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住宿區周圍不遠處就緊挨著一座廢墟小山,說它是小山倒不如說是一座稍微高點的小土丘更為恰當。三人來到一處小山坡頂上,望著四周沒人,張國民開口道:「天暢,閉上你的眼睛,靜下心裡,不要受外界的任何干擾,試著去控制你體內的那些亂竄的氣息,把它們聚集起來,聚集在你的丹田部位,不要著急要慢慢得來,一定要集中精力,試著用你自身的思維和觸感去引導那股力量,一定不能慌張,要慢慢的,對它的引導就好像撫摸一樣輕輕地。」
面對著張國民的指導,趙天暢雖然心生一片茫然,但扔按照張國民的指導去做,閉上眼睛,集中精力,試著去搜索者體內的那股氣息。起初趙天暢還是感覺一片迷茫,只覺得體內有股氣亂竄很是不舒服,就好像吃東西吃多了不消化,老是想打嗝或是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縱是這股氣息在體內亂竄也無從尋找,但依照著張國民的話去做去找,慢慢的就有了一種感覺,身體裡面那股莫名的氣息就好像是一隻調皮的魚兒在自己的體內游來游去,起初趙天暢就覺得好像在體內和它追逐一般,這傢伙特別的靈活,費了好大的勁也不能把它抓住,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它又好像刻意同自己玩耍一般,也不快也不慢就是與自己相錯一些距離。
最初,體內只有一股白色清涼的力量在竄來竄去,速度十分靈活敏捷,趙天暢一直費了好大勁才把它抓住,正準備按照張國民的話去引導它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又竄出一股黑色的力量圍著趙天暢自身和那股白色的力量不停的旋轉著,趙天暢覺得這兩股力量給自己的感覺很親切很溫和,就在此時原先身上打鬥傷痕也漸漸變得癢癢起來,癢的趙天暢忍不住身體晃動起來。
「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亂動,靜下心來一心一意的控制著你體內的氣息,不要受外界的干擾。」張國民的話登時又在耳邊響起,趙天暢咬咬牙,忍住那種肌膚癢痛的感覺。
逐漸的趙天暢就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原本外界還能聽到微風吹動的聲音,此時卻是一片寂靜,靜的地上就是掉一根針也能聽出它的響聲,隨即趙天暢的身體也逐漸開始發生一些變化,身上的衣服開始慢慢的隨風飄動著,儘管此刻四周並沒有風,一些肉眼可見的白色氣體開始從趙天暢的體內散出,看到這個場景,張國民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爸爸,這是天暢大哥放的屁嗎?」張子強突然冒出的一句話險些讓張國民一不小心從這山上跌滑下去,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傻樣子,張國民沒好氣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閉嘴,別亂說話。」
兩人的對話雖然距離趙天暢很近,但是此刻的趙天暢身體周圍好像形成一股保護圈,屏蔽著外界的一切干擾,張氏父子兩人的對話也就好像蚊子一般哼嬰,(什麼?你說「嗡嗡」聲?拜託,那是蒼蠅好不好?你抓一百隻蚊子放你耳邊你看你能聽出它們的聲音不。)
趙天暢體內散出的白色氣體越散越多,就好像是在洗浴中心冒出的那些水蒸氣一般,趙天暢額頭上的汗也不斷的冒出。
「下面,試著控制你體內的這股能力,朝著你的前方揮拳把它打出來,用力的把它打出來,就好像前面站著你們的敵人,任你發洩。」忽然一股慈祥的聲音在趙天暢身邊響起,不對,準確的來說,是在趙天暢的心底響起。
不管三七,趙天暢開始在體內引導這股氣息,使其凝固成一股力量,然後猛地睜開雙眼朝著自己的正前方揮拳,只見一絲耀眼的白光從體內飛出,打在面前不遠處的樹幹上,那齊腰粗的樹幹被白光打中的立即應聲而斷,不禁令一旁的張子強吃驚不已。
「叔叔,這是怎麼回事?這真的是我做的嗎?」看到如此的情節,趙天暢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張國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撫摸著趙天暢的頭說:「孩子,你想知道,你的父母死去的真相嗎?」
趙天暢心中不免大驚,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雙手緊緊得抓著張國民的胳膊急切得問道:「叔叔,你不是從小就告訴我,我的爸爸媽媽是出車禍去世的嗎?」
張國民聽後仰天一聲長歎說道:「那是因為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你的父親和母親臨死之前也不想你再踏上他們這條道路,我和他們都是希望你們兄弟倆能過得平平安安啊,其實他們倆不是出車禍去世,而是為國家英勇犧牲的。」說到這裡,張國民一手摟著趙天暢看了他一眼,悲憤得說道:「轉眼已經十多年了,趙兄、大嫂,你們在天之靈可看到你們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既然是天意,請允許我把事情告訴孩子吧,看著你們的孩子,我無法欺瞞下去,否則我的心中這輩子也會不安的啊。」
「叔叔,我的爸爸媽媽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求你快點告訴我吧。」從小就失去雙親的趙天暢,十幾年來每當看到別的孩子在爸爸媽媽的擁護下,他心裡都有一種刺痛的感覺,他甚至痛恨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這麼早就離開自己不管,自己甚至都不知道父母長得什麼樣子,好強、痛恨的性格促使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哭過,也沒有開心的笑過,他總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自己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如今終於聽到自己父母真實死亡的消息,他怎能不激動?哪怕如今父母親真的不在人世間,但是對親情的那一種渴望和盼望還是真真的刺激著他幼小的心靈。
「天暢,這個給你,你可知道上面的三個人都是誰嗎?」張國民從身上的錢包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張有些年代卻依舊保存完好的照片遞給趙天暢。
趙天暢一把奪過照片,仔細的拿在手裡觀看著,身旁的張子強也不禁好奇的湊了過來,「叔叔,你是想告訴我,照片裡的這個嬰兒就是我嗎?」趙天暢全身顫抖著問道。
張國民沒有說話,只是雙眼有些紅潤的點了點頭。
見到張國民的回應後,趙天暢開始有些哽咽了,顫抖著低下頭,仔細的看了看照片中抱著自己的那兩個人,很明顯看起來是一對夫妻,兩人都穿著一種特質的作戰服,男的看起來十分威武嚴肅,女的則看起來很慈祥很漂亮。「那…這兩個…兩個人…是不是就是我的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