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邸之中
魏明長依然是一身青袍,獨自站立在一處院牆之上,遙望著城南范家的方向以他的強大靈魂力,自然是感應到了那裡此時正有強大的能量波動傳來雖然比起他這般實力,不值一提但放在順豐城這麼一個小城之中,卻顯得十分少見,不由使得他多注意了一會兒
「大夫大人!」
忽然,一名軒機兵衛匆忙的自遠處跑來,對著魏明長躬身拱手喚了一聲
「可有鍾淡秋的消息?」
魏明長話語利索,連頭都沒有回過來,當即便是這般的低聲問道
這名軒機兵衛聞言怔了一怔,面色之上似乎有些羞愧難當的意味,再度的拱手,將身子俯的更低的報道:「仍在追查之中」
「廢物,滾!」
魏明長的面容登時難看起來,只見他嘴角一抽,一拂袖便將這名軒機兵衛的身體整個掀飛了出去
「大夫大人!屬下還有要事稟告」
被魏明長一手掀飛了出去,這名軒機兵衛的面色之上不敢有半分不情願,只見他連忙的爬起身來,跪伏在地,驚慌道:「屬下等,可能有那名跟鍾淡秋在一起的少年的消息」
「嗯?」
聞言,魏明長的雙眼頓時一亮,眉眼一抬,向著那名跪伏在地的兵衛望了一眼,道:「說!」
這名兵衛直起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是在組織言語,半晌後,才邊想邊道:「回大夫大人的話,據屬下等察探,那名跟鍾淡秋在一起的少年,名為尹易凡,乃順豐城人士,一年前一家三口皆屬順豐城齊府的下人,齊府被滅之後,這少年父母雙亡,只人流離據傳,神之子很有可能就在他身上此番回歸順豐城,似乎是為了報仇」
「神之子?尹易凡!」
魏明長在心底重重的念叨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心中暗道:「這鍾淡秋不正是因為神之子而背離軒機閣的嗎?按前天的事情看來,這名為尹易凡的少年身上真可能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心中雖然這般的想,但魏明長向來城府極深,在他人面前自然不會表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只見他不留痕跡的吸了一口氣,眉頭一皺,對著那名軒機兵衛微怒道:「這算是消息?」
「不不不……」
聞得魏明長明顯有些不悅的話語,這名軒機兵衛當即又接過話頭,連忙道:「屬下,屬下的話還未說完」
「說!」
魏明長吐了一口氣,眉頭皺容不變,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方才不久,屬下等發現了城中的月明客棧之中,有不少人正在爭鬥而後調查了一番,據說是順豐城中的一戶被稱為范家的大家,正在抓捕一位名叫尹易凡的少年」
這個軒機兵衛隱晦的抬起眉眼,偷偷的觀望著魏明長的臉色發現後者並無怒意,相反更有些好奇,前者不由便是心情放寬,繼而侃侃道:「雖然後來那位名為尹易凡的少年沒有被抓到,但此時,卻很可能在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魏明長虎目一瞪,一股磅礡的氣勢登然籠罩的身前那位軒機兵衛腳步暗顫起來
「城南范家!」
說出最後的四個字,這位軒機兵衛不由如釋重負,背心暗涼,不覺竟已經濕去了一片——
范家之中
尹范二人的戰鬥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搏命之中只見兩人的眼睛都已被血絲所充滿,身影各自都有些傴僂,面色一個蒼白一個暗紅,對比反差十分巨大
「錚……」
尹易凡渾身冒著蒼白色的霧氣,面容猙獰,死死的盯視著正對面的范離,忽地腳掌一跺,伴隨著一聲銳響,芒殤長劍帶著刺目的蒼白之光,順著尹易凡整個身影的躍起,登時呼嘯閃掠了起來
一條死氣沉沉,氣勢森然的蒼白色劍芒,當即被尹易凡抽離了出來,向著范離急掠去的光幕,就彷彿是一條蒼龍,發了狂一般的抽擊
「鏗!」
范離的血色大斧猛然的轟劈在泥地裡,霎時便在其中拉出了長長的一道溝壑,有一束猩紅的光幕,順著溝壑,向著襲來的蒼白色光幕猛然迎去
「轟!」
劍芒與斧芒在尹易凡與范離的中間處重重的碰撞在一起,登時間,整個范家府邸猛烈的震顫起來一道道四散的元力氣息,暴走席捲開來,激的一陣陣粉塵四處衝擊,那場面,堪稱崩亂!
「范離,血債血償的時候到了!」
尹易凡歷喝一聲,腳步不停,向著一身騰蕩著金色元力的范離猛然抽劍襲去,身子在半空中劃過的一道危險的弧度,帶著一陣陣破風聲,瞬間便重重轟擊在范離的血色大斧之上
「狗雜種,大言不慚!」
范離面色陰曆,一柄大斧猶如浴血奮戰的猛虎,猛烈的一個抽擊,隔去了尹易凡的攻勢,隨後一拳帶著耀眼的金光,又是生生的向著尹易凡的腹門轟去
「彭!」
急忙之中尹易凡連忙抬手一擋,一接范離的金拳,登時直覺的渾身骨頭都是震了幾震,那一股無比堅硬的重拳,說是能直接轟碎巨石也絲毫不假此刻卻是直直的轟擊在尹易凡的手掌之上,那般巨力簡直令的後者一瞬間有些茫然了
伴隨著尹易凡的身體猛然的退了幾步,范離卻是越戰越勇的跟進了步伐,一時間,拳拳凶狠,如雨打芭蕉一般猛烈侵襲,令的尹易凡登時只合招架
「易凡!」
看到忽然之間,尹易凡盡落下風,嚴筱芯登時心糾了起來,抿了抿嘴,終究還是忍不住的輕喚出口
「不好!」
鍾淡秋眉目忽然一抖,驚呼一聲卻不是為了尹易凡的現狀只見他一轉頭,向著北方的天空遙望而去,伴隨著一身氣勢的油然升騰,週遭的氣氛,也是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
見到鍾淡秋忽然的變色,嚴筱芯的心頭也是跟著漏去了一拍,嬌顏微微一顫,望了前者一眼,嘴角動了動,當即詢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