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寧家姐妹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目前就住在一棟老樓裡,沒有浴室,廁所跟廚房都是公共的,嚴格意義上講就想是打工仔的住所一樣。││
從想當初的上市公司總裁夫人,落魄到這種地步——儘管明白那都是寧夢纖咎由自取,但莫意閒還是不禁有些唏噓。
莫意閒沒急著上去拜訪,而是先在她家附近買了些水果什麼的慰問品,這才上樓去敲門。
當門開時,寧夢遙一見來人是莫以閒,憂鬱的面孔上頓時露出笑容來。她歡呼道:「是你呀姐夫!快快快!快點進來。」
莫意閒走進去,目光則打量著寧夢遙。這丫頭儘管臉色不大好,卻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這不由使人感到奇怪。四處留意了一下,寧夢纖好像不在家。也難怪,她現在鎊上了吳庭威,哪兒還有功夫顧妹妹?她向來就是這樣的人,只能共苦,卻不可以同甘。
換好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寧夢遙笑嘻嘻指著莫意閒帶來的那些東西,問道:「姐夫,這些東西都是給我買的嗎?」小妮子香得很甜,心裡更甜。
莫意閒道:「是呀,我聽說你病~了,就特意買了水果來看你。」
他特意把「病」字拉長了點,似乎意有所指。
寧夢遙笑著扒開桔子皮,剝乾淨之後再遞給莫意閒一般,自己則吃另一半。
咀嚼了幾下,她才說:「我是真的病了,你沒有看出來嗎?」
莫意閒說道:「我瞧你比我都健康。」
寧夢遙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我都瘦了不少呢。」
然莫意閒打量著她白淨秀氣的臉蛋,沒覺得有什麼變化。
可對著這麼個美麗的姑娘,莫意閒還真是生不起氣。
他道:「你這無緣無幫的,怎麼會生病呢?」
他一提這茬兒,寧夢遙放下桔子,臉上露出怨恨來,說道:「別提了,前幾天談一個對象,讓我很難過得要死。」
莫意閒聞言不由好奇心大起,問道:「到底什麼樣的好男人,居然能讓你這麼放不下?」
寧夢遙扁了扁嘴,說道:「什麼好男人呀?瞅著像個人樣,挺帥氣斯文的。認識沒幾天,請我到他家玩。在茶裡給我下藥。幸虧我比較細心,見他臉上的笑容有點怪異,就留神起來。我說想吃蘋果,讓他給我洗一個過來。他去洗蘋果了,我就趁機將兩個杯掉了個兒。他回來後,為了表示光明磊落,他自己先喝了那杯茶。我坐著不喝,怕整個茶壺都有問題。他喝了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我氣得衝上去,給他一頓嘴巴子。」
***,這小子整個一李宗瑞啊,寧夢遙更牛,這種情況居然還能冷靜應對、全身而退。
莫意閒聽著不由笑了,誇獎道:「夢遙你可真行,夠機靈的。要是換了別人,肯定得栽。」
夢遙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反正經過這事之後,我心裡就特別難受。我想不到人心是這麼的可怕。我這病是心病,不是身子病。」
莫意閒深以為然的點頭,提醒她道:「以後跟男人相處,可得多長個心眼。男人那可都是禽獸。」然則這話雖是出自肺腑,但卻也等於把他都給包括進去了。
接著話題一轉,問道:「安卉呢?她最近好嗎?」
一提安卉,寧夢遙立馬臉色古怪的看向莫意閒,直把他看得心裡發毛,才說出一句讓莫意閒驚訝萬分的話——
「她倒沒出什麼事,只是嫁人了。」
莫意閒下巴都合不攏了,說道:「這麼快就嫁了?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呢!」
乍聽到安卉嫁人,莫意閒這心情自然不會好。儘管他跟安卉的關係不正當,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但到底是有過那層關係的。出於男性的佔有慾,莫意閒對安卉嫁人這件事很不痛快。
寧夢遙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美目,一邊望著莫意閒,一邊說道:「我本想告訴你的,但她事先叮囑我了,不讓我跟你說。」
莫意閒不由一怔,奇道:「為什麼?」
寧夢遙抿了抿嘴,說道:「我才想知道為什麼呢!為什麼她結婚卻不讓我告訴你?為什麼呢?」說著頓了頓,又道:「不過嘛……我看她真的挺喜歡姐夫你的。我跟安卉說到姐夫時,她臉上那光輝,真是比她結婚那天還亮,還連連說是你個大丈夫、真男人。」
莫意閒心裡有數,這個大丈夫是床上大丈夫,這個真男人也是床上真男人。
他對此也不好發表意見,只是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
寧夢遙眨眨眼,嘻嘻一笑,說道:「姐夫,你老實跟我說,你把安卉怎麼樣了?」那目光,當真是大有深意。
莫意閒作賊心虛,訕笑兩聲,裝傻道:「什麼怎麼樣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裝了!姐夫你就愛裝。」寧夢遙輕哼出聲,肯定道:「我敢說,你跟安卉肯定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混賬!」莫意閒衝她一瞪眼,義正嚴詞的訓斥道:「你這小丫頭別胡說八道!我是無所謂,可人家安卉都已經結婚了。你這種話傳出去,是要破壞人家家庭和睦的!」
瞧他這話說的,不知道還真以為是個君子呢。現在這社會就是這樣,壞人比好人還像好人。
寧夢遙一臉的不滿,說道:「姐夫你還騙我呢?我跟你說吧,安卉結婚之前,在我家住過一個晚上。我聽見她說夢話了!這夢話還跟你有關呢。」
說著,還白了莫意閒一眼。
莫意閒聞言神情大變,啞火了似的,半晌才問:「她、她說夢話,能跟我有、有啥關係?」
「姐夫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告訴你,那晚安卉夢話是這麼說的——」寧夢遙學著安卉的口吻,說道:「——莫大哥,我好舒服呀!你真行、真厲害,快點,哦~~~再加把勁兒。我快死了!舒服死了!」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