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少年並沒有理會對方伸過來的援助之手,只是把臉扭向一旁,可是對方卻一直堅持把手放在自己面前,少年不由得好奇的望著這個手的主人,僵持了數秒鐘後,少年向趙天暢伸出了右手。
等那少年站起來後,趙天暢友好的問道:「在下趙天暢,朋友如何稱呼?」
「……」面對趙天暢的話,那少年只是沉默不語
「想必朋友你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否則我那兄弟也不會冒然技癢和你動手,希望你不要在意,你也看到我們所帶的這個東西。」說完用手指了指臉上的面具繼續說道:「我們是貓族成員,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加入我們?」
「不願意。」少年不冷不熱的說道。
趙天暢先是一陣沉默,心中多少有些可惜,不過眼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好勉強微笑的說道:「那好吧,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既然今天我們能夠相遇,想必就是緣分,還請朋友告知姓名和聯絡方式,以後有時間我們在續約。」
「水小溪,水源的水,大小的小,溪水的溪,至於聯絡方式就算了。」叫水小溪的少年淡淡的說道。
「水小溪?真是一個很個性的名字,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先告辭了,我要趕快回去救人了。」趙天暢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剛走出幾步又停下來說道:「對了,剛才我來的時候,見地面上積水都逆流而上往這邊來,想必這『水』就是你的特殊異能吧?」
水小溪迎上趙天暢的目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得到對方的認同後,趙天暢開口說道:「那請你前去受災比較嚴重的、地勢比較低的地方把那些積水給抽走好嗎?那些被掩埋的人有很多還有生命的跡象,但他們被掩埋在廢墟下面,我怕這些積水會造成他們窒息死亡,所以還請你…」
未等趙天暢把話說完,水小溪就擺手阻止道:「這個你不用管,我自由主張。」
看到對方那爽快的性格,趙天暢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那我就代表貓族所有成員向你表示感謝,再見。」說完,便飛速的趕往營救地點。
望著趙天暢那急速離去的背影,水小溪皺著眉頭思索了少許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朝著對方離去的方向追去。
經過眾人齊心合力的拚命營救,已經有不少被困人員被成功的救出,受傷比較嚴重的人全部被轉移至安全地點,而那些受傷較輕的人員則全部又投入到施救當中,再有了數百名人民解放軍的戰力的投入下,救援任務一直持續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早晨,又有大批的救援隊伍趕到,一連幾天,先後投入的總救援人數就達到了上萬人。
上萬人加上眾多大型設備組成的救援,只用了短短幾日的時間,就救出幾萬名受災人員,這其中還不包括,貓族的幾人不分黑白晝夜的連續救援,最初連續48個小時沒有休息的諸葛飛星還抱怨太累太困,可是在幾人掀開一個學校的廢石板,看到眼前的一幕後,諸葛飛星突然發狂起來,要不是因為趙天暢和李明飛兩人眼疾手快的把他按住,真不知道這傢伙會作出什麼事情來。
原來,這天下午時分,三人一路救援來到一個郊區小學附近,看著遍地的廢墟,三人心中都有一股不安的因素,在一連搜索到將近十名人員,均是已經停止了呼吸,就在趙天暢吃力的掀起一個直徑足有兩米左右的厚石板時,頓時呆住了,臉上的肌肉也很不自然的抽搐起來,渾然間忘卻了自己該做什麼?
在不遠處的李明飛猛然間發現了趙天暢呆立著不動,忍不住開口說道:「老大,你在幹什麼?不會是沒力氣舉不動這石板了吧?」
李明飛的話對於趙天暢來說到是沒有任何作用,反倒是把其餘幾人吸引了過來,如諸葛飛星、巫馬昊天,已經這幾天一直跟著趙天暢實施救援的水小溪三人。
諸葛飛星是率先感覺到趙天暢的異常,看到趙天暢的狀況後,他就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兩隻瞳孔隨即開始放大,上牙和下牙緊緊咬在一起,直咬的的咯咯作響,雙手的指甲死死得掐在肉裡,幾乎掐出了血痕,渾身的肌肉也忍不住得顫抖著,「啊」終於忍不住心目中的那股憤怒,一拳打在了趙天暢雙手所持的石板上,龐大的石板應聲變成一堆碎粉末。隨即渾身上下開始不斷冒起了火焰,頓時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好在這附近並沒有什麼人,眼看諸葛飛星就要處於暴走狀態,趙天暢不顧其身上燃燒的火焰威脅,雙手運氣旋風,就朝諸葛飛星身上揮去,並同一時間喊道:「溪,滅火。」
聽到趙天暢的喊話,水小溪雖然早在這之前心裡還對幾人有所不滿,但經過這幾天的和眾人友好相處,相互配合救援,早已經在心裡結下了一種情感,看到諸葛飛星渾身冒火暴走時,當下朝著對方就是幾個水球拋了過去,頓時把諸葛飛星淋了個透心涼,緊接著又被趙天暢的疾風吹過,諸葛飛星頓時冷靜了下來,一副茫然不知所措表情怔怔的看著那廢墟中的一幕,竟然從嘴裡發出一陣「嗚嗚」的哭泣聲。
諸葛飛星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其餘人都嚇了一跳,不由得圍了上來一觀究竟,當看到那一幕後,所有人都沉默了,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兩位年輕的女老師分別張開著自己的雙手摟著幾名孩子,身後還有幾名緊緊跟隨的學生,可能是當時地震發生的突然,情況萬分緊急,身為老師的她們並沒有考慮太多,依然用著自己的生命作為保護傘保護著那些孩子們,可是……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死神的厄運。
「大家把這些孩子還有這位老師的屍體抬出去吧。」說完,趙天暢朝著那些屍體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去搬動那些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