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環視眾人,眾人無不哄笑。
大家都是過來人,自是清楚他話中的隱意,笑得別說有多猥瑣。
趙鐵柱瞅了瞅黃臉漢子,笑道:「嘿,這都被你這猴子給看出來了?老子才從你家出來呢,你媳婦的大腿好沉啊,壓得我差點起不來床。」
言罷,眾人亦發出了笑聲,比方纔還響上了不少。
猴子也不生氣,反嬉皮笑臉的道:「老趙你要是喜歡俺媳婦,那你可儘管拿去用,別給俺面子。那黃臉婆,俺早就看膩味了,恨不得拿把浮子劈了她。鎮裡這麼多有夫之婦,俺就看嫂子順眼,那個奶大臀肥呀,一想起來,俺這心裡就說不出的癢癢。既然你對俺老婆有興趣,俺對你老婆有興趣,不如咱們**唄?你睡俺家媳婦,俺睡你家的燕子。你看……」
他話還沒說完,趙鐵柱便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眼睛瞪得嚇人,揮拳便朝那猴子砸了過去。
猴子早有防備,「哇」一聲叫了起來,向一旁急躥了出去。動作還真靈巧,看上去真似隻猴子一般。
趙鐵柱怒不可遏,自然不肯就這麼放過猴子,嘴裡叨罵著追了上去。
眾人在後邊大呼小叫的助威,莫意閒知道這不是動真格的,因此也壓根沒上前幫手的意思。不過想起剛才那話,權當玩笑其實也無傷大雅。趙鐵柱發這麼大的脾氣,說明他愛極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別人占口頭便宜也是會讓他感到不痛快。
猴子左躲右閃、動作果真如猴般敏捷,趙鐵柱憑著一股子倔勁兒,卻也能死死咬住他。
眾人在旁邊連喊帶叫,惹得過路人都轉頭注視。有不少人停下來看熱鬧,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久守必失,猴子反應雖快,最後卻還是被趙鐵柱給住著了,他將按倒在地,一跨腳騎了上去,一頓老拳如雨點般砸在猴子身上,直把他打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眾人知道趙鐵柱被惹急了,不是開玩笑的,故趕緊跑去拉架,好不容易才把他倆分開。
鬧完沒多久,這時,一輛金盃車開了過來,就停在路口處。
車門「嘩」的一下打開,下來一位少婦。高聲叫道:「——老趙,別墨跡了,趕快過來幹活!」
眾人鬆開趙鐵柱,他整了整衣服,便走了過去,來至那美少婦的跟前,才問:「呦!賀大美女。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以咱倆的關係,你若是空虛寂寞,俺老趙保管伺候到家,一毛錢都不收。」
說著話時,他臉上掛著壞笑,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賀大美女笑罵道:「傻吊沒句正經的,真欠揍。若把這話告訴我老公,看他不宰了你才怪。」
趙鐵柱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樣子,道:「就他那體格,誰宰誰還不知道呢?他若敢來,俺老趙一腳把他踹到南天門去,咱倆正好有機會快活快活。」
「呸!死不要臉,要快活也不找你!」賀大美女一揮手,說道:「廢話少說,今天我找你是來幹活、不是干炮的。這錢你不掙,我找別人去。」說著,就欲拔腿再去找別人。
一提到錢,趙鐵柱臉立馬就變了,忙道:「哎哎哎,別走,別走!賀大美女有生意照顧俺,俺高興還來不及呢,自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賀大美女心下冷笑,暗道:『男人,就這德行。』
逐表面正色道:「就你一個人還不夠,我要搬家。搬到磚頭廠那幢樓去。你再去找五個唄。」
趙鐵柱不由發問道:「你家裡東西挺多,就咱們六個人恐怕不夠。」
賀大美女擺了擺手,說道:「我說夠就夠,又不要你們從頭搬到尾,只負責搬上搬下就足夠了。除了這輛麵包車,我還雇了一部小卡,來回三兩趟就能搬完了。」
她正說著,小卡已經開過來了。
趙鐵柱「哦」了一聲,趕忙回頭挑人,點了三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又叫上了莫意閒。
『還有一個挑誰呢?』他心裡不禁苦惱。
眾人皆都是眼睜睜一副可憐相望著他,可見都想做這筆生意。畢竟眾人都認識賀大美女,知道她出手向來闊綽。
目光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猴子身上。趙鐵柱心想:『剛才錘了這小子一頓,挑他幹活,就當補償他吧。』
想到這兒,他叫道:「猴子,你也去吧。」
猴子面色一喜,剛才還以手扶牆,一邊揉著隱隱作痛的老腰,嘴裡不住叫疼。聽到這話,立馬來了精神頭,答應一聲,便馬上跑過來。
一切準備就緒,六人跳上小卡後車廂。賀大美女自然不與這幫漢子同坐一車,自己一個人鑽進了金盃車裡。小車在前,大車在後,喇叭聲響,如此向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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