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奇怪的東西呢?簽不簽?不簽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長髮男子一腳踢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把它踢得飛撞在牆上,散成一堆零件。
「我想還是我先不客氣吧。」許歡說著,神秘一笑,一手伸出,掐中長髮男子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吊了起來。
那個長髮男子雖然比許歡高出一些,還是被許歡一隻手提了起來,瞪大著眼睛,吐著舌頭,一副出氣多入氣少的樣子。
奇怪的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是用力掙扎,雙腳亂蹬,雙手試圖掰開對方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但這個長髮男子卻是全身僵硬,微微顫抖,神情恐怖到了極點。
「讓開。」
「你找死。」
其他那些飛車黨頓時圍了上來,抽出各種武器,有水管,有小刀,有棒球棒,還有高爾夫桿,五花八門,都是平時隨手可以得到的武器。
「你們也不想讓他死吧。我們到外面去。」許歡把長髮男子放下來,拍拍他的腦袋,對其他的人說。
那些飛車黨本來一個個準備好要突然襲擊的,卻因為許歡這一句話而停了下來,慢慢退了出去。連他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自然而然的,他們就這麼走了出去。
「小哥,你……」老劉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許歡,不敢相信這個纖細少年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老劉不是沒見過市面的小老百姓,怎麼說也參加過戰爭。他這點眼裡還是有的。
「劉老哥你先喝著吧。我很快就回來了。」許歡說著,又看向人高馬大的小明,對他笑了笑,最後對老闆娘說,「大姐,快去看看菜吧。小心焦了。我可是等著吃呢。」
「好好好……」老闆娘如夢初醒,又跑回廚房了,留下了老劉和小明呆呆地看著許歡走出去。
「打,弄死他……」
許歡才一走出飯店,就聽到了長髮男子熟悉的聲音。他再次一馬當先,揮舞著一條水管,向許歡而來,另外十幾個飛車黨也跟著他圍了上來。
「很久沒動手了啊。」許歡說著,腳下一動,整個人一晃,又出現在長髮男子面前,在他驚恐的眼睛裡,再次把他吊了起來。
不過,這次,許歡沒有囉嗦,隨手將他丟了出去。長髮男子的身體橫飛,撞到了三個飛車黨,在飛車黨的包圍圈上撞出了一個缺口。
許歡身隨影動,從這個缺口衝出,順手抓起一個飛車黨的手臂,像長髮男子一樣,把他丟了出去,再次撞翻了好幾個人。
不過幾個身形變化,十幾個飛車黨已經被他們自己人的身體炮彈撞得滿地打滾了。
「怎麼樣?玩夠了沒有?玩夠了就回去吧。我今天心情,不想殺人。不然,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許歡看著滿地的飛車黨,陰沉地說。
自從許歡的能力達到新的高度之後,他的武術也有了長足的進步,不僅可以完美地演繹出武術界傳說中的「意念之拳」,更可以通過控制自己體內的情感,將自己的**力量成倍發揮,讓他力氣瞬間增大數倍。
就像那些看到自己親人身在險境而爆發出超常力量的人一樣。許歡已經可以任意地控制這種變化了。否則,他可沒有單手將一個人丟出去的力量。
「東方人,你給我記住。我們還會來的。」長髮男子第一個站起來,忙不迭往自己的摩托車跑去,絕塵而去。
頭頭跑了,其他的飛車黨也接二連三地做上自己的摩托,消失在許歡眼前。
不一會兒,這條到處貼著拆字的大街又恢復了冷清,只有許歡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這時,小明才從飯店裡伸出頭來,有些緊張地掃視了一番,對許歡問道:「小哥,那些飛車黨都走了?」
「走了。不過他們還是會來的。」許歡說著,走回了飯店。
「那怎麼辦?我們可沒有功夫。要是他們再來……」小明擔心地說。
「唉。看來只好搬走了。」老劉感慨著說,一邊觀察著許歡。
老劉雖然是倔脾氣,但終究不是老糊塗,剛才那些飛車黨的氣焰如此囂張,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他自己不怕死,也不能連累了老婆孩子。只是,如果有眼前這個武林高手幫忙的話……
「其實,你們不用搬走也可以。我有一個小小的想法……」許歡笑了笑,拉著老劉回到桌子上。
青龍開發公司,哈迪斯城有名的開發公司,哈迪斯城裡所有的開發項目都有它的影子,整個地上淨土的建築都有它的足跡。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大公司,有著雄厚的資本,有著堅強的實力,更有著深不可測的關係。
傳說,這家公司跟哈迪斯城裡無法無天的飛車黨有著某種聯繫。某些他們公司不適合出面的事情就就由飛車黨出手幫他們搞定。面對可怕的飛車黨,還真沒幾個人敢跟青龍開發公司做對。
不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買青龍開發公司的帳,也不是所有人都怕飛車黨。例如許歡。
宇文番看著手裡關於許歡的資料,有些無法置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竟然敢跟自己叫板,更跑到自己公司來。這不是吃飽了撐著,找死嗎?
「華夏人,用的是聯邦身份,難道他在聯邦那邊有什麼背景?」宇文番終究不相信會有那種因為義憤而暴起的平民百姓,而是聯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難道是那些看他不順眼的競爭對手找來的暗棋?
就在宇文番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了。他那個上圍傲人腦袋空空的女秘書走了進來,跟著她的還有一個奇特的年輕人。
這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之所以說他奇特,是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有如哈迪斯城永遠籠罩著的黑暗一般,讓人敬畏,讓人熟悉,讓人親切。這種奇特的感覺讓他突然間充滿了魅力,讓人一眼難忘。
「還真像啊。裡恩老頭!」宇文番想著,臉上卻已經冷若冰霜,語氣森嚴:「你是誰?是誰允許你進入我的辦公室的?」
「你不是看到了。是美麗的安蒂娜小姐給我帶的路。」少年從他桌上拿起那份許歡的資料,將自己的腦袋放在許歡的頭像旁邊,對著他微笑。
「許歡?」宇文番臉色一變,看向一旁驚慌失措的安蒂娜,沉聲說;「我不是跟你說現在沒空,先讓許先生回去嗎?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先生……我也不知道……他讓我帶他來……我就把他帶來了……」安蒂娜帶著哭腔說。
「你不知道。你就會躺在床上張腿嗎?」宇文番一按桌子,說,「出去。全都出去。我現在很忙。」
「宇文先生一定是知道我有些力氣,害怕我對你做出一些失禮的事情,所以才這麼急著按警鈴吧。」許歡突然伸出手,將宇文番的手從桌子上拉了起來。
在那裡暗藏著一顆報警按鈕。宇文番正用按桌子的動作掩護,想叫保安進來。
「你……」宇文番震驚地看著許歡。他桌子上有這個按鈕是極少人知道的事情,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
「不好意思,眼力好也是一種麻煩啊。」許歡說著,對安蒂娜點點頭,「你可以出去了。我有寫事情跟宇文先生談。」
安蒂娜也不知道怎麼了,對許歡言聽計從,點點頭,就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宇文番對她頻頻使的顏色。
「我想,宇文先生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