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已近午時。
喬雯雯隨莫意閒一塊兒起床,想要洗漱也找不到工具,無奈這就要告辭而去。
莫意閒一路送她,快到車站前,才問出心裡想說已久的話來:「咱倆什麼時候還可以……還可以再睡一次?」
瞧這語氣,跟什麼似的,莫意閒這小子是何時候變得如此文雅了?連他自己都懷疑是聽錯了。
其實莫意閒這人從骨子裡透著一股虛偽勁兒,他對一個人越文雅、越禮貌,這只能說明他跟這人關係並不是很熟。真正當他可以把一些粗俗字眼兒說給你聽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把你當作自己人看待了。
喬雯雯面帶紅暈的凝視著他,心裡還是有些得意,暗忖:『果然是男人就無法抗拒我的魅力。』
坦白說,喬雯雯也是個女人,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自然會有些虛榮感的。至少她覺得,在這一刻,自己打敗了何玉如。
故而,她頗有得色的反問道:「難道你對我還有興趣嗎?」
此時恰有一輛公交駛了過來,剛好停在喬雯雯的跟前,車門「哧」一聲的開啟。
莫意閒笑著說道:「像你這樣的尤物,能說沒興趣的,那絕對不是男人。」言下之意,又有層暗指邊不憨不是男人的意味。
喬雯雯聽見這話,心裡別提有多舒服。
她湊近過去,踮起腳,小雞啄米似的親了他一口,笑道:「你呀,還是回去多休息休息吧……昨晚鬧了一整夜了,還想著下次,真不知道你小子是什麼做的……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言罷,深情而惆悵的注視了他片刻,這才毅/然/決/然的轉身進入巴士車裡。
目送著車子遠去,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莫意閒不由回想起昨夜,不由回想起喬雯雯那迷人的風情。
一時間他感到很迷惘,雖然他倆彼此沒有什麼愛情,可既然有了那層親/密關係,在各自的心上,就都會留下一道不小的漣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倆皆非鐵石心腸,會有這種表現,也屬理所當然。
莫意閒自然也感覺有些對不起江燕,畢竟她把身/子都給了自己,自己卻瞞著她與喬雯雯胡/搞。莫意閒眼前甚至已經浮現出了何玉如一臉失望的樣子,他忽然感到很慚愧。可轉念他有捫心自問,若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選擇跟喬雯雯上/床嗎?
答/案無疑是肯定的,男人很多時候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莫意閒更是其中的表表者。因此他雖然對昨晚發生的事感到慚愧,卻一點兒也不後悔。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做了一件錯誤的事,單又以男性角度來看,被喬雯雯這等極品騷/貨勾引上/床,也屬無可厚非。
無論換了哪個男人,都抵擋不了那種誘惑,這又怪得了誰呢?
當然,其實莫意閒這心裡最惦記的事兒,還是趙鐵柱快將要回來的這則消息。
他的回來,意味著三/點——第一,莫意閒的孩子要姓趙了;第二,他跟江燕的好日子到頭了;第三,他跟江燕要從此絕緣了。
江燕之前說過,從今往後,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弟是弟,嫂是嫂……開玩笑,先不論江燕肚裡那個孩子流著誰的血,就單純以兩個交/媾無數次的男女來講,他們能做到以上那點麼?
而且趙鐵柱也不是傻/瓜,他能允許自己的妻子和舊情人再度見面麼?
世界上沒有那麼大方的男人,就算也,那也只能說明這個男人不愛他的老婆。但趙鐵柱不同,他是深愛著江燕的,這點莫意閒親眼所見,因此清楚的很。
可是現在莫意閒又有什麼辦法?難道他還能阻止趙鐵柱回來麼?就能他有這本事,可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啊!該來的遲早要來,逃都逃不掉。
之前莫意閒一直很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只是得過且過,也確實曾經忘了一會兒。可現在,火都燒到了眉毛上了,他想忘卻也忘不掉了。
其實也不能說莫意閒惦記著別人家的老婆,因為江燕肚子裡畢竟懷著他莫家的種,以後就是莫意閒親娃兒的娘……你說換了誰能不惦記呀?而且男人每每有種怪癖,那就是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
江燕若只是個一般的女人,不是莫意閒的嫂/子,或許他還不會為其鬧得心中如此糾結。可多了許多層禁忌的關係,反使莫意閒這心裡滋生出了一種想將其徹底佔有的欲/望。
可說到底,這又能咋辦捏?
人家是國/家認可的合法夫/妻,而自己呢?充其量不過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野漢子、狗情/夫。難道只憑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打敗趙江夫/妻這麼多年的感情?
答/案是——這當然不可能。
想到從此要跟江燕各走各的,莫意閒這心裡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望著天,死小子長歎一聲,差點沒哭出來。
咬了咬牙,他猛地狂甩腦袋,像是要把煩惱全都丟出去似的。
半天,才抬頭道:「人生在世,定要及時行樂!既然未來不可預/測,不如珍惜現在。」
這正是莫意閒安慰自己的借口,想到趙鐵柱反正快回來了,不如最後與江燕痛痛快快的幹上一次,也權當作離別前最後的溫馨吧。
有關這項提議,莫意閒相信,就算江燕也是不會反/對的,畢竟江燕還愛著自己。趙鐵柱回來以後,他倆夫/妻感情一敘,或會從此便把莫意閒給忘了;可如今趙鐵柱這不還沒回來麼?想那江燕空虛寂寞好了幾天,自然也是會想到莫意閒的好的。
念及此,莫意閒再不遲疑,想到便做,認準了方向,直奔趙鐵柱家的方向而去。
第三部鞭伏四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