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一個男人不應該這麼壓抑。」
莎莉還以顏色,卻也沒有再糾纏,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白色的大毛巾同樣隨意地披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地合宜。
她本來就是不是一個適合正襟危坐的女子,如今這般隨性風情,尤為動人。此刻,她彷彿成了赤.裸的維納斯,美麗而不顯**,有如一尊藝術品。
「你靜下來很迷人。」許歡讚歎著,又走回了臥室。
莎莉本來有些欣喜,抬頭看去,又是許歡的背影,不僅有些難以接受。
明明他也有感覺,為什麼要這樣壓抑自己呢?難道華夏的男人都在柳樹下長大的嗎?
「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興趣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許歡再次出現,身上穿著整齊的衣服,手裡也拿出了一套完整的女裝。
莎莉瞪了許歡一眼,從他手裡拿過那套女裝,當著他的面換了起來。
許歡沒有回頭,好像在看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一直看著莎莉換完衣服。在這期間,他沒有任何行動,似乎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副油畫,而不是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
早已領教過許歡忍耐功夫的莎莉不以為意,輕輕轉動著身體,端詳著身上的衣服。
「沒想到許歡先生這裡竟然有女生的衣服。這一定是從一位美女身上扒下來的吧。」莎莉有些幽怨地說。
「確實很美。」許歡沒有否認。
「那我呢?」莎莉說著,一挺胸,巨大的胸器頂得那件衣服膨脹欲裂。
不,不是欲裂,而是真的裂開了。
這裡兩人都沒有想到的。一時,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呵呵……雖然不知道那位美女長得怎麼樣,但她這裡一定沒有我大。」莎莉邊說邊撕開胸口的裂縫,解開束縛,露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
「果然,你還是不說話比較好。」許歡對莎莉笑笑,走向一旁,在白色的牆壁上掀下一塊巨大的白布。
一副油畫出現在莎莉面前。無數糾結的色彩,紛亂迷離,卻有著奇特的秩序,混亂中掌握所有變化,這,就是智者。
這是一副多麼了不起的畫作啊。就算是莎莉這樣追求本能的人也為之震懾。
這幅畫彷彿有著某種莫名的心靈力量。
「這幅畫叫做智者,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我非常喜歡。作為禮物,我不是打算把它送給你,而是想展現一些東西給你知道。你能感受到這種東西嗎?」
許歡的聲音把莎莉從畫中拉了出來。
「以大智慧控制自己的心嗎?我實在無法認同。不過,我很佩服你。」莎莉有些恍惚地看著許歡,走向房外,「希望下次見面能有一個不一樣的結果。令人心動的智者。」
「如你所願。」
「作為一個泡妞高手,我他媽不得不讚你一句。你的計劃驚險刺激,卻又絕妙。一堆亂七八糟的招數結合在一起,別有一番韻味啊。現在莎莉小妞恐怕整個心裡都是你了。」
同樣是在許歡的房間,時間是莎莉走後一個小時,人物是許歡和趙天易。
想當然,這粗獷的聲音,怎麼也不會是許歡的。
傳說中被無敵醜女押著不停工作的趙天易怎麼會有功夫來這裡,就不是許歡需要知道的了。反正趙天易自己出現,活蹦亂跳的,這就足夠了。
只是……
「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許歡問。
「我說還真是奇怪了。我們情報部的人對莎莉小妞的研究非常深入,可她每每跟著感覺走。這種無法預料的事情,你是怎麼預料到的。在計劃中,很多細節都不是正常人會做的。」
趙天易不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不會回答許歡的問題的。許歡只好開口道:「任何感覺都不是憑空出現的。莎莉讓人感覺亂來,只是因為她內部的因素比較多而已。只要控制好她內部的感覺因素,事情就簡單很多。至於具體操作是我的專業技術,這個可不能告訴你。」
「我知道,泡妞高手都有一手絕活。我看好你小子。」
趙天易一拍許歡肩膀,突然認真地說:「我是來特別提醒你一件事的。愛美麗國已經對聯邦政府的來訪有所察覺了。你最好加緊行動。」
「這種事情急不得。我會盡快的。」許歡無奈地說。
趙天易感同身受地說:「我也知道。只是形勢如此,我們也沒有辦法。」
「對了。馬老師那邊……」許歡有些猶豫地問。原本他跟馬詩佳合計,讓馬詩佳跟螢燈一起,實行他一開始的計劃,而他自己則面對雷傾東的陽謀。
只是,沒想到雷傾東的陽謀會是這樣。就算是被逼無奈,但許歡這麼做,馬詩佳終究不可能無動於衷。
人類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怎麼回事,卻還是無法釋懷。
許歡還真有些擔心馬詩佳。
「小野馬現在閉門不見客了。她應該是在想你們的事情。」趙天易也有些頭痛地說,「你們以前根本不可能,小野馬也明白,所以對你旁邊那些女的也就當作沒看見,得過且過。如今你們有了一點可能,她自然會有些心思。只是最後她會想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只能看她自己了。」許歡歎氣說。
「那你呢?你是怎麼看小野馬的?」趙天易突然問,眼神凝重。
許歡心頭突然一跳,知道接下來回答的重要性。趙天易跟馬詩佳從小玩到大,雖然多是打打鬧鬧,但他們的感情卻是真摯的。
趙天易對馬詩佳的關心可能還在「那個人」之上。現在馬詩佳開始正視與自己的關係。自己要是一個回答不慎,可能會留下不小的禍根啊。
「不管馬老師的決定怎麼樣,我對她的心意永遠都不會變。」
雖然許歡有點打太極的嫌疑,但也是一種態度,趙天易暫時接受了這個說法,不再追問。
「這種事情我也不鳥你們兩個了。希望你真的可以『不變』吧。」
不管許歡的心到底有沒有變,現在,他的臉色已經變了。一把槍已經指在了他要害的部位。
事情發生地非常突然,就在許歡送走趙天易,打算回去睡覺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槍指著他的要害部位。對每一個男人來說,那個部位都是要害中的要害。
「這位黑衣人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很不雅觀嗎?」許歡扯出一絲笑容,越笑越燦爛。
「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讓莎莉小姐動心了。你是一個華夏人。你對她別有用心。」黑衣人帶著墨鏡,好像電影裡面的英雄一般,說著犀利的語言。
這是一個很有范的黑衣人。可惜是敵人。
許歡想著,眼神一動,笑得越發得燦爛了。
「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閹了你。或者,殺了你。」
「真是殘忍啊。你不覺得不忍心嗎?」
許歡此話一出,黑衣人竟然竟然真的流露出了一絲不忍。許歡抓緊機會,瞬間撞入了黑衣人懷裡。
黑衣人反應快捷,身形如蛇般扭動,竟閃開了。
許歡笑容不變,腳下連連踏步,緊追黑衣人,不敢讓他拉開距離。
不想被槍射,最好的辦法就是別進入射程。手槍的最遠射程極大,難以躲開,但手槍的最低射程卻在一臂之內。只要貼著黑衣人不超過一臂的距離,就可以暫時保持安全。
一臂距離內,黑衣人並不是不能開槍,只是,這樣的話容易失去準頭也容易打中自己。
作為保護麗莎的人,他不應該採取這種危險的做法。
「他的任務應該是保護麗莎,而不是消滅對麗莎有危險的人。」