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時內,坎夫昏迷兩次,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就這樣不在醒來,用不著擔心眼睜睜看著,惡魔吃掉自己。
「醒醒!」
皺著臉,坎夫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當他看清楚面前的人,頓時驚叫:「別吃我!」
「過來!」對方沒有薩普羅那般好脾氣,抬手非常粗暴提起坎夫。
「你們是不是要吃我了!」
「算你運氣好,你要是已經參與過覺醒儀式,我們打算拿你做活祭材料,現在我帶你去看看,我們是如何吃人的。」男子一臉狠色笑道,但眼中深藏一絲笑意,似乎在逗坎夫。
坎夫可不知道,他在期盼著「神啊,讓我在暈過去吧!」
周圍空氣越來越熱,這讓坎夫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變得有些煩躁:「這是去那?」
「炎心。」
不在吭聲,坎夫像是認命了。
漸漸深入,裡面傳出人的交談聲「兄弟吃飽了嗎?」
「還行。」
又是一夜。
到來古城三天,雖說安然無恙,但事情也沒有多大進展。
帶著葫蘆娃,伏峰再次離開古城,他要去看看坎夫現在怎麼樣。雖然,他不管坎夫死活,但是,卻非常想知道食人族會拿他怎麼樣。
「我猜,他已經被吃掉了!」
伏峰皺著眉頭,語氣肯定的說道:「我覺得不會,那個長老表現得非常古怪!」
「說不定他在想,要怎麼吃掉坎夫。」葫蘆娃陰沉著臉,倒是很會營造氣氛。
伏峰啞然失笑,揉了揉他小腦袋:「別亂猜,去看看就清楚了。」
一路上,伏峰發現三隊潛伏的獵人「食人族最多幾千人,用得著這麼多食物嗎?」這個疑惑在心中一閃而過,並沒有深入。
用同樣的辦法潛入部落。
屋內亮著火光,伏峰心想人肯定在。於是,跳到屋頂,還是昨天那個位子。
向小孔看去,薩普羅坐在地毯上,手中翻.弄一卷獸皮。
「坎夫沒在」心中沒有絲毫驚訝,薩普羅不可能把坎夫一直放在他房內:「葫蘆娃,幫我找坎夫的位子。」
「哦。」
伏峰在回頭向裡面看,人不見了!他神色一頓,緊跟著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猛然回頭,伏峰神色凝聚:「你昨天就發現我了?」這時候伏峰還反映不過來,就不是伏峰了,卡薩普在屋中的架勢顯然是等待他來。
「今天下午,我發現房上有一個洞。」
伏峰跳起來,他感覺卡薩普似乎沒打算動手「那他想做什麼?」
伏峰思考時,卡薩普開口問道:「昨天被抓來的人,是你朋友?」
「算是吧。」伏峰的回答凌磨兩可。
卡薩普微微皺眉,片刻,變成驚異:「你已經醒來了!?」
「呵呵,醒來還是覺醒?其實,我對這兩個詞很感興趣。不如,你告訴我,醒來到底代表什麼。」
「你這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醒來可我分明看不見你的命輪。」卡薩普疑歎道:「在屋頂談話不方便,我們進屋吧。」
伏峰點頭,心中想法不比卡薩普少「食人族有古怪它恐怕不是外面傳言那麼簡單。這個長老,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吃肉人的傢伙」
走進屋中,卡薩普做一個請的姿勢。伏峰也不客氣,大搖大擺坐下:「你下別問我。」
「嗯?」卡薩普一愣,伏峰這話來得突然。
「讓我,先問你一些事。」
卡薩普啞然失笑:「你可比你朋友有意思多了。好吧,你先問,只要我知道就會告訴你!因為,我們是同樣的人。」
「那就先回答這個問題吧,我們為什麼是同樣的人。」伏峰瞇著雙眼說道。
「因為,我們都醒了。」
「好,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覺醒到底代表了什麼。」
「代表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我們現在,生在虛幻中,必須找到通往真實的路。」
伏峰眼中帶起一絲驚色,想起進入遊戲時,楚南對自己最後的提醒「果然,這裡有些人已經知道了真相」:「這樣說,城主給大家做的覺醒儀式,是好心咯?」
「錯!那是野心所謂的覺醒儀式不過是一種對未覺醒之人的控制。這也是他們會費盡力氣,殺掉每一個,不在他們控制中的人的原因。多一個醒來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多一個威脅。」
「齊心協力不是很好嘛?」伏峰笑著問道。他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天真,在野心面前,山峰只有一座,只需要一個人站在最上面!其實,就的伏峰個人,也是這種想法。但是,眼前這個薩普羅好像不是,所以伏峰有意出言試探。
薩普羅擺了擺頭:「誰都想成為新世界的神!怎麼會願意有人和他分享,這種掌控眾生的權利?」
「你呢?」
「我需要照顧我的族人。只有讓他們更多人醒來,才能好好保護自己。」
聽見這話,伏峰神色一頓,接連皺眉:「我聽說,你們捕殺活人,甚至還吃掉他們,這其中還包括了初臨反面世界的新人。」
「四方領主很忌憚我們的存在。他們清楚,我們古族一直在幫助那些新人覺醒。這樣一來,將來他們要面對的敵人就會多很多!所以,這些人四處散播謠言,讓那些還沒有參加覺醒儀式的新人不敢來找我們,都把自己送到他們虎口中找尋庇護。」
這種說法看上去有情有理,但其中,還是有不少漏洞:「就算如此,你們還是殺了很多人對不對?」
「起初,我們不胡亂殺人。但是,漸漸很多領主都開始打我們注意,不得不殺人威懾!特別是那些他們派來的探子,最終,甚至被我們剃掉皮,丟到森林外。這樣的威懾很有作用,漸漸的,這裡不在有人來哎,也因為如此,更多新人走進虎口中。」
伏峰沒有完全相信薩普羅的話,但也沒有否決可能性:「我要見見坎夫,就是你們抓來那人。」
「他在進行再生,向他這種人,只有再生後,才能醒來。」
「再生?就是殺了他吧。」伏峰冷笑。
薩普羅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伏峰身邊的葫蘆娃,從一開始,他就注意著正太。表面平靜的他,心中大浪淘沙「我為什麼看不見這個孩子的生命痕跡?」
「怎麼不說話了?」伏峰語氣變得冷厲,顯然,是誤認為自己把薩普羅問得啞口無言。
「我帶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去那?」
「隨我來。」
跟著離開,一路上,很多人出現,他們用一種警惕的目光打量伏峰。
而伏峰,此刻在和身邊葫蘆娃暗地裡交談:「你說,他沒有騙我?」
「嗯,哥哥我能感覺到,這老頭沒說謊而且,他好像有什麼事要求你。」
伏峰神色一動:「幫我盯著,他心裡面有什麼變化,隨時告訴我。」
「好。」
在部落盡頭,是一個地洞,門口數十人把守。站在外面,伏峰就感覺到洞中傳來,一陣陣刮臉的熱流:「這是什麼地方?」
「炎心,再生的地方。」
伏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進入洞中,薩普羅開口說道:「這是創世神留給我們的。」
「創世神」伏峰抽著嘴角,如果沒什麼意外,薩普羅所說的創世神應該是他老爹伏文功。
「其實,我們古族原本只有1000多人,後來陸陸續續救了很多新人,他們的加入,現在擁有7428人。經過洗禮,他們都成為優秀的戰士。」
「古族存在多久了?」
「在我的記憶中很久。」
這回答非常模糊,伏峰忍不住追問道:「那你的記憶有多久?」
薩普羅微微低頭,思量片刻歎道:「我忘記了,或許說我把醒來之前的記憶都丟失了。」
「葫蘆娃,他這話真的假的?」伏峰心中與葫蘆娃交流道。
「不知道。」
「靠,怎麼失靈了?!」
「哥哥,剛才我沒注意在看牆上的畫。」葫蘆娃有些不好意思。
伏峰神色一頓,側目。這才注意到牆上這些畫不!應該不是畫,伏峰感覺,像是刀劍劈砍的痕跡:「長老,牆上這些刀劍劈砍的痕跡是怎麼回事?」
「我們古族曾經發生過內亂,當時內部戰鬥造成。」
伏峰恍然:「為什麼內亂?」
也不嫌伏峰話多,薩普羅顯得很耐心:「不是所有醒來的人,都能保持平靜的心。其中,有一部分想要去爭奪神的名額。這種事情,是我不允許的。」
「你把他們都殺了?」
「大部分都殺了,但,我放走一個。」
「哦?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無法控制他。他醒來之後擁有了恐怖的力量!我能感覺到,他似乎離開這個世界好像又回來。」薩普羅沉著臉說道。
「他叫什麼?」
「赤煉。」
伏峰眉頭一皺「沒聽說過」:「你說他離開,又回來是什麼意思?」
「他的氣息在反面世界消失過,這段時間又回來了赤煉當年是我們這裡最強的戰士,甚至,長老的位置原本是屬於他的。可惜,他醒來之後獲得的強大力量,讓他整個人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