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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臨世 第一百四十九章 過去、將來 文 / 罪惡萬歲

    站在走廊口,伏峰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看著前方,亭中坐著的兩人,一位是熟悉的老爺子還有一位,此刻正好正對著伏峰。這個距離沒辦法看清楚表情,但是,伏峰感覺到對方在期待著什麼。

    「這是誰?」瞇著雙眼,伏峰仔細看去這一看!伏峰臉上的疑惑變成楞呃,楞呃很快變成驚異,驚異轉職茫然!情緒的變化非常複雜。突然側過臉,伏峰看著身邊的窗戶玻璃。裡面倒影的是自己的臉莫名的「怎麼回事?」心中驚訝自問。

    「少爺?」狄伯走在前面,察覺伏峰站著沒動,轉身疑問道。

    「他姓伏?」

    伏峰的問題問得很怪,狄伯先是一愣,隨即想到方才轉過頭時,伏峰盯著玻璃中自己的倒影,那種神色驚愕的模樣想明白狄伯忍不住開口大歎:「少爺,你真是厲害5分相似,你就能想到這點,怪不得老爺說你是個厭世天才」他知道,伏峰看見了,對比了,自然就有了猜測,還問出了,男子是否姓伏這一針見血的問題。

    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湧現的種種疑惑,伏峰大步走過去。

    伏峰看見伏文功,伏文功自然也看見了他。他的目光出賣了太多東西,這些東西待伏峰靠近,看清楚之後對他來說這種感情很陌生,但卻不妨礙他進一步的判斷。

    伏文功表情的變化倒影在伏老爺子眼中,蓋碗一抹,瓷器碰撞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對視:「烈雲,過來坐。」

    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壓制,伏峰心中驚道「什麼意思?」

    伏老爺子低眼打量了伏峰一眼,隨即說道:「烈雲,你今年26了。」

    「嗯。」

    「你小時候經常問我,你父母是誰,但是在10歲開始就不在問了,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問完這話,老爺子喝了口茶,顯得氣定神閒。

    伏老爺子這問題一來,伏峰心中疑惑煙消雲散,一切都在這一刻得到了確定。至於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伏峰沒有猶豫:「為什麼問?是因為我心中有恨,恨他們離開,甚至沒有留給我一點記憶至於,不問是因為我已經原諒了他們。」

    伏老爺子一愣,甚至端著的茶水傾斜,漏了出來都沒有察覺。伏峰的回答和他猜想的有著天差地別,這時在看伏峰,他才明白小孫的心思,他是完全沒猜透,甚至可以說完全看不懂。

    伏文功看著伏峰,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認為伏峰這話是在變相的責備他

    「你是我父親?」

    伏峰的問題來得很直接,也很直白,像是利刃。在配上他臉上認真的表情,讓伏文功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罪人,而現在在等待法庭的宣判。這個問題回答很容易,是與否。但這個人的心,沒走出去,說話的語氣更是顫抖:「是。」

    伏峰長歎一口氣:「不用驚訝我的態度我只是比你們想得更加明白。」

    從驚訝中醒來,伏老爺子斜眼看著伏峰:「你讓我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事情到這裡,沉默了,伏峰一席話不是方才想的,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想好了那時候的伏峰認為,只有這樣說,父母才不會離開。終究是人,伏峰想要的東西也和任何一個正常人相同,就算現在26,將來62都是一樣。

    「烈雲,我有錯,而且時間已過,這錯就像是烙印無法磨滅,只是你母親真的很愛你,你要原諒她。」

    「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我早就想明白了我那麼渴望,到來的時候我不會拒絕,別看我現在很平靜,越是激動的時候我就越平靜這算是習慣了,而且」伏峰張嘴,口型成圓,但是,舌頭彷彿打結,呼嚕一陣話音改變:「父親我想你們不是故意離開的,否則,你在回來老爺子就不會這樣和你坐著。」爸沒喊出口,這個字對伏峰來說太「硬」了,卡在喉嚨出不來,最少現在是這樣。

    伏文功深深感動,父親和爸爸,在他看來沒什麼好計較的,伏峰心中無恨就已經足夠。與伏峰的平靜想法,伏文功的激動留下眼淚。當年離開是為了理想和民族信仰,可就算是走的時候心中牽掛還是在的還記得那段日子伏峰正好生病,雖然不是大病,但是在研發基地,他擔心了整整25年,直到今天看見伏峰才放心。

    「哈哈哈哈。」伏老爺子一陣大笑:「看來我一直都看錯了,烈雲你和你母親的性格才真是一摸一樣,都是這般灑脫。」

    伏峰眼睛一亮:「母親在那?」

    「現在應該和你那幾個小媳婦坐在一起走,我們去看看!」伏老爺子站了起來,回觀這雙十年間,他的心情就沒有這麼好過。

    父子相視一眼,跟著起身。不說感情多深,最少沒有抗拒「一切慢慢來」這樣的結果已經比伏文功所想的好太多,一時間他不禁感歎「真的長大了」看著伏峰的目光變得更加慈祥

    看來罪魁禍首還是伏老爺子,見到老夫人幾妞都很放鬆,只不過心中存在疑惑,老夫人身邊這位臉上洋溢著真切微笑的阿姨是誰。這種目光暮紫秋心中出現一個驚訝的猜測。

    老夫人噓寒問暖,別墅那裡住得是否舒服,伏峰對她們如何。回答自然都是好,就在這時,老夫人話鋒一轉:「這是伏峰的母親。」

    這話太突然,突然到幾妞沒很直接的點頭齊聲說道:「阿姨好。」

    崔燁琳眼成彎月:「烈雲真是有福氣。」

    這時,暮紫秋、文怡、商崇雨表情凝固「伏峰的母親!?」他們都知道伏峰那點家事,清楚伏峰似乎從小父母就沒在身邊。而商崇雨才與伏峰說過這問題,今天沒想到就出現了!

    當然,這絕對不會是假的,老夫人認證那準沒錯。很自然,慢慢的靠了過去,這位的地位不同吶,婆婆看順眼了日子才好過啊。

    外面一陣動靜,老爺子帶著人來了。這輩子,第一次面帶微笑的走入人視野中而且,這笑容和藹可親,讓幾妞都是一愣「伏峰有爸媽,老爺子也不像外面傳的那麼凶果然,傳言聽不得!」

    伏峰走進來,先對他們眨了眨眼。而商崇雨恨恨瞪了伏峰一眼,顯然是認為伏峰沒說實話。至於伏峰莫名其妙「瞪我做啥」

    進屋的伏文功看見自己家這幾位媳婦,嘴角裂開,不知不覺這一生已經了晚年,該來的都來了他甚至想到也許明年就有孫子、孫女了。

    母親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伏峰心中有些顫抖。這目光,在腦海深處出現過,就像是上輩子沒喝乾淨孟婆湯,帶著隔世的記憶現在一番回想,伏峰腦海中出現一個女人,抱著自己孩子,那唸唸不捨的眼神。原來這道目光是伏峰1歲時候映入他腦海中的。

    崔燁琳站了起來,漫步上前。

    「母親。」

    這一喊,崔燁琳忍不住哭了起來。

    在此明白的人都不出聲,不明白的人滿心疑惑。崔燁琳上前抱著伏峰,時而推開仔細的打量伏峰的模樣,口中喃喃說道:「以前那麼小個,現在怎麼長這麼大了。」

    激動的胡言亂語,讓伏峰哭笑不得。

    相見沒有想像中的激動天地,要死要活。為這一天做了15年準備的伏峰把這失散在外的感情全收入了自己胸口。

    交談中,幾妞也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心中驚訝的同時,也沒少好好表現一番。

    伏峰清楚,必須要多住一段時間。在一家人聊著明年,後年這並不遙遠的未來時,伏峰悄悄離開,找到了狄伯。

    「狄伯,麻煩你點事。」

    「少爺你說。」

    伏峰拿出鑰匙:「在別墅有一隻鸚鵡,派人帶過來。」

    「少爺這小事還說什麼麻煩。」

    伏峰笑了笑,目光卻一頓:「狄伯,這是什麼?」

    狄伯手中拿著一個竹筒:「少爺,這可是好酒!甘竹清,老爺吩咐今天拿出來喝了哎,這酒老爺恐怕就是等著這一天喝的。」話說到這,狄伯一陣感慨。

    還真是物不可貌相:「狄伯給我聞聞。」

    「呵呵,少爺也喜歡喝酒?」說著狄伯把甘竹清遞給伏峰。

    伏峰倒是不喜歡喝酒,但因為《起源》十大美酒的收集,對酒有些興趣。小心的打開,伏峰聞了聞:「這是酒?」

    「意在酒,味在酒,只是氣味有些獨特。不刺鼻,還帶著淡淡清香。」

    伏峰驚奇又聞了聞,這一口吸聞下去心跳突然加快,全身一股熱流。臉上帶著驚訝,伏峰心想「這酒真是神了,今天晚上得嘗嘗看」:「狄伯你去忙吧。」

    「好,少爺你快進去,多聊會晚飯時間我來通知你們。」狄伯瞇笑著雙眼。

    「嗯。」

    在回去的時候伏峰看見了小妹文佑琴,說來好笑,在遊戲中認識了那麼久,伏峰現在才知道小妹的名字。走上前,正打算開口問她怎麼出來做什麼,伏峰表情一頓發現,小妹呆呆的看著前方,這失神落魄的模樣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放慢步子,來到她身邊,小妹都沒有絲毫察覺。眉頭一皺,伏峰輕聲道:「怎麼了?」

    文佑琴身子一顫,接連回頭看向伏峰這模樣還帶著迷惘,四散的魂魄聚集,目光一閃:「沒沒事。」

    事情自然不會這樣簡單,但伏峰對文佑琴並不瞭解,很難猜到到底是因為什麼。盯著她看了片刻,伏峰突然笑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出來,剛才老夫人也說了,你是她的孫女,卻沒有說是乾孫女,可想老夫人多喜歡你至於以前有什麼不開心的就忘了吧。」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文佑琴仰頭,眼中帶著驚訝。

    「人的煩惱不就是「過去」和「將來」,在伏家我覺得你不需要擔心將來,那自然就是「過去」了。」

    文佑琴愣愣的看著伏峰,而伏峰拍了拍她肩膀:「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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