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那種提著槍衝進皇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殺開一條血路,搶到女主角就走的辦法是沒人提的,在坐的都是不但有身有腦子的高級特工,先不說那樣能不能成功,可就算成功了,今後在這個世界如何生存呢,這樣可就把全世界各個國家的首腦給得罪了,萬一混戰中搞死幾個總統,那後果就大了。
大家想到的主要辦法還是偷。偷,也是特工專業生涯的必修課,偷情報,偷資料,偷寶物,偷俘虜,在座的一干人士以前可沒少幹過這些事,所以從皇宮裡偷出梨花是最穩妥最簡單的辦法。
而花蠍卻搖頭道:「不行,梨花公主怎麼想,你們知道麼,她說不定為了皇室而不願離開呢?」
「那就把她迷暈。」獵狗建議道。
「可是就算那樣,以後她如何面對父母家人呢?她就必須隱姓埋名,永遠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那不是個好選擇。」
「那麼就幹掉小次郎,讓這場婚禮無法進行。」烈虎的想法倒是和張元之前一樣。
張元擺擺手,開口說道:「就算幹掉小次郎,皇室以後還會給梨花指定其他男人,所以這只能作為備用方案,最佳的辦法就是,婚禮的當天進入現場,當著世界各國領導和所有媒體的面揭穿小泉家的卑鄙無恥,所以只有這樣搶親才是最好的。」
「嗯,是個好辦法。」花蠍點著頭。
不過烈虎說道:「不行,就算你混進觀禮團,到時候你跳出來大喊,根本於事無補,誰會聽你,誰會注意你,我估計那些電視台的攝像連一個正面特寫都不會給你,那裡巡邏的明保暗保不等你說話就會拖走你。」
張元承認,不過他又笑笑,「那我們就來一個吸引攝像機的出場好了。」
一邊的火雞笑道,「除非你裸奔。」
月23號,距離婚禮還有兩天,東京市內的氣氛更加熱烈了,可是軍警們的防衛也更加森嚴了起來,想要進入皇宮,不經過四五道簡單是不可能,而最後梨花的所居住的宮殿,更是只有幾個皇宮近侍可以靠近。
不過梨花的朋,白雪美音卻可以自由出入,因為她現在不但是婚禮當天的伴娘,而且她是小泉家秘密僱傭的幫手。
為小泉家傳遞消息,隨時把梨花的心態和行為通傳出來,當然了,還有個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監視著梨花,防止她逃跑或者和什麼人見面。而白雪美音將要得到的好處就是畢業以後,可以進入小泉家控股的三井重工成為一名正式工作人員,這個年頭,情遠遠不如一份工作那麼重要。
讓小泉英二很是疑惑的是,為什麼張元沒有出現呢?根據中海方面情報,張元已經幾天都沒有出現了,絕對已經來到了東京,可是按照他的膽大性格,他應該會有所動作,至少和皇宮裡的梨花聯繫一下,可是完全沒有。
難道這小子來到東京水土不服,吐下瀉,根,盡在wa
本無力來搗亂了?小泉英二這樣想著。其實張元這會已經帶著烈虎等人來到了距離東京數百公里外的海邊,一個小縣城,千羽縣,為什麼關鍵時刻來這裡,因為這裡有著全日本最迷你的美軍基地。
月24日,凌晨,東京郊外200公里千羽縣,海邊。
月朗星稀,誰都可以感覺到明天是個好天氣,這時月亮已經開始沉了下去,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即將到來,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時刻。
海邊小樹林裡,一行人緩緩走著,他們全部都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服,動作矯健,步伐有力。沒有人說話,只有腳步踩在地落葉發出的沙沙聲。
這夥人,正是張元和他的特工搶親大隊的成員們,他們在距離婚禮還有一天的前夜趕到這個海鳥專門拉屎的地方,是要襲擊這裡的一個美軍觀察站。
搶親和襲擊美軍觀察站又有什麼聯繫呢?事實,根據張元的震撼性登場計劃,那就是在婚禮進行的時刻,來個從天而降,這樣鐵定能吸引所有人的視線,而且同時出現的特工們可以控制住現場,不然安保人員靠近。
要執行這樣的計劃,一架直升飛機是必須的,可以在東京天空任意飛行,不用擔心防空導彈射擊的飛機,那當然是非美軍的飛機莫屬了。要想去美軍基地搞一架直升飛機並不是容易的事,更重要的是,搞到飛機以後的很長時間以內都不能被美軍發現。
在遊魂神不知鬼不覺地入侵駐日美軍在這天晚,他們就提前來到了千羽縣,準備一舉把那些美軍士兵端掉,然後來個守株待兔,這時張元只是想逮只小鳥而已,他沒想到,他最後逮到的竟然是只老鷹。
「快到了。」烈虎壓著聲音指了指樹林的盡頭,可以看見樹林外緊挨著海邊,有一處營房,營房裡一棟小樓裡依然燈火通明。
一眾黑衣特工們,頓時都貓下腰,擺出了臨戰姿勢,有人戴了夜視鏡,還有人拿出了狙擊槍,然後在張元的帶領下,靈巧地快步跑向樹林的邊緣。
「嘩,嘩,嘩……」伴隨著亙古不息的海潮聲,可以看見大海一片黑暗,月亮已經沉寂,天地連成一片,可是,突然地平線的盡頭,出現了一條暗淡的白線,接著那白線就會以驚人的速度擴展,接近,越來越寬,越來越近,最後形成一道巨大而恐怖的浪牆,然後猛地拍擊在岸邊礁石,撞地粉碎。
張元和烈虎蹲在一棵大樹後邊對望了一眼,以表達對大自然的敬畏,前邊是巨浪的拍擊聲,背後有秋蟲的鳴叫,很舒緩,很有節奏的感覺,想必觀察站裡的美軍都進入了夢鄉?
這個美軍觀察哨其實也就是觀測點海洋情況,還有氣象情況,沒有什麼戰略價值,位置也很隱蔽,所以根本不擔心會有人襲擊。不過雖然如此,還是有兩個哨兵在來回巡邏,而其他的三個士兵則已經進入了夢鄉。
「要不要我去幹掉他們?」暗影潛過來低聲問道,作為一個潛伏夜行的高手,團隊任務中一般都是由他去解決那些沒有防備的哨兵,往往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而今天的這倆個美軍哨兵毫無防備,應該輕鬆地要命。
張元搖搖頭,如果暗影去就會發生流血事件,這是他不願看見的,他有更方便簡單的辦法。
「拿一個麻醉噴霧過來。」張元的身影一閃,貼到花蠍身邊的一顆樹後,組織有很多化學武器,有致人死命的藥丸,有讓人發情的,也有使人迅速昏迷的噴霧,這都是特工們殺人越貨、居家旅行的必備之物,而花蠍這個用毒高手,更是滿身都帶著這些玩意。
「噴暈他們。」花蠍點頭,伸手一摸,摸出一個管狀的物體,不大,兩手指頭那麼大,外表黑色。
花蠍抬手把噴霧扔給張元,壓著聲音說道:「噴在臉,或者塗在血管密集的手腕脖子,都可以迅速致暈。」
「要不我去。」暗影又湊過來請戰,他倒不是要表現,這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工作。
張元還是笑著搖搖頭,「讓你看個你沒看過的。」
接下來的事情,暗影不但沒看過,甚至都想像不到。只見那個噴霧器脫離張元的手心,無聲無息地飛了出去,黑暗的夜色作為遮掩,這個指頭大小的黑點,就像只小鳥在自由飛翔,飛出樹林。飛行的高度立即降低,最後竟然貼著地面,營房到樹林之間有一塊空曠,可是這如同一隻爬蟲一樣的東西,又有誰能注意得到呢。
暗影吸了口涼氣,是呀,既然有意控,用這個方法當然要比人去要輕鬆方便還安全,會了這一招,以後不是想噴誰就噴誰嘛?
周圍的環境太黑,噴霧器飛出以後,就連暗影都看不見那玩意飛到哪去了,他趕忙摸出夜視望遠鏡,就這樣他還找了好一圈才看見那貼著牆根緩慢移動的噴霧器。
「借個火。」美國大兵有時很將紀律,不過有時也很隨便,就像他們放哨中可以吃口香糖也可以抽煙,而中人則不被允許。
火機點亮了一塊不大的領域,接著火光閃了閃,就熄滅了,而夜空裡,卻多了一陣煙霧。
那個吸煙的美國大兵,剛剛抽了一口,想要對戰說聲謝謝,可是卻突然覺得腦子裡一陣旋暈,他擠了擠眼睛,使勁甩甩腦袋,同時還笑著說道,「今天怎麼跟女人似的,還醉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