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伸出手,然後小諸葛把他的瘦干的手放在鐵鷹的手心,「看著我的眼睛,相信我,一個快要死的人不會對另一個快要死的人有惡意。」
鐵鷹依言而做,雖然他一點不信老頭的話,可是他不認為看著老頭的眼睛會有什麼危險。
可是老頭的眼睛裡彷彿有著一種強烈的魔力,那是一種攝人心智的力量,鐵鷹很快就被催眠了一樣,他就看見眼前有一個巨大的漩渦,然後輕易地被吸了進去。
這是一個短暫的時空之旅,鐵鷹親眼看見自己的童年,親眼看見自己在泥濘裡雪山艱苦訓練,也親眼看見了自己浴血拚殺,而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旁觀者,見證著過往的一切。
最後,鐵鷹來到了一片竹林,天空暴雨淋漓,狂風呼嘯,在竹林裡,有一個小木屋,他看見另一個自己和教授面對面站著,而那時,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任人宰割,教授逼迫自己交出東西,甚至讓最愛的表妹打來電話,可是自己還是拒絕了,再接著,教授接了一個電話,那個自己就被推出了竹林,一聲槍響之後,鐵鷹親眼見證了死亡的一刻。
等鐵鷹意識清醒過來,小諸葛說道,「你的死亡時間是三天以後的下午,你還有時間把東西藏好,不過你的靈魂並不會死,這個東西的秘密還等著你來揭開。」
鐵鷹搖頭,「你是在催眠嘛,別以為讓我做一個夢,我就會背叛組織,而且就算你可以讓我看見將來,可教授他要的是石頭,這個石頭跟我沒有關係,我交給教授好了,那樣我就不會死了。」
小諸葛笑,「年輕人你想的太簡單,那麼我就讓你看看如果你把石頭交給組織會發生什麼情況。」
接著小諸葛又一次帶著鐵鷹進入夢境。
還是在那個小竹林,鐵鷹把那塊黑乎乎的石頭交給了教授,教授大笑,「年輕人好樣的,這樣的任務你都可以完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你就準備休息一個長假。」
和另一個版本一樣,說話時,教授的手機響了,於是教授接了一個電話,鐵鷹聽不見裡邊說什麼,只是感覺教授對來電話的人非常尊敬。
等教授接完電話,便拍拍鐵鷹的肩膀,「老鷹,你去休息一下。」
「好的。」
就在鐵鷹轉過身,這個小心看著鐵鷹長大,對他格外器重的教授,手機輕鬆閱讀:卻掏出一支手槍,對著鐵鷹的後背,毫不留情地開了槍。
鐵鷹並沒有當懲死,而是撲倒在地,然後使勁扭頭看著教授,眼睛裡滿是為什麼。
「因為你的所有任務都完成了,本來還想給你放個大假,可是……這是男爵的命令,只有……讓你永遠地休息了。」
「噗授接著對還沒有死透的鐵鷹又補了兩槍。
這一次,小諸葛沒有立即讓鐵鷹清醒,而是又讓他看了這個世界的發展,那是一個可怕的景象,山峰被扔進了都市,無數人哭喊著逃離家園,更多的人永遠地埋葬在巨大的山峰下,海水漫天,那些島國,那些海邊城市全部都永久地沉進水下,水面飄浮著滿是腐爛的屍體,一切景象,就如同人間地獄,好像來到了世界末日。
當然最讓鐵鷹動容的是,他就這樣親眼看見慕容欣鸞,這個他所深愛的表妹,被一個無比醜陋的傢伙壓在大床剝得一絲不粘,然後被那個醜陋的傢伙肆意地姦淫。慕容欣鸞那個醜陋的傢伙放聲大笑,「我不但是人,我還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我殺人已經殺得沒勁了,玩女人也玩得無聊了,所以我只有玩你,這樣我才會覺得刺激一些,哈哈哈。」
鐵鷹親眼看著這一切發生,他憤怒地撲去,想要殺死那個男人,想要解救慕容欣鸞,可是不行,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他彷彿是隱身的透明的不存在的,就像在看一場電影,任你哭鬧喊叫,電影它只會繼續地往下播放,不會受一點影響。
等鐵鷹再次從噩夢中驚醒,他用嘶啞的聲音問小諸葛,「這一切會發生麼?」
「會,只要讓那個人得到這塊石頭。」
「那是誰?」鐵鷹又問。
「我不是不告訴你,事實我也說不清,他有很多身份,沒有人知道他的原名和原貌,不過我們都叫他男爵,地獄男爵。」
聽到張元的故事講到這裡,范嬌嬌突然開口了,「地獄男爵,是龍哥嘛?還是另外一個人呢?還有慕容欣鸞的爸爸是誰呢?」
張元搖頭,「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越來越可能是龍哥,不過我在夢裡看見的龍哥並不是現在這樣子。」
范嬌嬌說道:「龍哥千變萬化,誰知道哪個模樣是他,我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最早是什麼樣了。」
「也對。」
「那後來呢?」范嬌嬌又接著問。
「後來……」張元略微思索一下說道:「後來我對那個小諸葛的話開始半信半疑了,並且我按照他所說的,把這塊石頭藏在了美邦銀行。」
范嬌嬌又打斷道:「你是怎麼想到藏在那裡呢?」
「因為我那時不是做文物販子嘛,我接觸了很多收藏者,很多人家裡都有價值連城的寶貝,可是他們不放心,所以他們都會去美邦銀行租個保險箱存放。」
「哦,是這樣,那你接著說,你又是怎麼樣徹底相信小諸葛的話了呢?還有小諸葛後來去了哪裡?」
張元淡淡笑道:「接著就很簡單了,事件一件件的發生,組織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說我已經找到東西,讓我交出來,開始我就不承認但是我也沒有回絕得太死,一直到那個下午,當他們帶著我來到那片竹林,我徹底相信了小諸葛,因為夢裡的事情都應驗了,所以我相信,如果我把這塊石頭交給教授,那麼第二個夢裡的情景也會應驗,所以我寧可死,也不會讓……讓那個夢成為現實,為了全世界犧牲我一個。」
「是為了慕容欣鸞不被她爸爸強爆?」范嬌嬌譏諷道。
「嗯,你說的沒錯。」張元點頭承認,「反正我都是要死的,拯救人類確實太飄渺,我當時就是想為了慕容欣鸞,我可以死,可以做任何事。」張元低頭歎了一聲,「可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對待我。」
「真該讓慕容欣鸞這個女人自己看看她的下場。」范嬌嬌恨恨說道,當然她不但恨慕容欣鸞背叛張元,而且她還有醋意,女人沒點醋意那就不是女人了。
「是呀,如果我也會小諸葛那本事,我就可以讓慕她爸爸的本來面目,其實我早知道慕容欣鸞來中海就是有目的,可是我還是想給她一個機會,誰知道……」
范嬌嬌看出張元的失落,任何一個人被人欺騙都不好受,可以說騙得越深,傷害越深,而被欺騙的人痛苦也就越深。
於是她起身,邁著蓮步,走到張元面前,她一身水紅色吊帶長睡衣更顯身材的曼妙,婷婷玉立,她站在張元的面前,伸手摸著張元的腦袋,輕聲道:「別難受了,至少你的決定是正確的不是麼?而且慕容欣鸞……」范嬌嬌頓了頓,然後歎了口氣,「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受害者而已,千方百計欺騙你,為了成就她父親的貪慾,可是等待她的,卻是報應,我想,如果有機會,你可以把這個故事再講給她聽一次,或許她會看清龍哥的真面目。」
張元沒有想到范嬌嬌剛才還醋意翻滾,這一會居然又幫著慕容欣鸞說好話,他抬頭問,「為什麼你會這樣說?」
范嬌嬌咯咯笑道:「難道你就願意慕容欣鸞遭受你夢中的報應嘛?」
張元不語,就算是現在,他也不願發生夢中的那些景象,就算慕容欣鸞騙了他,可是那些開心的日子,張元又怎麼能忘記呢。
「所以說嘛,次你雖然給了她機會,可是你沒有說清楚,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機會,還是把她拉回來,說不定她還能幫你探聽點龍哥方面的消息呢。」范嬌嬌說著,已經像只靈巧的小貓滑進張元的胸口。
「我可不幹這種事。」張元低下頭用嘴唇去磨弄范嬌嬌飽飽的紅潤臉頰,她的臉又滑又嫩吹彈可破,同時還有一股女人香傳進鼻子,特別好聞。
「呵呵,那你幹什麼事呢,慕容欣鸞那麼漂亮給龍哥,不是糟蹋了,給那混蛋還不如給你呢。」范嬌嬌的聲音越說越小,可是她的鼻息卻很快粗濁了起來。
「可我只想要你……」
張元的情話讓范嬌嬌一下就情動了,美眉微蹙,眼光迷離,主動地把柔軟的潤澤嫩嘴唇送,張元緊緊摟著范嬌嬌的肩頭,低頭專心地和她打起了舌戰,啪滋啪滋的親嘴聲就迴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