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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康斯坦丁肆無忌憚的玩笑,金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好繼續挺直腰板站著,到最後連古烈都笑了,他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坐下吧,整個酒館就你一個人站著,太突兀了。」
金斯拉著椅子坐到一邊,康斯坦丁笑道:「古烈老大,你這個手下可真有點意思。」
古烈搖搖頭,說道:「今天新帶出來的,挺實誠的。」
康斯坦丁突然大笑起來,瞟了金斯一眼,說道:「這人吶,到底實誠不實誠,並不是通過一件兩件事就能看出來的,你說是不是啊?」他壓根就不在乎金斯憤怒的眼神。
古烈擺擺手,說道:「看來你今天是酒沒喝夠啊,少拿我手下開玩笑!」他對金斯說道,「別理這傢伙,就是個酒鬼。」
金斯連連點頭,心裡雖然感到氣憤,不過老大也替自己出了頭,就沒必要再繼續糾結。
康斯坦丁搖頭說道:「古烈老大,你總是這麼護著手下,就不怕什麼時候人家在背後給你一刀?」
古烈說道:「怕,不過不能因為怕了就不做,你說是不是?」
康斯坦丁沒說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準則,誰都沒有資格說別人做的不對。
侍者送上兩瓶特釀,康斯坦丁大大咧咧的一把都接過來,幾口消滅一瓶,然後搖晃著酒瓶,嘿嘿傻笑。
金斯很憤怒,這傢伙對老大太不尊重了,他必須要出手教訓一下才行。
不過他還沒動,古烈卻說道:「不用理他,要是跟個酒鬼生氣,那你的人生就太悲哀了。」
金斯屁股剛剛離開椅子,連忙坐下來,恭敬地說道:「是,老大!」
等康斯坦丁把另一瓶特釀喝光後,古烈才說道:「我也只有兩個人,兩瓶特釀雖然不多,不過也足夠從你那裡買一些消息了。」
康斯坦丁嘿嘿笑道:「古烈老大,你真是越來越精明了,以前還用錢和肉鼠毛皮換,現在竟然只用特釀來換消息了。」他招呼侍者又要了一些酒,然後問道,「古烈老大,你想知道點什麼?難道我康斯坦丁的消息就只值兩瓶特釀?」
古烈也笑了,指了指兩個特釀空瓶,說道:「人家的特釀好歹還是限量的,不管誰來都一樣,有本事你的消息限量一下試試,保證餓死你!」
「算你狠,我服了!」康斯坦丁無奈地搖搖頭,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從古烈那裡佔到便宜了。
「我需要的消息也很簡單,別那麼愁眉苦臉的!」古烈醞釀一下,緩緩說道,「我需要一些關於羅比特的消息!」
「誰?」康斯坦丁瞪大了眼睛,「古烈老大,你剛才說的是誰?」
「羅比特!」古烈為了能讓他聽得清楚一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說老大,你到底想幹什麼?」康斯坦丁忽然覺得古烈是個危險人物,他竟然想要從自己這裡知道關於羅比特的消息,那可是安多老大面前的紅人。
「也沒什麼,對於未來的競爭對手,我當然要打聽清楚些,有什麼問題嗎?」古烈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沒問題,可你把自己定位也定得太高了。」康斯坦丁有些不理解,「古烈老大,我聽說安多老大想要拉攏你了,可你真的認為安多老大在心裡會把你跟羅比特並列嗎?」
古烈很誠懇地搖搖頭,說道:「當然不可能,我也沒傻到那個份上,只是很單純的想要瞭解一下而已。」
康斯坦丁無奈地搖著頭,看來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只要是關於羅比特的,什麼都行!」古烈微笑道。
康斯坦丁皺著眉頭,關於羅比特的事情可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正巧此時侍者將酒送上來,十幾瓶酒擺在桌子上,古烈將其中一瓶遞給金斯,自己拿了一瓶,就見康斯坦丁自己連灌三瓶,伸手擦了擦嘴角,一副要說話的樣子。
「羅比特的來歷沒人清楚,在法羅城也有將近十年了,最初也不過就是一個底層人員而已,後來救了安多老大一命,自己則受了很重的傷,差點一命嗚呼,誰想到竟然硬生生的活了下來,這才受到了安多老大的信任。」
康斯坦丁舔著嘴唇,繼續說道:「羅比特在戰鬥方面很有天賦,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指揮能力,都讓安多老大非常看重。當然,其中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個人武力,據說現在已經超過六級的瓶頸,很快就要接近七級,這種戰鬥力,哈同城沒有,而水修城裡也只有執法隊第五小隊隊長伯克利以及執法隊大隊長才有這樣的水準吧。」
這些古烈多少知道一點,羅比特如果不是戰鬥力很強,即使捨命救了安多,也不會被留在身邊。
「康斯坦丁,撿重要的說!」
「我也不知道你想聽什麼啊?」康斯坦丁很無辜地說道,「羅比特的事情用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因為實在是太多了!」
「性格,行事作風,從這兩方面說!」
康斯坦丁想了想,說道:「羅比特的性格只能用暴戾來形容,平時冷冰冰的,看誰不順眼就動手,在法羅城裡沒人不怕他,也沒不恨、不煩他的,只是他的位置非常特殊,權力又大,可以說是安多老大之下第一人,所以根本沒人敢惹。」
頓頓了,康斯坦丁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目光在古烈身上掃過,說道:「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你,我在想,羅比特現在心裡會有多恨你。」
「你的廢話也真夠多的!」古烈搖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金斯剛喝了兩口酒,連忙放下酒瓶,也跟著站了起來。
「好好喝你的酒吧,這頓我請了!」古烈叫來侍者結賬,然後對康斯坦丁說道,「幫我留意一些事情,少不了你的好處。」說完轉身就走。
「老大,你想讓我打聽什麼事啊,總要說明白一點啊?」康斯坦丁鬱悶地喊道。
「以你的能力,這些事情要還需要我說明白的話,那我也就不找你了!」古烈連頭也沒回地出了酒館。
康斯坦丁坐在椅子上,一時間沒轉過來勁兒,低聲嘟囔道:「我明白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