咕咚一口喝了!楊虎也坐到他身邊,神色很淒涼。江鈴兒見他們那樣,神色也跟著黯然。倒是衛貓很不高興地拿筷子敲著酒杯:「你們傷什麼神!那樣能過的了難關?現在東風來了,我們可以了!」
小薛望著我咪咪地笑,弄得我一人很孤單,很是不解,環顧他們,很心虛地笑:「我,你們都是為了我,……我有那麼重要嗎?我,這酒席看來……」
江鈴兒拍著我肩膀,看著女生川流不息地上來菜。他頓住不說話,只等她們完成了,桌上已經是滿滿的一桌,他才很老練的揮揮手,女生們全都下去,又輕輕地關了門。
江鈴兒緊挨著我坐下,招呼大家:「別客氣,隨意吃啊,aa制!」
大夥兒都笑了兩聲,但那笑聲很讓我難受,我乾脆放下筷子,望著魏奐:「有什麼話直接說吧,不然只怕會吃壞了肚子!」魏奐很不自然,嘴巴動了一下,卻被江鈴兒打斷:「起風啊,我們都是二十年的交情,說話不轉彎抹角。我可直接說了,你不准生氣,對的你聽,不對的……」
「哪來的那麼囉嗦,快說吧!」衛貓猛夾一口菜,大叫著。
我也這樣說,江鈴兒今天很做作,笑笑才說:「這樣,我們今天聚在一起,一是救你,二是我們自救!」
我驚訝不已,一夾菜停在空中,望著他們,不能說話。
「你驚詫?」小薛望著我,一點也不笑,「起風,你真的很危險,你都不知道身犯險境嗎?那手絹的事恐怕還會有續集吧!」
「怎麼會?」我嚇得不輕。
「你小子啊,就是不清楚!」江鈴兒在我身邊,很是憐憫我,「看看就看看,別動手動腳!萬一動了手動了腳也沒多大關係,千萬別動了心!」
「什麼意思?」我停下了酒杯,很重地放下,「你們都把我當成什麼人啦,我什麼時候動過她!手腳,心都沒動過一次!」
「真的?」這回他們居然是異口同聲。
我頓時疑惑的要命,我一一望過他們,發覺他們一瞬間都似乎很輕鬆,彷彿是一個鼻孔出氣!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像是隻身進了狼穴虎窩一般。
「那就好,那太好了!我早說嘛,他起風哪是見色忘友的人!」衛貓站起身,歡快得很。
魏奐黑得發亮的臉也緩和了不少,楊虎很輕鬆地把身子後靠,江鈴兒瞇著眼望著我笑,唯有小薛冷笑了兩聲:「怕你也是口是心非的傢伙!那手絹的話語肉麻的厲害!」
我的怒火不禁騰地而起:「那手絹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幅,被人掉了包,那根本就不是原來的!我是為了你們夫妻兩,才打掉牙齒往肚裡咽,你別不知好歹,總是手絹手絹的!」
大伙這會兒終於放聲大笑起來!
於是喝酒,喝的暢快了些。我也不用多想,看來是誤會一場,同學情誼深厚,他們真的怕我誤入歧途,否則若曦讓我淨身出戶,那還了得!
喝著喝著,很是感激;喝著喝著,那情景彷彿又回到南方那所校園,那個酒吧,一起痛快的過著無憂無路的日子——哎,那段時光真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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