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納西一邊回答著羅伊德的問題,一邊觀察著許歡,對他深感疑惑。
這個人竟然從奈格特大公手裡逃走,還弄得奈格特大公狼狽而回。怎麼看怎麼不尋常。難道他是專門為了聖劍開天闢地而來的?是華夏的超級特工?
就在納西胡思亂想的時候,許歡看到了他們,向他們走了過來。
本來羅伊德站的地方,是他巡邏的站點,是他可以看到別人別人看不到他的位置。所以,那三個男寵頭目才一直沒有發現他。不過,許歡已經走到了很靠近他的位置,自然可以看到。
「他走哪裡去了?怎麼看不見了?」一直遠遠觀察著許歡的布魯驚奇地叫起來。
「你看什麼看?難道你可以看穿這片樹林?我們還是等他出來吧。」戴普不滿地說。
「為什麼我們不跟進去看看呢?」布魯奇怪地問。
「跟進去?我們又不知道有沒有監視器,要是被監視器看到。我們就白費勁了。」哈里解釋。
「那我們只能這樣等他嗎?要是他不出來呢?」布魯繼續問。
「要是你繼續問,就讓你在這裡等,我們先回去。」戴普不耐煩地威脅道。
布魯馬上乖乖閉嘴。
這邊,納西這麼近距離接觸許歡,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卻也沒有失態。
「羅伊德,好久不見。這位是誰?你朋友嗎?你的衣服很帥哦。」許歡笑著說。離開了三個男寵頭目,他就沒有裝傻的必要了。
「你好。我叫做納西。很高興認識你。」納西突然對許歡伸手出手,竟然想要跟他握手。
許歡也沒想到納西會是這個反應,看了他的手一眼,也伸出了手,跟他握手。
「你好。我叫做許歡。很高興見到你。」
羅伊德看了看許歡,又看了看納西,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納西在場,有些話自然不方便說。
「許歡,你到精靈池這邊來幹什麼?說起來,這裡是我們圓武騎士團的領地呢。」納西貌似不經意地問,卻直接說出了重點。
羅伊德驚奇地看了納西一眼,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圓武騎士團的領地?為什麼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哦。那邊有一對情侶,他們說他們的定情信物不小心掉到精靈池了,讓我幫他們找回來。你要知道,像我這種見義勇為助人為樂的存在,一聽到這種事情,自然是義不容辭奮發前進了。精靈池的水再深也淹不過有情人的感情。」許歡說得好像真的一樣,一臉大氣昂揚。
「是這樣嗎?不如我讓人幫他們找找吧。你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納西想了想,說。
「雖然你是一片好意,不過,人家既然已經拜託我了,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你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你什麼都做不了。」納西說著,突然從制服的袖口裡伸出了四支長長的槍管,指著許歡。
「真是有意思的衣服。」
許歡說著,卡嗒一聲,納西雙手的袖子同時斷裂,落到了許歡手裡。
在旁邊的羅伊德都快看呆了,不僅是因為納西制服裡面的變化,更是因為許歡可怕的身手。
圓武騎士的制服材質雖然不是金屬,卻有著比金屬強大得多的韌性,比牛皮還要堅韌得多,許歡隨便一動就把納西的袖口扯了下來。這需要多大的力道啊。
光著膀子的納西臉色一變,就地一滾,幾顆手指大小的炸彈從他制服裡射出,掉在許歡面前。
羅伊德頓時嚇得面如死色。
電光火石間,炸彈爆炸,羅伊德整個人飛了出去。漫天的煙塵,伸手不見五指。
「看在你丟的是催淚彈的份上,就饒你一命吧。下次可不會這麼好運了哦。小朋友。」許歡說著,將手裡的納西放下。
此刻的納西全身制服已經被許歡撕爛了,只剩下幾塊破布,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藏了。
「你究竟是誰?」
「這個很重要嗎?你早晚會知道的。」許歡不再理會納西,而是看了看精靈池的方向,「那個小侍衛被我扔進了精靈池,你還是快點把他撈出來吧。要是讓他找到聖劍開天闢地的話,就有趣了。」
「你……」納西還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連忙向精靈池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著慌張的納西,許歡心情好了不少,搖搖頭,向精靈池外走去。
走出精靈池範圍的許歡本來要再去跟那三個男寵頭目玩玩的,沒想到正好看到他們被圓武騎士團帶走的畫面。
帶著圓武騎士團的,正是奈格特大公。看他的樣子,已經完全恢復了。一身神秘的薄霧遮掩了一切真實。
「許先生,這是王宮裡今晚宴會的請帖,希望你今晚可以到來。」
看到許歡的奈格特大公竟然直接向他走了過來,給了他一張請帖。
「你好像對我有所瞭解了呢。」許歡說著,將請帖接了過去。
「雖然我們跟女王有著一些誤解,但在國家利益面前,我們還是一致的。這次聯邦的事就拜託你了。」雖然恢復了過來,奈格特大公仍然不是很願意面對許歡,說完,轉身,就走了。
「宴會啊。」許歡看著奈格特大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請帖,笑了笑,也走了。
大英雄國的王宮並不是一個經常開宴會的地方,只有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才會舉行宴會。例如:外國使節的到來。
這次,聯邦不僅是來了使節,連最高首領都親自造訪,這個宴會更是非開不可了。並不是說這個宴會有多麼重要,而是一種態度。也許皇帝大人對宴會沒有興趣,推脫沒來,但這個宴會不能不舉行。否則就是不給皇帝面子,不給聯邦面子。對於一個大國來說,這是很失禮的。
所以,這個宴會要辦,而且辦好。不僅是給聯邦面子,也是給自己長面子。
所以,參加這次宴會的人必定是經過千挑百選的,要有足夠的身份,要稱得起這個宴會,要有一定的素質,要有一定的影響力。
其中,白玫瑰夫人是最具有資格成為客人的人之一。身為一個美女,她已經有了進入宴會的資格,身為一個擁有國際名望的美女,她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這個宴會。在這一點上,金絲絨小姐就遠遠比不上她了。雖然她也是美女,雖然她也小名氣,但這樣只能讓她進入宴會,並無法讓她在這裡自由走動。因為她是宴會的一部分,而白玫瑰夫人則是客人。
每次看到這樣的白玫瑰夫人,金絲絨小姐都嫉妒得發瘋。不過,她很清楚,她已經很難道達到那種程度了。名聲的累計是非常困難的。她已經有了交際花的名聲,就算她以後脫離了這個圈子,這個名聲還是會跟著她。只有像白玫瑰夫人那樣,一開始就不要沾上那種壞名聲才可能達到這種高度。
雖然自知不如,但金絲絨小姐還是很樂意看到白玫瑰夫人不高興的。
現在就有一件讓白玫瑰夫人不開心而導致她開心的事情發生了。
「你在做什麼?」
白玫瑰夫人優雅的聲音此刻已經無法保持優雅了,只能一個勁地高低起伏,努力向優雅靠近。
一個透明的高腳杯掉在她的腳下,滿杯子的紅酒濺得她滿身都是,把她一身華貴的禮服變成了路邊攤的水貨。
白玫瑰夫人此刻的形象無比狼狽。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這讓她氣得想殺人,但大庭廣眾之下,她依然要保持自己的氣質,只能苦苦忍耐。
「不好意思。我保證,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