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調笑道:「我的寶貝兒茜茜呦,你怎麼這樣一身打扮呀?都把自己給包餿了。」
在他印象當中的呂茜,是個衣著頗為性/感,時刻挑/逗著男性荷爾蒙分/泌的女子。見她今天打扮成這樣,而且連淡妝都不化,一臉素面朝天,自是不禁有些驚奇。
呂茜摸/摸自己的羚羊辮子,抱以一個清醇的微笑,問道:「怎麼?我這副模樣,難道不好看麼?」瞧她的樣子,似乎還挺喜歡自己這副打扮似的。
莫意閒誇張的舉起雙手拍了拍,笑道:「漂亮,簡直漂亮翻了!我看見你就想脫/褲子。」狗嘴裡終究吐不出象牙,偽君子就是偽君子。
呂茜俏/臉一紅,似有些意動,可想起什麼似的,復又板起臉,撅著嘴道:「少說那些甜言蜜語調/戲我,我現在可是良家婦女。」
『你就是被宋梨亭包/養的二/奶,還良家婦女?笑死個人。』心裡這麼想,莫意閒表面上卻是很正經的回答說:「哪兒呀,我只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你確實是美翻了,讓我看了不禁心馳神搖。」
良家婦女也好、雜家婦女也好,都愛聽甜言蜜語,尤其是男人的甜言蜜語——這點是泡女人的永恆真理,換作無論什麼時代都不會改變。
果然,呂茜一聽這話,樂得笑了起來。待她笑夠了,這才說道:「我剛才看你走來時,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莫意閒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畢竟呂茜已經不是第一個瞧出他有心事的人了,看來他表面功夫還得下足苦功,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擺了擺手,莫意閒答道:「哪兒呀,其實就是很多天沒看見你,想壞了唄。」
這絕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因為他這幾天皆連有美/女相伴**,哪裡還會想到呂茜這個過去時呀。
呂茜聽了歪頭一笑,然這個笑容卻有些生/硬。她說莫意閒有心事,然則她自己似乎也有心事的樣子。
她道:「這麼多時間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嘴依舊那麼甜。」
「嗨~~~有什麼話,進門再說唄。」莫意閒如此說道,趕忙取鑰匙開門,請呂茜進門去。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共處一室,顯然注定是得燒起來的。
呂茜猶豫了一下,隨即歎了口氣,才肯往屋裡走。她穿過院子,進入屋裡,抬頭四出張望著,因為這是她頭一回來莫意閒的新家,最關鍵的是……她恐怕以後都沒法再來了。
進了屋,兩人各自找座位坐下。
坐定後,莫意閒這才發問道:「這些日子都沒見你,你去哪裡了呢?」
呂茜的翹屁/股坐在椅子上,玉/背卻靠在牆面兒上,本來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一聽莫意閒這話,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她沉吟片刻,才擺手道:「別提了,前幾天又吐又嘔的,生了場大病,後來朋友陪我去省城就醫。也就昨天,才養好了病回來的。」
莫意閒眉頭一皺,緊張道:「那你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兒吧?」隨即又覺得這話多餘了,呂茜這不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麼?轉又道:「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看看你去。」
呂茜笑瞇瞇的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再說了,咱倆也沒什麼特別深的關係,你呆在我身邊,怕得落人話柄。」這話說得,倒顯得兩人生份了。
莫意閒聞言不由微愣,總感覺呂茜今天言辭間,總有/意無意的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不禁出言試探道:「也對,你那情夫厲害得很,當然不需要我來陪了。」
不用說,「老淫/蟲」指的自然就是宋梨亭了,既然他知道了莫意閒跟宋清的事兒,料想對呂茜與莫意閒有染,應也知之一二。
不想呂茜聽到這話,面不表情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跟老淫/蟲吹了。」
莫意閒對此並未感到有多意外,因為他上次與呂茜在賓館開房,後者已經給他打過了一記預防鎮。
可表面上,他仍是裝出一副意外的模樣,忙去詢問怎麼回事?
呂茜笑了笑,解釋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我還年輕,有手有腳,沒老淫/蟲,照樣都能過活。反倒是如果跟他一輩子,到時候他進棺/材,我又人老珠黃,只能坐吃山空,那可真是虧大本了。」
說罷這話,她一臉輕/松,像是解下了重擔似的,看來真是一點兒也不後悔。
「那我可真是得恭喜你了,畢竟重獲新生了嘛。」這句話倒是莫意閒的肺/腑/之/言,過去呂茜就跟宋梨亭養的寵物無甚區別。
呂茜卻歎了口氣,也不管莫意閒愛不愛聽,自顧自的說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我到底考慮了多長時間……雖然我不喜歡姓宋的,但他對我家真的很重要。這次我跟他分手,也得罪了家裡人。不過我並不後悔,當我的家人利/用我攀龍附鳳的時候起,他們就沒資格再做我的家人了。」
莫意閒還真沒想到呂茜能把事情想得這樣通透,同時,又不禁奇怪,本來優柔寡斷的她,怎麼一下子有了這般勇氣。
不過他還是笑著拍手道:「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我支持你!」
呂茜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你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頓了一下,又以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聲道:「可惜……可惜咱們倆始終不能走到一起……」
莫意閒根本沒有在意,只說:「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