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8
景瀾帶著古烈穿過大街小巷,在耀日都城停留時間越長,古烈就越有種錯覺,自己還在地球,只是換了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
這種錯覺倒是讓古烈發自內心地對曜日城有了好感。
「感覺怎麼樣?」在一家飲品店門前,景瀾笑吟吟地問道。
古烈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道:「感覺挺不錯!」
街邊攤的飲料很好喝,兩個年紀加起來超過六七十歲的人,捧著兩個杯子邊走邊喝,是不是開心地笑起來。
在城裡逛了一圈,景瀾心中的沉重不見了,再次變得輕鬆起來。她發現十幾年沒回來,許多以前常去的店舖關門了,又有很多在原址新開的店舖,她忽然想到,自己這些年渾渾噩噩的生活,實在是錯失了許多美好。
突然,兩輛轎車停在身旁,景瀾停下腳步,示意古烈沒事,隨後將手裡的飲料也交給他。
前面那輛轎車裡下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一個年輕女人,他們恭恭敬敬來到景瀾面前,說道:「見過副會長!」
景瀾微微蹙眉,冷冰冰地問道:「報上名字!」
中年男人一滯,身子彎得更低了,小心翼翼地說道:「會長讓我們來接副會長!」他甚至連名字都不敢報,兩位強者之間的爭鬥,根本不是他這種小角色能摻和的。
景瀾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曜日都城變小了,竟然這麼輕易就能被你們找到。」
中年男人有些尷尬,身旁的年輕女人似乎有些不滿,卻聽到中年男人輕咳一聲,便硬生生地嚥下去了。
景瀾只當做是沒看到,她雖然不認識這兩人,但能猜出來他們是誰的人,跟著會長單良混,對自己不滿自然也是正常的事。
她只是感覺有些可惜,這兩人還是很聰明的,沒有任何以下犯上的意圖,現在不滿歸不滿,頂多在言語上說兩句,而這又是她不屑於干的。
「副會長,請上車!」
很明顯,第二輛車是給景瀾和古烈準備的。
「單良這麼著急見我?」景瀾輕聲嘲諷道。
中年男人尷尬地解釋道:「會長被領袖請去聊天了,暫時還沒回來。」
「可你剛才明明說,是會長讓你來接我們的!」古烈突然插了一句。
那個中年男人更加尷尬,支吾半天,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說。這時,那個年輕女人卻直起身子,氣呼呼說道:「我就說了,讓你不要找這麼爛的理由,非得不聽。現在好了吧,都被拆穿了,多尷尬!」她發貨的對象是中年男人。
景瀾饒有興趣地看著年輕女人,眼前突然一亮,柔聲說道:「你是羅玘吧!吉隆這老傢伙,竟然把自己的孫女都派過來了!」
羅玘倒是很詫異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點頭道:「是爺爺讓我過來的!」她狠狠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這是我表哥!」她氣得連名字都沒介紹。
中年男人倒像是習慣了一樣了,不聲不響地退到一旁。
「我離開曜日都城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女孩呢,現在都這麼大了,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景瀾很少對人和顏悅色,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人不多。
羅玘展顏一笑,她算不上多漂亮,但充滿了活力,也很招人喜歡。
「爺爺怕你找單良會長的麻煩,特意叫我過來接你的。」羅玘有些想要親近景瀾的意思,在她印象裡,以前這個爺爺非常看重的「姐姐」,現在看起來實力更加深不可測,想要接近又怕冒失了。
景瀾主動走上前,在她頭上摸了兩下,笑道:「直接跟我說多好,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換做以前,你們少不了要吃點苦頭。」
羅玘氣呼呼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說道:「還不是他,非說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你很聽話的上車,什麼爛招!」
古烈很同情地看著在中年男人,羅玘怎麼說,他就是不吱聲,老實在一旁聽著,還真是好脾氣。
景瀾確認了身份,又問道:「吉隆那老傢伙怎麼樣了?」
羅玘說道:「爺爺一直在家靜修。」
景瀾點點頭,看來吉隆雖然退下來了,耳目卻還在,應該混得不會太慘。又聽說他靜修,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他有突破的跡象了?」
羅玘先點頭,又搖頭道:「好像是,具體我也不知道,爺爺從來也不跟我說。」
「走,現在就過去!」景瀾有些著急,如果吉隆有突破的跡象,自己的經驗正好能夠幫助他順利突破。
羅玘說道:「好,上車吧!」
景瀾和古烈上了後一輛轎車,由前一輛開路,朝內城駛去。
兩輛轎車剛走沒幾分鐘,又有兩輛轎車沿街開來,車門打開,兩個人走出來,其中一個稍嫌猥瑣的男人罵道:「人在哪呢?」
另一個則委屈地說道:「手下人就是在這附近發現的啊,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不在了!」
「廢物,連個人看不住,要是追丟了,看會長怎麼懲罰呢!」
那人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再沿街找找,說不定在前面呢!」
兩輛車開走了,街角閃過一個人,盯著離去的轎車看了半天才離開。
曜日都城的內城居住的都是有權有人的人物,外城的平民想要進入內城,有一套嚴格的檢查手續,必須要符合條件才能進入,並且還有一天時限,不得在內城隨意停留。
內城的街道相對更寬敞,人流也更少,但環境更好,到處可見種滿植物的花園。街道縱橫交錯,古烈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不多時,轎車駛進一條街,兩旁都是獨門獨戶的別墅。
轎車停在一棟三層高的尖頂造型別墅前,景瀾朝窗外看了半天,輕聲道:「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換一個好點的房子!」她沒有古烈任何發問機會,推門下車。
古烈跟著走下去。
羅玘走到大門前,測試過指紋、瞳孔之後,又輸入一串密碼,大門緩緩打開,她領頭走進去。
一樓大廳裡,房間的擺設非常簡潔,大方得體,又不失水準。
一張寬大的沙發裡,一個光頭留著白鬚的老者窩在裡面,四人進來他也沒站起來,只是臉上的皺紋因笑容而堆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