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到一個可以把防禦之術實體化的人,三島俊生怎能不驚訝,要知道那是他們的夢想之術。
看到對方這樣的防禦,三島俊生心中頓時充滿了怯意,自己的攻勢能不能破除對方的防禦還很難說的,更別提想擊敗對方了。
面對賈士鐸渾身所散發出的壓力,三島俊生猶豫了一下,雙手持刀以鬼步姿勢飛速的向賈士鐸走游而去,在快要接近對方的時候,猛然改變了方向,繞到對方的身後。對於三島俊生的速度,賈士鐸也多少感到有些驚訝,轉身抬手就劈砍向身後的黑影,卻發現這一劍砍空了,隨即那個黑影也消失了,一股濃濃的殺氣又從自己的後背湧出。
「八嘎,受死吧,千葉?訣風斬。」看到對方所露出的空擋,三島俊生不敢錯失這個機會,心中一喜,揮刀連續砍出數道殺招,想要一舉挫敗對方,招式一成,三島俊生頓時幻化成七八個身形,從背後不同的角度一起向著賈士鐸大開的後背襲來。
面對三島俊生的那凌厲殺招,賈士鐸非但沒有顯得驚慌,反而很是淡定的喃喃自語道:「偷襲嗎?可惜你的功力還差一點,下地獄去懺悔去吧。」說完,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一揮,一張淡黃色的符紙憑空出現,只見賈士鐸閉上雙目,將符紙迅速的貼在自己的額頭間,嘴中似有似無的念動著什麼,隨手甩向那些即將而來的殺影。
面對賈士鐸耍帥了半天的姿勢所拋出的紙符,三島俊生顯得嗤之以鼻,心裡不由得想著,就算對方在怎樣利害,也不可能緊憑一張看似很普通的紙符就能擊敗或破解自己畢生的絕學之一千葉?訣風斬。
可是,三島俊生不是生在華夏,對於華夏的文學和武學更是一無所知,如果他能在華夏深造或是學習一下,他就會知道華夏的一句古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比一山高。
有自信是對一個武學人來講是必不可少的信念,但是過分的自信就是無知就是自大,而往往這種無知和自大,不但會讓人導致失敗更有可能會讓自己斷送性命。
眼見自己的真身和幻影就要同時砍向那個臭小子,去不想那臭小子依舊一副淡定的摸樣,仔細看去,那傢伙甚至還衝著自己露出一絲微笑,那是一種輕蔑的微笑,這種微笑嚴重的刺激著三島俊生的自尊心,當下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眼看手中的刀刃即將砍中對付的衣服,三島俊生臉上也不禁充滿著喜悅,卻不想對面的臭小子嘴裡猛的蹦出一句詞來,就是這句詞讓自己思維短暫的停頓了一下。
「雷咒。」
忽然眼前刺眼的白光一閃,未等三島俊生有任何的反映,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過後,三島俊生只感覺渾身一震麻痺,普通一聲摔倒在地,全身血脈均是一震微微的顫動,畢生的殺招在出動時被硬生生的打斷,那股反噬的作用深深的刺激著三島俊生,縱是三島俊生在擁有一副鐵打的身軀,也忍受不住這股能力吞噬,哇的一下,從嘴裡噴出一股鮮血。
在倒下的那一刻,三島俊生知道自己是徹底的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平生的所學竟然連對方的一招都無法接下來,一股莫名的悲意從心裡生出,此刻面對下一刻的生命判決,三島俊生竟然忘記了反抗,或許是因為這一擊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又或許是因為在得知對方那不可思議的能力後,深知自己是無法逃脫,與其掙扎而死,不如放棄抵抗痛快的瞭解。可是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個暴力狂,對著自己先是一陣暴打之後,才想著給自己最後一擊,而就在最後那一擊落下的時候,趙天暢和三島廣子等人出現了,把自己從對方手中救了下來。
聽到三島俊生的描述後,趙天暢等人均是陷入了沉思,「你說,你再和對方交手的時候,對方一共出過兩個絕招?一個是抵擋你暗器進攻的防禦之盾土盾,一個是擊破你訣風斬的雷擊?」
三島俊生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是的,天暢君,正是土盾和雷擊。」自從在得知趙天暢就是華夏那傳說中的貓皇時,又是自己千葉流兩位公主的男人時,三島俊生的態度整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多大轉彎,對其說話也用了敬語,這並不是說因為他害怕趙天暢,而是出於一種尊敬,一種對高手的尊敬,以及對趙天暢饒恕自己所犯下的錯,那種君王大都的感激。
不過這都只是三島俊生自己的想法,他怎麼樣稱呼那是他的想法,趙天暢當然不會沒事浪費精力和口水去糾正他,只是聽著他的稱呼怎麼都感覺到很彆扭,這傢伙竟然和自己的兩位公主老婆一樣稱呼自己,要誰聽起來都不會感覺舒服,更何況對方已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異國大叔。
對於三島俊生,趙天暢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他此刻的興趣則全部放在那個神秘的賈士鐸身上,貌似自己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而對方已經打進了自己的生活中。又聯想到那小子的招數,又顯得十分的古怪,不會是個全能吧,就自己平時對資料信息的掌握,好像沒有人能夠同時掌握多種元素能力,這是自古以來華夏五行之學說平衡的規律,但為什麼這個小子卻有此能力掌握多種元素能量?猛然間,趙天暢又想起什麼,連忙把目光轉向一旁靜坐的三島惠子說道:「惠子,前幾日在學院裡,是不是你使出的手法對葉家小姐進行監視,比如烏鴉?」
三島惠子一直在靜聽幾人的談話,沒想到趙天暢會突然把話題轉向自己,更沒有想到會追究那些問題出來,微微一愣說道:「惠子真是沒有想到天暢夫君如此厲害,那術正是惠子施展在烏鴉身上的,天暢君有什麼問題嗎?」
趙天暢微微一笑說道:「沒有什麼問題,如果那招式真是惠子姑娘的施展的話,我就放心了,我現在已經差不多明白那臭小子的身份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