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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城風雲 第262章 青雲大賽(五) 文 / 夜無暇

    第262章

    自己的長劍竟然被斬斷,海天腦海中已經出現一株含苞待放的奇妙紅色花蕾,花蕾瞬間開放,如一隻手掌在空中輕輕揮舞。海天神識一凝,在那斷開的一截斷劍還沒來得及落下的瞬間,他那空著的左手已經猛然擊出,如花蕾一般,突出衝出水面,手印、勁道、能量三勁勃發,帶著三千瓦的渾厚法氣,重重的落在藍羽道袍形成的那一層漣漪之上,巨大的力量瞬間將江上青整個人一舉擊飛!

    在他飛出去的剎那,海天的右手已經迅速掃過那斷裂的一截斷劍,腳步豁然跨出,以流星趕月的速度瞬間追上飛出去的江上青,猶如刮起了一陣勁風!那把半截長劍鋒利的劍尖,宛如一隻啄木鳥的長喙,狠狠的叮在一段朽木上,擊在那號稱防禦力超強的絕品靈器藍羽道袍之上。

    「彭!」

    此時江上青的正在進攻狀態,防禦雖然變得有些薄弱,藍羽道袍畢竟是絕品靈器,雖然海天的劍尖衝擊力驚人,而那隨後釘在他身上的半截斷劍,在刺中藍羽道袍後,竟然再無寸進!

    可是,江上青除了胸口遭受震盪,受了一些輕傷以外,居然並不太大傷害,戰鬥力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下品靈器長劍的鋒利,根本就擊不破絕品靈器藍羽道袍。

    就在江上青回過神來想要將那半截長劍轟飛時,海天的右手已經變幻了幾個手印,運轉法氣,以雷霆之勢落在了那截釘在他胸口的斷劍之上……

    就好像一把無形的鐵錘在釘打著一枚釘子!

    「彭!彭!彭!彭……」

    剎那間,無數記攻擊同時的砸在那半截斷劍之上……殷紅的鮮血瞬間迸射而出……

    一個衝鋒,戰鬥已經解決!

    看著倒在自己腳下,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眼神迅速渙散下去的江上青,海天緩緩站了起來,他體內的一連串紅色花蕾這才漸漸消隱了下去。

    江上青整個人躺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一柄斷劍幾乎已經完全的刺入了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刺穿心臟,可是幾道劍芒幾乎將他整個肉身貫穿,直接釘到了地面之上,大量的鮮血不斷的從劍刃旁邊冒出,染紅了他那件剛才還藍光閃耀的道袍……

    飛在天空中的裂空劍、玄冰旗,失去了江上青的法氣灌注、心神感應,也從懸浮之中跌落了下來,落在了地上,失去了靈性!

    這兩件擁有極大威能的法寶,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展現出它們的威力,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江上青想不到,自己明明在佔盡了優勢的情況下,

    剩下的半截斷劍,竟然能破了自己的藍羽道袍,一息之間,連續無數次的重擊下,竟然讓自己猝不及防,被釘在地上。

    恥辱呀!恥辱!

    江上青再想摧動法氣,把那幾道釘在自己身上的靈力崩開,可是這些靈氣竟然與青城的靈氣大有不同,自己掙扎了幾下,渾身的法氣竟然運轉不靈,牢牢被禁錮住了。

    怎麼可能?這個武俠不是青城弟子麼?他的靈力竟然對如團團根系,盤根錯節,把自己的法氣給完全控制住了。

    他自然不知道,海天此時的法力是由百花靈力演變而來,路數自然與青城派的法訣不同。

    這就結束了?

    周圍的弟子同時微微一怔,原本還等著一場激烈爭鬥上場的他們,幾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剛才海天的攻擊速度之快,哪怕是築基弟子,也必須集中全部精神,才能夠看得清楚,以至於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上青怎麼就忽然就倒了下去。

    「謝謝這位師兄!」,程鈺婷已經穿好了海天放到自己手中的那件道袍,聽說這個修士是天璣峰的師兄,可是自己又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可是,這名師兄修為不凡,出手如電,一下就把那江上青打倒在地。

    程鈺婷是隨阮羽衣來天樞峰觀戰的,天璣峰並不怎麼參加青雲大賽,這一次也只是派了兩名弟子,意思一下,可是自己突然遇到這個江上青攔住了自己,說是要調查自己與海天師兄的關係,以便弄清海天師兄的來歷。

    「不用客氣!程師妹快去找阮師姐去吧,也許還會有其他巡察司的人來找你麻煩呢!」,海天想起了那追蹤長老傅家青,青城在這方面人才濟濟呀。

    「現在不會再有巡察司的人了吧?」,程鈺婷看了看周圍。

    不過海天卻是懶得理會周圍的眾人,他掃了一眼江上青的裂空劍、玄冰旗、乾坤袋後,直接將這三樣東西收了起來。

    海天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不錯的法寶,雖然剛才並沒有發現這些靈器的威力。

    看著海天收拾完自己的戰利品,已經打算離去,「轟」的一聲,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誰剛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啊,江上青師兄怎麼可能會輸!?江師兄剛才已經祭出了兩件上品靈器,一件極品靈器,哪怕是真傳弟子來了,也不可能這麼快解決戰鬥吧!」

    「我剛才依稀看到,這個武師兄依靠烈火符的短時間掩護,闖過了北海冰風的吹襲,而後瞬間一劍刺向江師兄,被江師兄斬斷飛劍後再次出手將江師兄擊飛,而後趁著江師兄重心不穩,縱身而起再從天而降以那柄斷劍釘到了江師兄身上,釘信了江師兄,他不會死了吧?」

    「這怎麼可能,江師兄身上的法衣可是達到了絕品靈器的境界,他的那把普通法劍,根本就不可能將藍羽道袍劃破吧!」

    「重擊!是重擊!」人群中,一位風度不凡的年輕男子忽然說道。

    看到這位男子,旁邊之人頓時一驚,連忙拱手行禮:「春師兄!?是你,見過春師兄!」

    這些行禮之人不止是天樞峰的弟子,好包括一些其他峰的內門弟子,顯然,這位春師兄在青城內門弟子之中,也有一定的聲望!

    「春師兄,你剛才說的重擊是怎麼回事!」

    「下品飛劍的鋒利,根本不足以刺破藍羽仙衣的防禦,但是藍羽仙衣提供強大防禦力的同時,也需要有足夠的真元支撐刻畫在仙衣上的敏捷、強化、堅韌、加速、修復五大*法法,沒有足夠的真元,憑借他本有的材質,也無法作到完全無視下品靈器的攻擊!剛才在制住江師弟之後,那個內門弟子海天,一息之中揮出三十六記拍擊,而且,力量都在三千瓦左右,將這些力量灌注到那把下品飛劍之內,一瞬間就將藍羽仙衣五大陣法的能量消耗一空!」

    「一息內揮出三十六記攻擊,三千瓦……」

    聽到這兩個數字,附近的一些內門弟子,全部倒吸一口冷氣。

    法氣境高手,體內法氣飽滿,已經達到肉身所能容納的極限,各方面的威能都已經被提升到了一個凡人所能達到的頂端,可饒是如此,一息之間也只能完成十到十二次法力出擊,但是聽春師兄這麼一說,那人一息之間竟是完成的三十六記攻擊……這個人身體之內法氣的儲備和運用,究竟渾厚強大到了何等地步!?

    「只有一些極有天賦的高手,身體經過一些奇異功法的淬練,脫胎換骨,超越凡人,方有可能達到這等地步,這個武俠,莫非就是這樣一個高手不成!?」

    「天賦!?不可能吧,聽說有一個先天二十瓦之能的弟子,名叫海天,修為忽快忽慢,卻修為不凡,這個武俠倒是沒有聽說過呢,如果他真是這種高手,門派何不重點培養?哪怕他年齡過大,這等實力會成為一些長老的親傳!何以要呆在內門之中默默無聞!?」

    「這個武俠看上去年齡是不小了!」

    春師兄看了一眼就要帶程鈺婷離去的海天,眼中也帶著一絲疑惑,不過除了疑惑以外,更多的還是凝重!

    「還有些修士,經過長年修煉,境界雖然沒有什麼突破,可是擁足夠的積累,一旦遇到什麼奇遇,得到什麼法寶和超級功法,也會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不過,一息之間也只能打出三十記攻擊,再多的話就會損傷到肌肉和各處經脈、穴道!這海天剛才完成如此猛烈的攻擊後,看上去居然並不怎麼吃力……哪怕不是築基高手,離築基高手的境界怕也不遠了。」

    想到這,春師兄再次搖了搖頭:「這武俠,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究竟有什麼背景。我敢肯定,絕對不是天璣峰弟子,看他所用的飛劍只是最基礎的法器劍,哪怕有來歷,估計也大不到哪去,眼下他打倒了江上青,這可是懸空長老最為器重的年輕人,無數年來為了培養他,賞賜了數之不盡的丹藥、靈石、飛劍、法寶、功法……十多年年的努力,就這麼被他一朝化為泡影。所以,只怕這個武俠會有麻煩了!方纔他在青雲台上,還打敗了洪太極!」

    「洪太極?洪師兄就是敗在他的手中?」,幾個弟子驚叫了起來。聽春師兄這麼一說,其他弟子顯然也想到了此中厲害。

    「江上青,洪太極,可是我們天樞峰內門弟子中最有可能築基成功,成為真傳弟子的天才人物之一,這會被這海天說打敗打倒,事情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不善罷甘休又能如何,他們比試的地方是青雲台,青雲台是比賽的地方,生死由命,各憑本事!更何況這一次海天僅僅憑借一件普通飛劍,就已經打敗了祭出兩件上品法寶、一件極品法寶的江上青,這等天賦修為,是何等的恐怖,絕對還在江上青之上。我們青城派招才納賢,對於那些有天賦,有潛力的弟子,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招攬、培養、保護,說不定這一次他在青雲台上大放光彩後,門派會加大力度培養他呢。」

    「那是,能夠只以一把下品飛劍,就將全副武裝的江上青師兄打倒在地,這等修為,在整個內門中,也只有白雲飛白師兄了!」

    「不一定,懸空長老在我們青城派的所有長老中,執掌著司刑院,權利極大,尤其是對內門,更是人人敬畏,他如果要專心對付一個人……」

    眾人聽他提起懸空長老,也如同想起了什麼,紛紛點了點頭。

    「這個海天,這一次確實做的過分了,居然將江師兄給打倒在地,而且還搶走了他的靈器法寶。」

    就在眾多外門弟子對走下青雲台的眾多弟子議論紛紛之時,一聲不合時宜的驚喝,忽然從人群中驚響了起來:「武俠!是你!果然是你!你居然敢來天樞峰!」

    原本收拾完戰利品,神色淡然往場外走去的海天,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眼中已經迸射出一道寒光,剎那間自人群中橫掃而過,牢牢的鎖定在處於人群中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

    「阮羽衣!」

    阮羽衣是天璣峰的大師姐,在整個青城派,想要巴結、討好她的人都不在少數,此刻,更是被十幾位內門弟子眾星供月拱托著,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俯察萬民!

    「春師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看上去這個武俠和阮羽衣師姐之間的關係不太和睦啊。」

    「是呀,他們對話的語氣中,我能夠分明聽出一股滔天的恨意!」

    「阮羽衣,那可是我們青城派所有真傳弟子中的佼佼者,傳聞此女風情萬種,才華橫溢,深得我們門中諸多長老看護,甚至還有太上長老出言點撥修為,年紀輕輕,已經晉陞到了天罡境,如此速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只有梁飛燕師姐可以與她相比。」

    「天罡境?你也太落伍了,阮師姐早在半年前就已經進入我們青城派小仙界內進行閉關,以期借助小仙界濃郁的靈氣以及接近星際世界的種種機遇,突破了凝脈境界,煉元成罡,煉實成虛,踏入因果境界,如果不是阮師姐忙著打理天璣峰,怕是早就達到因果境了。」

    「因果境,那可是凝脈期第二境界!這怎麼可能,阮師姐進入我們青城派的時間,總共也還沒有超過二十年吧,二十年就開始衝擊因果境了,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賦!?」

    「我們修仙中人,最重要的便是機緣、悟性、資質、財力、勢力,阮師姐這五樣樣樣不缺,進境神速,也是理所當然。」

    那位春師兄聽得眾弟子們的竊竊私語,微微皺了皺眉頭,將目光往海天和阮羽衣身上看了過去,想要從中看出一些眉目。

    這時,阮羽衣已經在眾多弟子的拱衛下,已經來到了海天身前!

    「好啊,武俠,你作為天璣峰弟子,竟然私自來到天樞峰,參加青雲大賽,連連獲勝,實在是令我太高興了,本來,這一次我想帶你來的?你自己來了,這一次,如果你能取得青城榜第一,一切都好說,如果你不能取得第一,就在這天樞峰化為飛灰吧。」

    「化為飛灰!!」說完這四個字,阮羽衣眼中立即冷了下來。

    海天輕笑一聲,直接往人群外走去。

    阮羽衣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看到你這種笑容,我就無比氣憤,不在這裡遇見你還算好,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你在這裡,我就在些執行天璣峰的峰規,省得讓天樞峰人的動手!」

    海天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過身來:「執行峰規!?阮羽衣師姐,可有膽量和我上天威台?」

    「上天威台!?」阮羽衣微微一怔!

    她還沒來得及回應,一位年輕弟子已經連忙小聲道:「阮師姐,這小子的修為深不可測,剛才就連祭出兩把上品靈器,一把極品靈器的江上青師兄也敗在了他的手中,我們現在準備並不充足,若是貿然和他動手,處境對我們極其不利!」

    「是呀大師姐,以您高貴的身份,弄死他完全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我們回到天璣,要他死,只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現在他已經取得了兩場勝利,對我們天璣峰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呀!」,那名弟子又說道。

    聽到這,她連忙道:「你區區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有什麼資格向身為大師姐的我挑戰!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

    海天冷笑一聲,不再廢話,轉身就走。

    看到對方嘴角邊那一絲明顯不屑的藐視,向來高高在上的阮羽衣頓時勃然大怒:「混帳,你莫非以為我會怕你不成!上天威台就上天威台,等青雲大賽完了,我們就分出一個高下!你會為你的愚昧和狂妄付出代價!」

    「阮師姐……」

    海天神色都未曾發生過變化,腳步不停,直往人群外走去。

    「怎麼,你不敢!上天威台的提議剛才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現在不敢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來參加明天青雲台的比試,等你結束了比賽,我就會好好教訓你!」

    「咻!」

    在阮羽衣話剛說完的剎那,一道淡紅色勁氣直接從海天的手指尖端發出,瞬間破開虛空,直接衝擊在她的身軀之上,速度之快,陰陽境的阮羽衣似乎也不能夠反應過來!

    「保護阮師姐!」

    「師姐小心!」

    一陣驚呼,從阮羽衣身邊的那些年輕的天璣女弟子口中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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