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飛宇,那邊還有我的一個哥哥,叫梁飛鵬。我們都是青城派新招收的外門弟子,正要趕去青城仙山呢。」,他們不敢在原地等候,雪狼都是成群出動,最好是與大隊人馬會合為好。
小男孩跟在海天身後說著,語氣中滿是自豪。
青城派外門弟子的稱號,自然要比大武國平西候的公子氣派的多。入選青城派一名外門弟子,就有機會成為內門弟子,修煉神通,一旦得道成仙,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大武帝國的皇帝,見到了青城真傳弟子,也要畢恭畢敬,惟命是從。
「哦!」,海天淡淡應著,全然沒有異常反應。這也不能怪他,外門弟子,青城派,對他而言都是極為陌生的詞語。
「怎麼就你一個人?」
「不是,我們十多個人呢,有兩個師兄帶領著,可是在前面遇到了冰狼,那可是妖獸呀!還有一大群雪狼,把我們都衝散了,我就跑到這裡來了,不知道別的人怎麼樣了?不好,冰狼!冰狼來了!」
梁飛宇來不及猜測分辨海天的身份來歷,就指著前方大呼起來。他知道飛奔而來冰狼的厲害,知道就憑兩人,是根本無法抵擋的。
就是他的哥哥梁飛鵬也不行。
海天順著梁飛宇指的方向,看到一點白光正向這邊飛來,幾個跳躍起伏,轉瞬間就來到了根前。
一隻通體透明的狼站在了他們面前,幾乎可以看清它裡面的內臟器官。紅紅的心臟還在有節奏的跳動著,一道道深紅色的液體緩緩的運行著。從裡到外,整個冰狼,一目瞭然,像一架精巧的機械。
「這是冰狼,妖獸,會冰系術法攻擊,我們完了!」,梁飛宇顧不得害怕,看海天一臉驚奇目的地著冰狼,有些絕望地解釋說。
妖獸?管他什麼妖獸,可能看起來比剛才的雪狼要厲害吧,不過要試試才知道。
有了剛才擊斃雪狼的經驗,海天發現自己勇敢了許多。
他緩緩抬起手中還沾染著雪狼鮮血的長劍,劍尖指向面前那只通體透明的冰狼。
冰狼吸了吸鼻子,一雙水晶球一樣的眼睛也鎖定了海天。根據雪狼們的信息和現場的氣味,這只冰狼很快就弄清楚了剛才殺死兩隻雪狼的人,正是這個個子稍微高一點的小孩子。
噗!噗!
沒等海天再有什麼反應,冰狼一張嘴,兩團拳頭大小的白霧噴射出來。
彭!彭!彭!
一團白霧才離開狼嘴就連續發出爆炸的聲響,迅速擴散成一片,向四周瀰漫開來。而另一團白霧則凝成兩支冰箭,劃開白霧,分別向海天和梁飛宇激射而來。
不好!
海天心裡一驚,立刻明白這妖獸冰狼的攻擊竟然是使用白霧,而不是用它的爪牙。
這冰箭肯定比那狼爪狼牙還要厲害得多。
當他想邁動腳步向旁邊閃躲時,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一座冰雕,絲毫動彈不得。
身在冰狼噴出的那團白霧之中,海天竟然被凍僵了,渾身完全麻木,毫無知覺。只能眼睜睜看到冰箭向自己的額頭飛來,散發著徹骨的寒氣,像死神降臨一般。
冰狼雖然只是低等妖獸,卻具有超常的嗅覺,吸了吸鼻子,就已經弄清楚了周圍的狀況,並迅速判斷出面前這兩個人的實力遠遠沒有達到神通的境界,至於怎麼能輕鬆殺死兩隻,嚇走一群雪狼,也就不用深究了。
它只要輕鬆地噴射出兩團冰霧,就可以殺死面前這兩個人。
妖獸相當於修仙門派之內門弟子,築基期高手,已經形成妖丹。任何武界高手,只要是沒有突破通靈神變的境界,對付尋常一隻妖獸就有困難,甚至是危險。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如果是面對達到了神通境界的修道者,這只冰狼就這不會如此大意了。
妖獸已經具有初等智慧了,再經過千年修行,它們就有可能幻化成人成神。當然,它們修煉的道路比起人來更是艱難萬分。
一團冰霧冰封了海天和梁飛宇,另外兩支冰箭直奔二人眉心飛來。
危險就在眼前,可是誰也不能動彈,連開口呼救也不可能。
他們已經凍僵了,只能等死。
「大膽畜生,膽敢傷我青城弟子,著!」
就在兩支冰箭眼看要沒入兩個孩子眉心之時,隨著一聲嬌呼,幾點紅光從天而降,空氣中一陣波動,那飛行之中的冰箭已經無聲無息地消融了,蕩起一圈漣漪,化作兩滴清水沾落在兩個人的睫毛上。
海天感到一股暖意撲面而來,四周的冰寒之氣一掃而光。
他抬頭看去,只見先是一道紅綾,隨後是一個紅衣女子,緩緩地當空落了下來,落葉般輕盈,飛花般飄逸。
那冰狼見到紅衣女子,抽了抽鼻子,慌忙吐出一大團白霧,裹住了自己,瞬間漂移出了幾丈遠。
「妖物,還想走嗎?」
紅衣女子輕聲哂笑,素手微招,一點紅光徑直飛出,追上了那團白霧,一下就擊散在空中,整個冰狼縮成了一個白點,閃了一閃,隱去不見了。
「你們沒事吧?」,紅衣女子這才轉過身來,看了看海天兩個人,淡淡一笑,「我是你們的師姐寧盼兒。」
「哦,我沒事,謝謝師姐,您來得太及時,要是晚來一步我們就喂狼了。」,梁飛宇顯然也不認識這名師姐,可是他出身候門,機警老成,知道這個師姐來自青城,練就神通,非同小可,自然想到要留下一個好印象,對自己以後在青城修煉自然有好處。
「哦!這回沒事了。那你呢?剛才很不錯呀,一下就能殺死兩隻雪狼呢!」,寧盼兒對梁飛宇笑了笑,又望著海天說道。
寧盼兒從天而降,從海天看來,簡直天仙下凡一般,那種嫵媚動人,儀態萬方的氣質,實在可稱得上是淡雅脫俗。海天再仔細觀瞧,只見她身材高挑,苗條豐盈,唇紅齒白,曲眉豐頰,肌膚細嫩如雪,情態又極為妍麗,在一襲紅衣的映襯下,更顯得風韻娉婷、動人魂魄。艷發於容,秀入骨楣,那飄然出塵的淺淺笑容,讓她多了一種說不出的的美艷。
海天哪裡見過此等絕色可比天仙的女人,如受電擊,呆立無語,好似根本沒聽到寧盼兒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