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拳頭打穿了空氣,讓自己一瞬間進入真空,形成無阻力的瞬間移動而已。」
只是?而已?許歡有些無語。
這種拳法已經超出了正常拳法的範疇,達到神乎其神的地步了。
「師父,以您看,武術界現在有幾人可以使出您這樣的拳法?」許歡突然有種一窺武術界巔峰的**。這種強大讓他感到一種身體的興奮和顫抖。
「有不少老前輩都可以使出來。不過他們現在身體不行了。你想見到他們使出來也難了。」玉斷鋼說著,輕揉自己心口,聲音有些喘。
「師父,您沒事吧。」許歡忙上前幫玉斷鋼按摩心口。
傳說玉斷鋼當年在真龍賽中受了重傷,一直留有後遺症,看來是真的。玉斷鋼是八年前那屆真龍賽的亞軍,也就是說,那個把他打傷的人,應該就是白希界了。玉師錦發誓要打敗的人。武術界最可怕的天才,魔武王。
「沒事。剛才還說前輩的壞話,現在馬上遭報應了。呵呵。我這身體也真是不行了,連使出一次『斷玉流拳』都感到吃力。」玉斷鋼拍拍許歡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兩人又坐回了巨大的武字下面。
「以我所知,現在可以輕鬆使出這種秘傳絕技的不超過三個人,其中最可怕的就是魔武王,白希界。」
許歡心裡一動,向玉斷鋼詢問安琪兒和洛奇在南城醫院遇到的那個疑是白希界的人。
「白希界是白羊的乾兒子,應該是他本人。至於他為什麼不顯老,應該跟開泰醫院那些奇怪的研究有關吧。」
「白希界這麼強。會不會是靠著開泰醫院的藥堆出來的呢?」許歡想起了李東奎,問。
「我對醫院什麼的不大懂。不過,白希界的強絕對是真材實料的。他的拳法是經過千錘百煉,從各個流派的基礎中提煉出來的。他沒有像我們這些武術門派那樣有著千年的傳承,卻憑著自己的融合,創出了一套自己的拳法。這一點我很佩服他。不過,他的人品實在是太差了。」玉斷鋼可惜地說,對這麼一位曠世奇才感到惋惜。
「他公然得罪整個武術界。難道武術界從來沒有最頂尖的高手圍攻過他嗎?單挑或許不是他對手,但圍攻總是可以的吧。」許歡問。
「所謂的高手都是心高氣傲的人,又怎麼會跟人聯手呢?不過,還真的有這麼一次。八年前,就是我參加真龍賽的期間。五大武術門派派出了五位練成了秘傳絕技的巔峰高手襲擊白希界。那一次,白希界生平第一次身受重傷。不過,也是那一次,碩果僅存的武術門派頓時少了五個。整個武術界就再也沒有感招惹白希界了。」玉斷鋼說著,臉色一暗,緊緊咬住嘴唇,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許歡吃驚地看著玉斷鋼:「師父……」
「唉……」玉斷鋼看了看許歡,說,「也就在那一次,我跟白希界對決了。」
那一屆白希界殺人最少的一屆真龍賽,因為他已經受了重傷,並沒辦法馬上恢復,卻又不願意放棄真龍賽。在傷勢沒有完全好的狀態下,他依然一路凱歌,來到了總決賽。在決賽跟白希界對決的就是玉斷鋼。玉斷鋼身為斷玉門最年輕的掌門人,一身實力堅強,早早進入巔峰高手的境界。白希界正常狀態下還不懼他,但當時他傷勢還沒有好。自知不敵完好狀態的玉斷鋼,竟然想出了一個毒計。
在臭名昭著的白希界身上,這個毒計或許沒什麼,但耿直的玉斷鋼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第一的武術高手竟然會使出如此無恥的手段。
白希界竟在的比賽過程中攻擊了身在擂台之外的玉斷鋼的妻子,玉師錦的母親。那時候,玉師錦母親的血染紅了玉師錦全身,也染紅了玉斷鋼的眼睛。
狂暴的玉斷鋼跟白希界陷入了膠著戰。可惜,失去理智的玉斷鋼雖然靠著蠻力再次把白希界打得渾身浴血,卻還是敗在了他的手裡,留下了無法痊癒的重傷。
那是白希界打得最慘烈的一場真龍賽,也是最具有爭議的真龍賽。可惜,在白希界的淫威之下,他最終還是站在冠軍的位置之上。
「難怪玉師姐念念不忘要打倒白希界。」許歡若有所思地說。
「雖然我從那之後就很注意師師的心理狀況。不過,她的狀況很特殊。她好像把那件事的痛苦完全化為了一股學武的動力。她能理性地面對那件事情,卻怎麼也無法放下武術。這讓我這個武術門派的掌門又是慚愧又是無奈。」
「恐怕玉師姐的想法跟一般人的報仇雪恨不一樣,而是類似『你竟然這麼想得到真龍賽的冠軍,那我就奪取你的冠軍過來』的想法吧。」許歡說著,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師父,竟然當年五位巔峰高手可以讓白希界身受重傷,為什麼你們不趁機殺了他?或者,現在再找出五個六個七個巔峰高手對付他?」
「你以為巔峰高手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要知道自古相傳下來的武術門派到現在只剩下十三個了。被白希界滅了五個,剩下的八個武術門派要湊齊五個巔峰高手都有些難。如果他們再次失敗,那我們這些武術門派就幾乎滅絕了啊。」玉斷鋼歎氣說,「至於為什麼當年會讓他活著,是因為於天涯將軍。」
「你說什麼?軍部五大巨頭中的於巨頭?」許歡驀然感到一陣心驚。這兩個人竟然有了聯繫。
「沒錯。那時候白希界身受重傷,確實是於天涯在背後保他。本來那些武術門派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但於天涯背後的軍部太強大了。我們終究還是不得不低頭。」
「難道現在白希界是軍部的人?」
「不。白希界雖然神秘,卻從來沒有跟軍部有過什麼交集。可能是白羊跟軍部有所聯繫吧。」
「對於軍部,師父是怎麼看的?」
「軍部已經亂了,整個華夏都開始亂了。一場大動盪再所難免。」
…………
第二天,許歡、安琪兒坐在洛奇開的一輛特製大巴來到了南城大學附近的城門口。
在那裡,一對對軍部官兵正在那裡巡邏著,不讓任何人靠近那裡。
「許歡大人,我們要不要先停下來。」洛奇看著眼前荷槍實彈的官兵,有些擔心地問許歡。在他看來,許歡竟然要硬闖,還是先把這些人放倒比較好。
不過,許歡並不這麼認為。
「先過去,等他們攔下來問話。」許歡躺著大巴的大床上,神情悠閒。
洛奇雖然知道許歡的厲害,但還是有些害怕,卻不能違背許歡的意思,只能戰戰兢兢地將大巴開向城門口。
「停下來。這裡已經被封鎖了。誰都不能出去。」還沒有到城門口,已經有一個士兵過來攔住車子了。
「從車上下來,我們要檢查。沒事跑來城門口,一定有問題。」另一個士兵惡聲惡氣地說,用手裡的槍指著洛奇,好像一言不合,隨時會開槍。
洛奇看向大巴裡面的許歡。
瞬間,許歡一彈指,一道波紋射出,向周圍瘋狂擴散,轉眼已經覆蓋了整個城門,甚至慢慢向南城大學的方面滲透過去。
城門口的官兵在這波紋之下,好像下水餃一般,一個接一個倒了下來,此起彼伏。
「洛奇。」安琪兒推了一下有點發呆的洛奇。
「那個,有些人擋在路上了……」洛奇猶豫地說。
「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