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2
「喂,白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徐安驚慌之下,脫口而出,他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別人呢。
「白度?誰走了?」一直被人遺忘的悟緣差異的看著徐安,開口問道。
「啊,沒什麼啊,你聽錯了吧?」徐安回過神來,撓了撓頭,尷尬的掩飾道。他左右看了一圈,發現園圃住持全身心都放在鄂多尼波斯與李奉先身上,對自己說了什麼一點也沒在意。
「沒有吧?」悟緣一臉尷尬,他沒聽錯啊。
「你一定聽錯了……」徐安連忙幫悟緣肯定道,只是此時,「不行!」李奉先怒吼之聲,徒然在耳邊響起。
如平地驚雷!
又發生什麼事了!徐安突然有些頭疼,他望向李奉先,卻發現李奉先一腳將鄂多尼波斯踹了出去!
「四少主!」園圃住持畢竟是寶剎寺住持,寶剎寺又位於寶剎城之中,他與寶剎城城主,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可是鄂多尼波斯卻絲毫不領情,一把推開前來攙扶自己的園圃,怒嚷道:「喂,園圃大師,快點,你幫我給這傢伙說說,本少爺不就是看上他身後那個妞,你去跟他說說去!為了個女人,竟然敢這般對我!」
「這,這…」園圃住持頓時陷入兩難,以他察人識人的本事,怎麼會看不出李奉先對那個名叫納蘭薔薇的姑娘的心意,現在沒想到,鄂多尼波斯少爺還真的看上了。
城主四少爺看上的女人…….
園圃住持當然不會不知道,寶剎城婦女上街必帶斗笠頭紗的習慣,不正是因為眼前這位小少爺。這位被寶剎城城主與那位如今正是把持了寶剎城大權的四夫人硬生生寵溺到無藥可救的少爺,囂張跋扈起來的事跡,那是說上三天三夜也根本說不完的。
若非最近三年,鄂多尼波斯招惹了個不該招惹的姑娘,引來寶剎城從未有過的危機,寶剎城城主,也不會最近硬生生的將這位少爺關在府中不許其出門了吧。
如此說來,鄂多尼波斯少爺也只怕好久…….不好!
園圃住持心中思緒飛快閃過,終於抓住重點!
被壓抑久了的人,瘋狂起來,只怕…….
「滾開!」鄂多尼波斯終於惱羞成怒,「我看你是幾日沒見到本少爺,就把本少爺忘了吧!居然敢猶豫本少爺的話了,難道寶剎城城主換人了嗎!」
「少主…」園圃住持措手無錯,一邊是佛子,一遍是城主少子,一邊代表了釋教,一遍卻代表了俗世權勢,這時候,園圃住持到底該如何選擇?
「苦大師!苦大師!」鄂多尼波斯毫不猶豫,他站了起來,放聲怒喊。
徐安臉上有些怪,他可是看得出來,李奉先那一腳,可是絲毫沒有腳下留情,而這位少主也是全無一點修行者的氣息,向來也是一個普通人。
此刻毫髮無損的樣子,就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了。
應鄂多尼波斯的呼喊,先前那個中年男人出現在這空無一人的路口,微微鞠躬,謙卑道:「少城主有什麼吩咐?」
「我要那個女人!」鄂多尼波斯指著李奉先身後的薔薇,朗聲大笑道:「去,把那個礙事的傢伙給我打趴下!」
中年道士看了眼李奉先,對方就是先前在城門口,被那位現形的大菩薩親口認下佛子身份的李奉先。
只是,他也僅僅只是猶豫了一秒,伸手一指,便是唸唸有詞。
一道無形符咒瞬間打在了李奉先身上!
轟!
李奉先腳下,猛然拱起一道土牆,將李奉先高高舉起,然後瞬間消失!
「驚土地神咒!」薔薇一下被撞離李奉先身後,跌坐在地上,失聲道。
「哼。」
被稱之為苦大師的中年道士冷哼一聲,不屑道:「不過如此。」
緊接著,在李奉先即將摔落在地上的時候,大地之上,再度拱起一根巨鞭,將李奉先遠遠抽了出去!
「奉先!」
薔薇滿臉震驚,無法相信在這一瞬間,李奉先被人打得如此之慘。
「呸。還是跟十幾年前一樣,慫貨。」鄂多尼波斯吐了口口氣,頓時又趾高氣昂起來,「虧本少爺還記得你,真是讓人失望!」
鄂多尼波斯說完,走到薔薇身邊,淫笑的看著薔薇,一身肥肉不停顫抖,興奮的有些過度了。
「美人,別看本少爺一身肉,可馬上,你就知道,本少爺最大的本事,可不是這一身的肥肉哦、」
薔薇眼睛瞪得極大,卻毫無還手之力,被嚇傻了的她只能徒勞的往後挪動身體,一點辦法也沒有。
「住手!」徐安終於反應過來,急速衝向薔薇,一巴掌拍開鄂多尼波斯的狗爪,怒容斥責道:「你這禽獸,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麼。」
「喲,」鄂多尼波斯一臉陰陽怪氣,「還有人不識抬舉啊!苦大師….」
徐安耳垂微微一顫,立馬察覺到不妙,猛然閃離原地!
原先那位置,一道土柱哄然再起!
徐安轉而望向那個中年道士,面色沉重!
這道士的實力,也太過誇張了。
徐安早已經恢復大修行者築基上士修為,自然能看出,對方不過是一個剛剛築基過中士的道士,可偏是這樣,徐安卻沒有一點打敗對方的信心。
對方那一手超凡脫俗的道術,完全彌補了兩人在境界上的差距。
沒人聽說有人可以以築基中士下品境界,挑戰一位已經步入築基上士的大修行者。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硬生生的上演這一場堪稱玩笑的戰爭。
徐安完全可以察覺到自己身邊天地靈氣的動盪,也因此,躲過數次對方的符咒攻擊。
可在對方密集濃重的符咒攻擊之下,徐安卻沒有半點出手反擊的機會。
對方難道是想生生拖垮徐安嗎?
這完全不可能,因為他對這一片的天地靈氣瞭如指掌,所以他看似狼狽,但其實還是很輕鬆的。
戰鬥之中,勝負卻往往在於出現變故的那一刻。
苦大師始終平抿著的嘴角,終於上揚。
徐安卻沒有察覺。
一紙符咒,悄悄的出現在苦大師身後,被其身影遮住。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