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個男子,長髮飄飄,說不出的俊逸,還是高個寬肩,鼻樑架著副眼鏡,既不顯瘦弱又倍添斯文。單說英俊,他竟絲毫不下於莫意閒半分,且眉宇間尤隱隱透出一股邪異魅力,只看外表,便能瞧出此人對女子應該是頗具一番殺傷力的。
莫意閒忽然想了起來,之前許欣如曾與自己說過,有人給她介紹男朋友。然則莫意閒心中雖早有準備,但乍一見,還是不免泛出一陣酸水。
兩方面人距離僅餘幾米遠時,莫意閒便目視前方,連招呼都不跟許欣如打一聲,便打算趕緊走人。
他可不願意當電燈泡,人家談戀愛,自己瞎攙和個什麼勁兒?趕緊走人罷了,免得看見這兩人甜甜蜜蜜,引得自個兒眼睛疼。
誰想眼看就要擦肩而過,許欣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叫了一聲道:「——莫意閒,你給我過來!」
被喊之人自然本能般站定轉身,作出一副才看見他倆的模樣,拍著額頭道:「哎呀呀!原來是許大美人啊,剛才我絕對不是故意裝成沒有看見你的,你可別誤會啊。」這話,還真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許欣如一見他那副裝模作樣的德行,心裡就覺得可惡,對這個偽君子當然暗恨不已。
她向莫意閒勾勾手指,嬌哼道:「別給我裝瘋賣傻——我叫你過來,聽見沒有?」
這妞,又來大小姐脾氣,真難伺候。
莫意閒瞅了瞅她身邊那位老兄,那小伙子正往自己投來一種打量的眼神,當中又夾雜著一絲不屑還有輕藐。莫意閒看看他,再瞧瞧自己,登時明白了;人家一身名牌,自己卻穿著老頭牌背心、三無牌平角褲,也難怪會被人家瞧不起。
此時莫意閒真想打個洞趕緊鑽進去,可許欣如既然發話了要自己過去,他又怎敢不從?
如此,象徵性的走近兩步,仍保持著一段距離,莫意閒說道:「好了,我已經過來了,不知許大美人有何指示?」
話雖這麼說,人卻還是站在一米開外。
許欣如不由微微皺眉,說道:「你有病啊,站這麼遠幹嘛?讓我怎麼跟你說話?難道怕靠近過來,我會吃了你不成?」言罷,不由輕笑出聲。
莫意閒今天的心情本來就差,聽她這一說,怒氣頓生,心忖:『怕你?我怕你個鳥啊?難道你還能qj我不成?如果真是那樣,我還求之不得呢。』
這麼想著,再沒顧及,「騰騰騰騰」邁著大步向許欣如走去。這回可靠得近了,兩人的臉蛋兒幾乎都要貼到一起。
許欣如見狀不由玉臉一紅,本能般嚇推了半步,罵道:「你這人真是有病,要麼距離老遠,要麼走得這麼近。大混球,嚇死人,我要你償命!」
那個距離實在讓她實在受不了,莫意閒的呼氣吹到她的臉上了。
與此同時,莫意閒發現許欣如的那位男伴也流露出了些許敵視之意,正冷冷的瞪視著自己。
察覺到這點,莫意閒不由有些暗怒,這小子搞什麼啊?拿眼睛說話,自以為很了不起麼?沒看見是許欣如要我過來的嗎?又不是我願意的。
想到這節,逐也有些脾氣,故意裝出一副跟許欣如很熟的模樣,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嬉皮笑臉的說道:「許大美人,幾天不見,你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啦……這該凸的地方凸,該翹得地方翹,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要……」說到這兒,故意嘿嘿壞笑,不往下講了。
許欣如聽著,總覺得這話不大對味兒,可人家到底是在誇讚自己,又不好說難聽的話。
同時,又感覺奇怪,不由問道:「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要幹嘛?」
莫意閒特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之狀,笑道:「哎~~~你這孩子,跟你說過幾回了?這種事能當著外人的面兒說嗎?」講這話時,還看了那男子一眼,言下之意,他就是那個外人。
許欣如卻是純得可以,雖感覺有點奇怪,可哪裡奇怪,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只皺了皺眉,瞅了一眼身邊的男伴,對他說道:「你等等,我有事跟他說。」
丟下這句話,便跟著莫意閒走了,
莫意閒回頭看去,見那男伴一臉恨意,一副想發作又不敢發的樣子,真有意思。
兩人走遠了一些,莫意閒這才問道:「許大美人,那帥哥你是什麼人呀?別告訴我說是男朋友。」
許欣如也正用眼角餘光不時瞄著那名男子,歎了口氣,說道:「那人是我單位裡新來的同事,大家說我跟他很相配,連領導都叫我跟她處處對像……我沒法子,只好跟他出來。交往了一陣,我發現他這人其實還不錯,家庭條件也很好,要是一口拒絕了,真有點可惜。這不遇見你了?我想問問,你感覺他怎麼樣?」
言罷,目光注視著莫意閒,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莫意閒這會兒早給何玉如的事煩透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情管她?
他瞥了許欣如一眼,抬首又去瞅瞅她的男伴,脫口說道:「我看你跟他挺般配的。」
他說這話時聲音不小,那男子聽清了,一臉的喜悅,兩手掌直搓,望向莫意閒那眼神,說不出的感激。
他心裡這個後悔啊,剛才還把莫意閒當成情敵了呢,想不過他竟然這麼替自己說話,真是誤會了。
許欣如聽了,心裡卻有氣,瞪著莫意閒道:「我才不信你說得是真心話!我剛才問你的問題是很認真的,所以……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夠認真回答,不然的話,咱倆就此絕交!」說著,便側過身去,一副氣極了的模樣,不再看莫意閒了。
望著許欣如那起伏的酥胸,莫意閒不禁心神微蕩,暗忖:『我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念想,就想摸摸你的**——可這話能說麼?說出口,不被你打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