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風血雨盤旋在雪城上空,白鏡扶面,真是難得「美景」
天捲開眼,預示著新的開端,當然,能讀到天卷的人少之又少。這並非在賣弄玄虛,而是迷茫中的人,給自己迷茫找的理由所謂天卷,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哎」以不知如此長歎迂迴幾日,反正,門口侍衛已經耳生老繭。
「怎麼還沒消息!」對於心情急迫,在加上近日城外一團野火時時撩身的定陽來說,可謂度日如年。
「城主,不然屬下帶人前去打探?」
「恩也好!快去快回。」
「是。」屬下躬身後退,心中暗歎「終於不用聽他歎氣了」
待屬下離開,定陽拿出仙府令。放在掌心,眼中神色如觀賞一位青紗裹身的美人,這是一種意境上的昇華,也證明定陽是多麼迫不及待,想要去探尋仙府的秘密。
「轟!!!」
一聲巨響,打斷了定陽的思緒。他神色一頓,接連面色陰沉、心中發狠「又來了!」
「定陽,給我出來!」城外,一位扛著冰塊的大叔,面孔猙獰向城中怒吼。
這氣勢,震撼了城牆的守衛。
定陽身影從城中緩緩而來,他手中五尺長劍,白衣隨風而起,顎下幾條黑鬚,更顯風采。與冰佛相比就如同一個「富人」一個「窮人」:「冰佛,這一次就把命留下!」
冰佛冷哼,聽見這話,心中怒火附著一層冰霜,並非冷卻,而是怒到極點:「看看,誰要誰的命!」
定陽表面不屑,心中卻有些忌憚,特別是那極冰之力,只是輕微碰觸,就讓定陽全身不舒服但是,有機會,他一定會殺掉冰佛。
暗中
一貨賊頭賊腦,爬在遠處泥潭內。
一雙烏黑眼睛泛著邪光「又開始了,這兩人到底有什麼大仇?每天都在打,害得老子想混進去瞧瞧都不行」
就在這時,冰佛突然動手!他扛著的冰塊融化,極冰之力爆發,瞬間!天空飄雪變作冰塊,如刃般落下。
躲在泥潭中的男子連忙沉下身子,就露個頭在外面。
「這冰塊真厲害!我要是有這本事,也不用到處躲了。」
定陽一聲暴喝,一團焰火以他為中心想四周擴散,一冷一熱相爭,不分上下,戰鬥也變得異常精彩。
「啪~~」一隻手!突然拍在自己頭頂,男子身體瞬間僵硬。他慢慢扭過頭,揚起一張泥臉看清楚來者,他表情擴大,心中驚訝讓他條件反射的就要驚叫出來。
來者一把把他拉出來,隨即忍著笑說道:「換個地方說話。」可以看出來,來者也很驚訝,只不過,驚訝被男子滑稽的模樣掩蓋了大半。
兩人勾著身子,躲到遠處一塊巨石後。
「摔鍋,你怎麼來的?」
「我掛了,所以來就了媽的,死得慘啊!我被一群狼分屍了!」變態摔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被讓我遇著那老王八蛋,打不過我也和他拼了!」
伏峰聽得雲裡霧裡,皺著眉頭說道:「說清楚點,什麼老混蛋。」
變態摔鍋把自己被天命陰的事,前前後後仔細說一遍。伏峰聽完,出口大歎:「是你太笨了,跟著他不是把自己放在了當鋪嗎?何況,你還沒本事把自己贖回來失敗,又不是沒他玩過。」
「我後悔了,但,已經晚了。哎」
伏峰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早死早超生,也很好。」
對上伏峰這笑容,變態摔鍋嘴角一抽:「死得太慘了,我都不忍回想現在我聽見狼叫,就怕!」
伏峰也不知道如何開導,只能搖頭。
側身,靠在石頭上,歪著頭伏峰向外面打量。心中暗自思考「在初始階段被淘汰,似乎沒什麼懲罰?那最終勝利的人,會有什麼獎勵呢?」舔了舔嘴唇,伏峰知道這獎勵他是沒戲了。
拉回思緒,看向外面戰鬥中兩人。一路上抓了不少「本地人」利用各種手段,已經在他們口中得知了新城城主定陽的情況,口碑實在不怎麼樣,這絕對是一個表面君子,暗中婊子的貨色。其中關鍵,聽說,他最近惹來一個大麻煩,看來麻煩就是與他大戰這位。
因為冰佛融了冰塊,伏峰一下沒認出他,但是,也感覺到這股力量似曾相識。
變態摔鍋從對自己悲慘的往事憐憫中回過神來,他開口說道:「外面這兩人天天打,我來這已經六天,就沒停過!」
「持續了六天?」伏峰一驚,這絕對是一場持久戰。
「不是,那背著冰塊的好像每天都輸,但,每天都能跑掉。第二天,他會準時來找事原本我想混進城,現在這城市被他弄得異常緊張,我都不好下手。」變態摔鍋埋怨道。
「背著冰塊」伏峰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你認識?」
伏峰點頭:「我在絕神山見過他,那時候他和天命在一起當時,他好像無法掌控自己的力量,現在,完全不同了。」
「他和天命是一起的!?」變態摔鍋沉著臉,伏峰的後半句話他沒有關注,完全被「天命」兩字吸引。
「不算,他們是各取所需。」伏峰又看了一眼,這場戰鬥很難分高下:「我們先離開這。」見到了變態摔鍋是一個意外,伏峰不得不推辭混入新城的計劃。
「好。」變態摔鍋點頭。其實,心中驚喜還沒有散去,他就如同命運悲慘,被賣到中東的婦女,那種感覺不知如何形容,現在遇見老鄉了,唯一期待的就是,伏峰別在把他賣到非洲。
兩人跑進林間,新城此刻已消失在視野中。
伏峰拉著變態摔鍋問道:「你看見的世界是什麼顏色?」
「很多種顏色啊。」
伏峰眉頭一皺「難道就我情況不同?不對啊華夏麒麟當初看見的世界也是黑白」
「難不成你看見的是黑白?」變態摔鍋開著玩笑。
「以前是,現在正常了。」
變態摔鍋一愣,伏峰不等他反應,拿出一套布衣:「換上,在這裡裝備用處不大你這一身鎧甲礙事。」
「我已經發現了。」變態摔鍋怪笑,隨即接過衣服,把自己扒得就剩一條三角褲。
伏峰邁開步子,他連忙問道:「去那。」
「找人,你在這等著我。」
換好布衣,變態摔鍋連忙跟上。
「葫蘆娃快出來!你贏了!」伏峰突然開口大喊。沒有任何回應,他不禁皺起眉頭:「怎麼回事,陪他玩躲貓貓,這小子不會為了躲我跑到幾里外吧。」
「你在找誰?」跟上來的變態摔鍋一臉古怪的問道。
「我弟。」
「葫蘆娃?」
「嗯。」
變態摔鍋扭著眉說道:「你弟真多。」
伏峰嘴角一抽:「是你想得太多。」
就在這時!沒有絲毫預兆,正太出現,抱著伏峰大腿:「哥哥,我贏了!」
伏峰低頭,一把提起:「你這種玩法是作弊。」
「反正我贏了!」葫蘆娃並不在乎自己是否作弊,對於結果非常執著。
「果然很葫蘆啊。」變態摔鍋出聲感歎。
「以前沒這麼胖,最近跟著我吃得太好了。」伏峰歎道:「我們邊走邊說。」
「哥哥,他是誰!」
「一個變態。」
「變態就長這樣嗎?」葫蘆娃好奇的打量著變態摔鍋。
伏峰看了看變態摔鍋:「他在變態中,不算好看的。」
「你這樣會教會小孩的。」變態摔鍋沉著眉頭,隨即走到葫蘆娃面前:「我這樣的,就叫做帥哥!知道嗎?」
葫蘆娃疑惑的點了點頭。
變態摔鍋瞇著雙眼:「這孩子真懂事。」
頭一甩,葫蘆娃不在理會變態摔鍋,也許天生的審美觀讓他無法認同變態摔鍋的話:「哥哥,我剛才發現一個有意思的地方!我帶你去。」
「下次去,我們還有重要的事。」
「很近!」說著,不管伏峰的是否跟著,葫蘆娃奔奔跳跳跑到了前面。
伏峰一陣無奈:「先跟他去看看。」
變態摔鍋無所謂,現在,跟著伏峰就行。起碼不用擔心死於非命。
「與你一起在世界遺產死掉的還有誰?」伏峰突然問道。
「罹落羽、魔刀、逆世哎,也不知道他們去那了,弄不好又掛掉,去其他地方了。」變態摔鍋歎道。
伏峰神色一沉,隨即低言道:「在這裡死掉,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地府。」
「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好地方。」變態摔鍋還沒明白伏峰所指。
伏峰側臉看著他:「我可沒開玩笑,是真正的地府要回來,只有等投胎。」
變態摔鍋神色一頓,接連表情定格:「你的意思,在這死,就真死了!?」
「沒人告訴過你嗎?」
「啊!我想起來了,魔刀給我說過這事,我沒當真啊。」
「怎麼不去試試?」
面對這樣的玩笑,變態摔鍋低下頭,拖著雙手:「如果是真的我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也許,是伏峰的話讓變態摔鍋心神迷失,一路上他失魂落魄的跟著伏峰。伏峰偶爾回頭看他一眼,心中想到「恐怕得花點時間才能回魂」這樣的反應很正常,就是伏峰當初得知,也茫然失措要說例外,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楚南,他似乎在得知真相後唯一的反應就是興奮,也許這是瘋子的特質,有時候,實在令人羨慕。
不過,一個瘋子很容易把自己陷入困境,而且這扇困境的大門,通常都是他們自己打開的。
埃爾羅城。
如今,這裡已經成為一座死城!楚南等人直接破壞城主的力量寄宿體,不同於伏峰是解放裡面的人不同的方式,帶來的結果就是前者死,後者生。
城中就四人,這感覺不好
特別是,近來城外出現不少人。他們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狼,徘徊、等待捕殺獵物的時機。
楚南的智慧告訴他,這也許是一個機會,一個真正「融入」反面世界的機會,於是乎,他敞開城門,放了幾個人進來,隨後抓住,一番詢問,原來是其他城主派來的探子。
「叫你們城主來和我談談!」
被抓的人原本以為自己死已是注定,沒想到楚南居然放掉他,頓時,痛哭流涕,掩面離去。
「你這是做什麼?故意把敵人引來?」商王沉眉,不懂楚南這樣做用意到底是什麼。
「這是一個機會!現在我們就是城主,不對嗎?我沒覺得和鄰居交流一下是壞事。」楚南恰有其事的說道。
當時,商王、蒼斬、藏青都皺起眉頭,楚南依舊一意孤行。
很快,引來了一位城主,此人進城就動手!這讓楚南蛋疼菊緊。
「我早就想要埃爾羅城!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幫我把最大的麻煩解決!」賊人狂笑不止,在這個世界,這絕對是一件值得笑到抽筋的事。多一個城,就代表會多很多力量!因為,城市,是在這個世界吸引人的最好「道具」
敵人大笑聲讓楚南無奈,他不得不對商王等人解釋:「這幫牲口,不懂什麼叫做外交精神,不能怪我。」
商王冷著臉,這時候他也沒閒心去和楚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們不是他對手。」一個擁有力量寄宿體的城主,不是幾人可以對抗的。
「是不是死定了?」藏青冷著臉,瞳孔中潛藏興奮。
「別提死字,我有辦法!等下我動,就馬上跟著我走。」在關鍵時刻,楚南站了出來:「埃爾羅城送給你了!」話語間,楚南大步一邁,向城門走去。其餘幾人,都一臉古怪的跟著他。
走到城門口,城主回過神:「別讓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