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卡文了,所以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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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藏頭露尾的人終於要出來了嗎?徐安緊緊盯著那架安靜的馬車,同時,對那馬車內好奇的,同樣還有一隻隱忍下沒出手的李奉先,這還是李奉先第一次看到別人使用的大明六字真言訣,用的是一種他聞所未聞的方式。
馬車依舊極為平靜,沒有人出來,反倒是車身微微的晃了一晃,尋常人誰都沒有察覺,但是這根本逃不掉在場修為最高的徐安、李奉先神識察覺。
一聲柔媚到令人酥骨的聲音傳進了李奉先與徐安的耳朵,而不由得令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餓,大師…嗯…人家還沒夠呢…啊….外面什麼事,不需理會,來…麼…」
懶散,嬌媚,誘人,彷彿是春藥一般,令人浮想連連。
這就是李奉先與徐安一模一樣的感覺。
哪怕是一向對薔薇癡心不改的李奉先,都忍不住心猿意馬,就更別提剛剛享受過男女之愛的徐安了。
一時心血翻湧,就這短短的幾句,竟然讓徐安開始胡思亂想,與澹台雪卿羞人的一幕,彷彿昨日重現。
「穩住心神!」
白度的聲音及時傳來,猶如一盆冰水,直接澆滅了徐安心底被撩起的洶洶烈火。
徐安這才從恍惚中醒來,不由大吃一驚,如今的他,雖說他體內的內息真元無時無刻在下降,但此時的他,好歹也是一位一隻腳踏進築基上士境界的高人,居然被人這般輕易的勾起欲.火來!
虛出一身的冷汗,徐安不由對這這馬車內的那名女子心生感慨,這女子雖未謀面,便又如此媚音,這一身的媚功何其厲害!
再看李奉先,李奉先滿臉通紅,一頭的冷汗,顯然還在苦苦掙扎,他可不是徐安,沒有白度在一旁的警示,全憑自己,在苦苦抵抗。
徐安顧不上其他,使勁撞了李奉先一下,從自身分出一絲內息真元,在這一撞之間,注入進李奉先體內,像是一根鋼針,猛然刺進肌膚。
這突入起來的疼痛頓時佔據了李奉先的大腦,那男女羞人的事頓時煙消雲散。
李奉先頓時大怒,剛準備呵斥徐安,然後猛然止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差點心神不穩,陷入慾海之中,若非徐安這一撞,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這輕則走火入魔,變成神志不清的瘋子,重則內息絮亂,爆體而亡的可怕後果,不由讓李奉先由滿頭的冷汗頓時變成大汗,嚥了下口水,李奉先這才平復下心神來。
「你們怎麼了?」
徐安與李奉先的表現,澹台雪卿與薔薇自然看在眼裡,突然之間兩人都是汗流浹背,這可令兩人奇怪不已。
沒有回答澹台雪卿與薔薇的話,徐安死死的盯著馬車,這時他才知道,之前白度為什麼不讓他先出手,那馬車,確實古怪。
李奉先當然惱怒,竟然有人把注意打在他的頭上,還是那麼令人氣憤的羞人之事,薔薇在李奉先心中,那就是如同女神般的存在,誰也不能玷污!
至於剛才李奉先迷失在慾海之時幻象的是什麼,再清楚不過,那麼李奉先現在的憤怒便可想而知了。
「混蛋!」
哪裡還忍得下去!
李奉先縱身一躍,騰在半空之中,雙拳所指,正對那架馬車。
「吽!」
如之前所見的大明六字真言訣,李奉先決定用相同的招式,送還給那些令他感到恥辱感的那架馬車裡的人。
吽字訣,由李奉先使出,是七彩的流光,比起之前澤亞那一記紅柱,李奉先的招式,顯然更具華麗,賞心悅目。
「李奉先有苦頭吃了。」
看著這發生在瞬息之間的一幕,白度開口道。
徐安接口問道:「那馬車裡的人,比李奉先還強?」
白度笑笑,然後說道:「看來我之前讓你看甘地與澤亞之前的單挑,你還是不明白用意。築基上中下三士九品,所劃分的,全是自己的基礎。但在實戰之中,打鬥的經驗才是最重要的。那架馬車內的兩個品行不端的和尚,實力撐死才剛過築基下士,與李奉先一樣是中士下品。但若是交手,只怕李奉先還撐不過三招!」
三招!徐安大吃一驚!
還沒等徐安合上因吃驚而張開的嘴。
咚的一聲!
李奉先直接摔了回來,在空中劃過一道華麗的拋物線,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拖出好遠,直到徐安腳下!
在看那馬車,卻毫髮無損。
…….
在場的所有人,全是被剛才那一幕震撼到了。
壞繞李奉先的色彩流光在接觸到馬車的那一瞬間,馬車上頓時金光大盛,將整架馬車與李奉先兩人,都包裹如其中。
再然後,金光褪去,馬車依舊,而先前傲氣沖天的李奉先卻如死狗一般,摔回到徐安腳邊。
「奉先!」
「奉先!」
「李奉先!」
……這些誰也穩不住了,薔薇與張木子都衝上來,徐安離得最近,自然是最先扶住李奉先的人。
幾個人圍住李奉先,李奉先的嘴角,那摸鮮紅,異常醒目。
徐安探出神識,將李奉先審視了一遍,這才發現,在李奉先的胸前,有一個手掌印。
「咳,咳咳!」
李奉先緩過勁來,但胸口的疼痛,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沒事吧?」徐安在內心問了一句,白度檢查了一下,回道:「小傷,那和尚畢竟底子一般,能贏李奉先,純屬是佔了李奉先不懂戰鬥的優勢。」
聽到李奉先沒事,徐安就鬆了口氣,對薔薇等人開口解釋了一番,也讓一直擔心不已的薔薇與張木子放心下來。
「大人,咳咳,」甘地終於楞過神來,知道就連李奉先都不是對方的對手。眼下情勢顯然不盡人意,那架馬車裡的人物既然決定插手,那自己怎麼有膽子反抗。
甘地當然知道馬車裡的是誰,他對徐安說道:「大人,不要動手了,那馬車內的,是我們城主大人最寵愛的四夫人,隨行的,乃是在西度佛州到處遊歷,極有名氣的戒空,戒無兩位大師。都不是我們能輕易招惹的人,待我好好過去解釋一番,也許可以消除誤會……」
「你算什麼東西,驚擾了夫人向佛之道,豈是你一個奴才說算便算得料的?」
馬車的蓮蓬,終於掀開,一雙潔白的手臂,先伸了出來!卻不是最先那個媚音驚人的女子,這如此潔白的手臂,竟是屬於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和尚,一個面若桃花,唇紅齒白的和尚,所說的話,卻著實尖酸刻薄到了極致。
徐安只是看了一眼,便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當和尚能當成這個樣子的,真的實屬罕見。
咚、咚、咚。
當這個一臉桃花相的和尚跳下馬車,從馬車內,再度鑽出一個滿臉橫肉的和尚,裸露的雙臂肌肉發達,從馬上上,到馬車下,每一步,都是一聲悶響。
好兇猛的和尚!
這反差,真比剛才李奉先被一招打了回來還令人吃驚,不,是令人發笑。
徐安環視了一圈,發現其他侍衛,不管是西門侍衛,還是東門侍衛,都露出恐懼的神色,好像看見了那兩個和尚,就跟看見了鬼一樣。
連甘地都不例外,雖然他沒那麼明顯,但這微顫的身體,跟不停冒出的冷汗,都說明他對這兩個和尚的印象,絕對好不到哪去。
「讓本僧來看看,剛才那個令我們高貴的夫人心情不悅的,是哪個混蛋,受了本僧七掌,死了沒有!」
這兇猛和尚一把推開自己的師弟,站在了最前面,看都沒看一直在馬車邊如喪家狗一般的澤亞。
現在,只有徐安一人,鶴立雞群,極度扎眼。
「這是戒空大師,後面的那個,就是戒無和尚……」甘地見兩位大師親自出來,只得先為徐安介紹了一下,然後連忙趕了上去,堆起了笑臉。
只是一句話還沒說,甘地立刻被戒空和尚一巴掌打到了一遍。
戒空的眼睛盯住徐安,一陣冷笑,但在心底,卻著實詫異了一下,難道自己之前的七掌全無作用,這傢伙好像毫髮無損,而且,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修為,自己竟無法看出來。
「不是他,」剛才被戒空推到一邊的戒無沒一點生氣的意思,反倒好心湊過來,溫柔的說道:「師兄,之前觸犯夫人的,是那小子旁邊的傢伙。」
「哦?」眼高於頂的戒空和尚,這才看到,在徐安旁邊,還有一個人。
不過,他的眼睛根本沒注意到這人是什麼樣,因為,圍在這人旁邊的那兩個女子,好生讓人眼前一亮。
不同於馬車內那位風騷入骨的夫人,這兩位面容陌生的小美人,身上的那股子羞澀勁兒,實在是讓人撓心,忍不住去開拓征服。
西度佛州並不大,除去兩座真正的大型城池,但凡是稍微繁華一些的大村落,戒空都去過,若是有這般年級的小美人,他絕不會面生。
也就是說,這兩位陌生的美人,只能是從一些不知名的小村落而來,那麼,自然是兩個沒什麼勢力的弱女子了。
色心大起,毫不掩飾。
幾十年修佛誦經,對於戒空這種和尚來說,確實都念到了狗肚子裡去了,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與那艷名遠播的城主四夫人,同乘在一輛馬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